越心看直了眼,眼冒愛心地撲了上來,開口十分大膽,“老婆好美!速速嫁我!”
林葵枝憋笑,手剛抬起就被攔住。
遲峪冷著臉將越心隔開,語氣不善,“注意影響,這是我老婆。”
眾人的起鬨聲瞬間此起彼伏,林葵枝被鬨了個大紅臉。
偷摸摸想抽出手,卻被他發覺意圖,長指強硬插入指縫之間,牢牢地十指相扣。
她抿了抿唇,水潤的眼瞪向遲峪。
少年勾唇,恍若未覺,指腹還在她虎口處輕輕摩挲。
對麵的顧辰瞥過兩人,輕嗤一聲,垂頭喝著悶酒。
飯桌上,班主任舉杯飲下,祝大家前程似錦,朋友們抱在一起,傾訴離彆的不捨。
越心哭得最為傷心,一手摟著季顏,一手摟著林葵枝,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嗚嗚嗚嗚我不想和你們分開。”
兩人被她感染,說著說著眼淚也奪眶而出,“嗚嗚嗚我也是,我們一定要經常見麵!”
遲峪無奈地拿紙巾輕輕擦掉女孩的眼淚,低聲哄道。
“你們的成績都能在a市上大學了,以後也是能常見的,最遠的學校開個車也就一個小時,彆哭了好不好?”
林葵枝哭得更傷心,“不,不會都在a市的,我就——”
等等。
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哭聲戛然而止。
完了林葵枝,你說漏嘴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遲峪,少年眉頭緊皺。
“你就什麼?”
畢業典禮,同學聚會。
屬於畢業生離彆前的狂歡,氛圍可謂是熱火朝天。
然而這份熱鬨彷彿和兩人隔絕開來,歡聲笑語中,林葵枝隻感到一陣心悸。
麵前,少年黑而沉的目光靜靜看著她。
知道自己不能露怯,林葵枝手指攥緊,硬著頭皮好似可惜地開口,“我就是擔心自己冇考好,寫英語的時候狀態有點差。”
說罷,她抬眼看去,少年冷峻的臉上情緒不明,一雙彷彿能洞察一切的眸盯著她,似乎輕易就能將她的謊言看穿。
他周身縈繞危險的氣息,林葵枝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陷入膠著。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少年突然輕笑出聲。
“這是什麼表情,枝枝在怕我?”
“還是……”他長指輕輕敲著桌麵,“心虛?”
第六感讓她頓覺危險,再怎麼樣人家也是書裡的大反派。
她怎麼能真的把大反派當小綿羊!
心都快要跳出胸腔,林葵枝恨不得狂搖係統的肩膀質問為什麼要這樣整她!
遲峪隱去將女孩嚇到的戾氣,溫柔地輕撫她的臉頰。
“跟你開玩笑呢笨蛋,怎麼嚇成這樣。”
“會考得很好的,枝枝這麼厲害。”
女孩大鬆一口氣,乖乖地嗯了一聲。
冇被髮現就好。
麵前玻璃杯裡醇香的液體晃動,她拿起來抿了一口,驚喜地瞪大眼睛。
“好喝誒遲峪峪,葡萄味的!”
好像挖出胡蘿蔔的兔子。
少年含笑地看著她,“再好喝也是酒,不要貪杯。”
是酒纔好,她需要酒精來麻痹即將分離的傷感。
趁著遲峪被班主任叫過去,林葵枝像喝飲料一般一杯又一杯。
等回到座位上,他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醉醺醺的了。
皺眉看著小姑娘舉著空杯子喊再來,他額角微跳。
“你喝了多少?”
“嘿嘿,不多不多哦。”她酡紅著臉,慢悠悠豎起五根手指。
三杯就足夠灌醉她了,還五杯。
“嗯?不對,你誰?”女孩小臉皺在一起,眯著眼艱難地辨認,隨後又癡癡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