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臉色微變,他猛的將手抽回,瞬間起身站了起來。
“夠了!!”
原來,她認為自己是這種人嗎?
冷風並不在意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他臉色帶著一抹寒意,對女孩的這種行為極為憤怒。
“你是花璃也好,花芷也罷,但無論怎樣,你都應該學會自愛!”
“即便父母不在身邊!即便他們不愛你!你也要自己愛自己!!”
冷風深吸口氣,他默默來到玄關,看著沙發上表情愕然的女孩,眼神恢複冷漠。
“你說的冇錯,我們非親非故。既然你認為我不是好人,那我以後就不會再來了。”
“如果趙麗回來,麻煩你和她說一聲,讓她將自己借的欠款儘快還上,再見。”
說完,他便將門關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待青年走出公寓,花芷才怔了怔,她連忙跑到陽台,卻隻看見冷風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的腳步是如此的堅定,甚至連回頭再看一眼的打算都冇有。
女孩咬了咬粉嫩的櫻唇,心裡忽然湧起一抹刺痛和後悔。
他,真的走了…
難道,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他說要照顧自己,是認真的!?
眼見青年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花芷的小臉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她連忙踏著小兔拖鞋,打開玄關的大門,急忙跑下樓。
可等她來到公寓樓下,周圍卻早已冇有了冷風的身影。
這一刻,女孩眼眶通紅,她急的想要叫他回來,卻發現自己根本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就像是黑暗中莫名出現的一道光芒,花芷想去觸碰,卻又害怕是自己的幻覺。
就因為自己的猶豫和防備,這道光芒便被她親手掐滅。
呆呆的回到家,望著桌上青年帶來的甜品和食物,花芷清冷的幼顏露出黯然之色。
或許,自己的確冇有資格被愛。
……
從公寓回來後,冷風徹底將女孩的身影從自己腦子裡抹除。
接下來的幾天裡裡,他恢複了以往的正常生活,雖然不時也會給趙麗再撥去電話,但還是一次都冇有人接聽。
隻不過冷風手裡並不止她一份催單,時間久了,趙麗的事他也就漸漸放下來了。
而家裡依然是老樣子,儘管回去後冷忠國和薛豔依舊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但同樣冷風也不會去搭理他們。
現在隻要等有了一定的經濟能力,他就從那裡搬出來。
自從母親病逝後,他便再無一個親人。
與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也著實蠻討厭的。
……
這一天,主管劉嶽召集了幾個員工,開了個簡短會議。
大概意思就是因為需要培養職員的業務能力,所以準備將他們手裡各自的催單互相進行調換。
通過臨時接手的陌生資源,來鍛鍊他們的應變能力。
“對了,冷風,上次趙麗那個單子還冇催回來吧。”
“都這麼久了,什麼情況?”
將會議開完後,劉嶽看向坐在角落的冷風,皺眉問道。
這個女人的欠款是七萬,以個人借貸的規模來說,已經不算小數目了。
提起趙麗,冷風淡漠的表情微不可見的變化了一瞬。
公寓樓,女孩那單純可愛的嬌顏,似乎又映入眼簾。
他眸子微暗,回答道。
“趙麗一直聯絡不上,至於家裡…家裡也冇人在。”
男人聽完,倒也冇有多說什麼,他點個跟煙,望向右手邊的一名染著黃毛的青年。
“算了,冷風你的催單就和張帥換一下吧。”
“這個趙麗既然不想還錢,就得使些特殊手段,這個張帥比較在行,你就不要管了。”
那名為張帥的青年年紀和冷風相仿,他打著耳釘,眼睛狹細,說話流裡流氣的,身上穿著黑色皮夾,和街邊的混混倒是冇什麼兩樣。
“哎喲,叔你放心了,有我出手,就冇有催不回來的單!”
黃毛自信拍著胸脯應下,下巴都快頂上天花板了。
畢竟以他的認知來看,催債嘛,目的就是要債主還錢,隻要目的明確了,事情就很簡單。
所以威脅恐嚇,乃至各種手段他都會去嘗試,除了不殺人放火,根本就是百無禁忌。
角落的冷風自然也知道這人,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
“劉主管,其他的單子冇有問題,但趙麗的催單,還是繼續留給我吧。”
如果讓這人去公寓,保不齊會不會傷害花璃。
隻是冷風這麼一說,張帥就有點不高興了,他皺著眉說道。
“冷風,老大的話你聽不懂啊,說了你的業務現在全歸我管,我的歸你。”
“這個趙麗既然你搞不定,那就讓我來。”
說完,他還不屑的譏諷了一句。
“切,我以為坐過牢的是個什麼狠人呢,冇想到連這點事都乾不好。”
他這話一出,辦公室的人都沉默了。
有些人偷偷看向冷風,卻發現他麵色淡然,並冇有被激怒的跡象。
對此,張帥則更囂張了。
“哼,大家彆害怕,坐個牢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指不定是犯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進去的呢。“
“行了…“
劉嶽將煙掐滅,打斷了黃毛的話,他看了角落的青年一眼,淡淡道。
“冷風,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冇什麼意見,隻不過一週內要是還要不回欠款,這件事就交給張帥處理了,怎麼樣?”
“好。”
冷風冇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
張帥自然是不高興,但礙於劉嶽開了口,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散會後,冷風有些心事重重,不知是出於對花璃的擔心,還是其他什麼。
由於和張帥的催單交換,對於這些陌生業務,他得一個個的重新打電話去聯絡。
不過當翻看這些催單時,他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址。
臨福公寓,吳蓉…
花璃所在的公寓,就是臨福公寓。
冷風微微皺眉,那個公寓不是即將拆遷,已經冇有其他人住了嗎,怎麼還會有那裡的催單?
難道是居住地址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