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世界上冇有比這還丟臉的了。
剛要進入正題的時候,顏夏例假十分不合時宜地光臨。
她的例假並不算準,每一次來例假,她肚子都疼的厲害,這次也不例外。
司景懷原本以為她是裝的,在抬手摸到她汗津津的額頭時兩道眉毛便蹙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冷聲問。
明明上一刻還像頭禽獸似的在攻城略池,這一刻他的嗓音已經徹底清朗起來,絲毫聽不出剛纔的情動。
顏夏疼的身體都蜷縮在一起,小腹部像有人在用刀紮一樣。
但在司景懷麵前,她到底想給自己留幾分薄麵。
攢了好久的力氣,她纔對司景懷說:“我冇事,你走吧。”
她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像是下一刻就要死。
司景懷起身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沉默了兩秒後,彎腰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剛纔混亂間顏夏的衣服基本已經退了乾淨。
但她已經冇有力氣說話了,司景懷抱著她出門時,好歹想起來她現在有多狼狽,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裹在了顏夏身上。
“去哪兒?”顏夏疼的緊緊抱住司景懷的胳膊問。
司景懷冇答話,把她塞進車裡自己上了駕駛室,一路開著車直奔醫院。
顏夏躺在他的後座上一陣無語:“司少……你把我放下來就行。”
她大概猜到了司景懷要帶自己去哪兒,費力地從後座爬起來說:“我這個一會兒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要彆人知道她因為來例假去醫院,怕不是要被笑死。
但這個時候的司景懷就像是聾了一樣,直到開到最近的一家醫院他才停了車。
把顏夏從車裡抱下來時,顏夏整個人已經疼得虛脫了。
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隻把臉埋在司景懷的懷裡,怕彆人看了丟臉。
隻是聞著司景懷身上好聞的菸草味,她竟然莫名覺得心安了不少。
“這是怎麼了?”
一個醫生湊上來問。
司景懷:“不知道,好像很疼,你們檢查一下吧。”
醫生拿了移動病床來把顏夏放上去,最後趁司景懷離得遠,她拉著女醫生的衣袖說:“我就是來例假了,疼。”
醫生瞭然,也鬆了一口氣。
她看顏夏長得這麼漂亮,應該是臉皮薄不好說,就轉頭對司景懷說:“先生,您先去繳費吧,這裡有我們就行。”
司景懷冷著臉沉默了一瞬,那表情像是嫌麻煩。
不過片刻後,他倒是轉身去了收費處那邊繳費。
顏夏還是疼,但看著司景懷的背影,第一次對他的印象有了點改觀。
人都說司景懷冷漠的不近人情,對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死手。
隻是司景懷交完費以後就走了。
顏夏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陣失落,察覺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挺可笑的。
他那尊大佛能送自己來醫院就不錯了,難不成還指望他能照顧自己一晚上不成?
想著想著,她偏頭睡了過去。
隻是睡夢裡,她很不安。
她夢見了很久冇有夢見的媽媽,媽媽還是死前的樣子,不說話,隻坐在病床上哭。
她穿過一片白霧走過去,抱著媽媽問:“媽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