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暗戳戳地把注意力挪到虞嫿身上,或幸災樂禍或憂心地等著接下來會發生的情況。
孰料曲太太驚喜地呼了一聲,“拿破崙三世時期的,頂級Garland Style!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虞嫿清淺一笑,“當時看到這條項鍊,我就覺得很襯您的氣質。”
曲太太臉上的笑意真誠了幾分,嗓音不大不小,“你還是這幾年第一個送我珠寶的人,彆人都不敢送,都覺得我隻能戴自己家的珠寶呢。”
曲意綿插話,“可不是,雖然我們家的珠寶很好看啦,但是人家偶爾也想換換風格嘛。”
“我覺著也是。”虞嫿眸光瀲灩,“綿綿給我分享您的生活穿搭時,我就發現您私下也挺喜歡古董珠寶的。”
曲太太對女兒新交的朋友越發滿意。
正聊著,喧鬨的宴會廳倏地安靜下來,廳中大半人的視線都彙聚到了一處。
虞嫿下意識扭頭看去,和一雙冷寂平淡的黑眸對上視線。
陸清宴和曲總、裴洛川剛從二樓下來,銀白暗紋的唐裝如飛花碎玉,浸染在明亮燈光下的臉白璧無瑕,冷清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走過來的這十幾步,不斷有人或恭敬或仰慕的跟男人打招呼,陸清宴自始至終都眉眼疏離,彷彿這對於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事情談完了?”曲家夫婦感情很好,二十年如一日的恩愛。
曲總含笑,“還是陸總有眼界。”
曲太太將虞嫿送的項鍊展示給丈夫看,“是不是很襯我的膚色?”
“是是是,顯得皮膚白。”曲總笑道,“說起來這一條和陸總方纔送的那款胸針挺像,審美相似啊,像是一對兒呢。”
曲總隨口一說,自然冇有察覺他這句話說得有歧義。
可以理解為胸針和項鍊一對,也能理解為審美相似的兩個人像一對兒。
陸清宴長睫微顫,掃了一眼虞嫿,薄唇輕啟,“是麼?”
男人的神色冇有發生任何改變,但虞嫿偏偏從他的目光中品出了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宴會廳對麵。
陳依依拿著一隻高腳杯,咬緊銀牙,“曲意綿和陸總走得近就算了,虞嫿怎麼也能站在陸總身邊,她也配?!!”
羅倩雲安慰,“虞嫿被陸少退婚後顏麵儘失,陸總肯定是看她可憐吧。”
陳依依胸膛中有嫉妒的火焰燃燒,她不再猶豫,飛快地將一滴液體滴入香檳中。
陸清宴此刻獨身一人站在透明玻璃窗前,他喝下酒後藥效發作,便會有人第一時間將他扶到某房間去,而陳依依會衣著清涼地在房間中等待,屆時**,水到渠成。
“陸總,好久不見。”一老總上前來和陸清宴搭話,陸清宴隨手從路過的侍應生托著的圓盤中拿了一杯酒。
陳依依見狀,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臟,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了樓,回房間準備起自己的造型。
留在宴會廳的羅倩雲給了一侍應生隱晦的眼神,也後一步上了樓。
羅倩雲自始至終都冇有想過撮合陸清宴和陳依依。
在對陳依依提出下藥的那一刻,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了。
她的確要借陳依依之手給陸清宴下藥,不過中藥後的陸清宴不會被送到陳依依的房間,而是她的房間。
那樣清貴疏離、權勢滔天的男人她憑什麼要讓給陳依依,等到自己和陸清宴事成之後,她的家族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屆時她還會整日被陳依依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