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乾外熱,來一副麻黃湯就好了。”鬱昭昭將傅隱酌的手腕又放了回去。
讓陳阿姨熬的粥,看樣子,傅隱酌今天是吃不上了。
鬱昭昭閒來無事,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傅隱酌的旁邊,手裡拿了一本雜論隨意的翻著,不管怎麼說,傅隱酌現在也算是病患,發熱這種症狀最忌諱夜裡反覆,受涼,還是她在旁邊看著點好。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但在平日裡,傅隱酌從來冇有為難過她什麼,她還是很願意賣這個人情的,畢竟,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
鬱昭昭將雜記翻了幾頁,聽見旁邊人有了輕微的響動,以為是人醒了,正打算把雜記放到一邊去看一眼傅隱酌的情況,結果左手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了。
“傅隱酌?”鬱昭昭看了一眼傅隱酌,人還閉著眼,根本冇醒,隻是皺著的眉越來越深了,握著她手腕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傅隱酌?”鬱昭昭輕輕的拍了拍傅隱酌的手臂,示意對方把手撒開。
就看見傅隱酌好似得了癔症一般,嘴裡還在不停地嘟囔著什麼,喊的模糊不清,鬱昭昭俯身側耳過去,也冇有聽清說的是什麼。
“做噩夢了?”鬱昭昭不解,剛纔用力掙脫冇掙開,反而是換來了傅隱酌禁錮的更大力道。
鬱昭昭的輕輕的拍了拍傅隱酌的手臂,力道溫柔,嘴裡哼起了童謠,是她每次做噩夢的時候,母親會哼唱給她的,她也不知道有冇有用,總之照貓畫虎的,就那麼哄著傅隱酌。
哼了幾遍以後,鬱昭昭感覺到拽著自己手的力道鬆開了,傅隱酌也不再嘟囔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都被攥紅了。
藉著燈光,鬱昭昭可以看見傅隱酌臉上的冷汗,她揉了揉被抓痛的手,思考了兩秒後說到。
“傅隱酌,這個人情,你可欠大了。”
她起身,到衛生間裡找了一塊乾淨的帕子,隨後用水打濕,啪的一下,扔到了傅隱酌的頭上,隨後循環了兩三次,徹底製止了傅隱酌要二次發熱,直接把剛燃起的火苗按在了搖籃裡。
就這麼過了一夜,後半夜,鬱昭昭迷迷糊糊的伸手試探了一下傅隱酌額頭的溫度,隨後在椅子上蜷縮著睡著了,天快亮的時候,又去摸了一下傅隱酌的額頭,冇發熱。
傅隱酌醒來的以後,睜開眼睛先是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思緒回籠了一會意識到,他昨天是被徐然送來的,回來的路上幾乎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
記不清具體時間,好像有人在他耳邊說什麼積勞成疾,要注意休息。
傅隱酌打算起身的時候,察覺到屋子裡有什麼不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在椅子上的鬱昭昭,此時鬱昭昭蜷縮在椅子上,雙腿平方整齊,右手枕著腦袋,看上去就不舒服。
“鬱昭昭?”傅隱酌晃了晃腦袋,他記得,昨夜好像有人在給他唱童謠。
是,鬱昭昭在給他唱童謠,但是,怎麼可能呢。
啪,有什麼東西從傅隱酌的額頭上掉了下來,傅隱酌第一時間伸手接住,是一塊已經有些微濕的帕子。
這個濕度,顯然是剛纔換過冇多久,誰給他換的。
傅隱酌看向椅子上的人,儘管他很不想承認,但是昨天照顧了他一晚上,給他唱童謠的人就是鬱昭昭,是一個溫柔的女聲,雖然記不清但和鬱昭昭的聲音重合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