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該死,怎麼每次穿到這身體還要適應十來分鐘。”
胡先生揉了揉眉心,小聲嘀咕道。
隨後背起手,慢慢踱步到前廳發覺六子早己泡好的一盞茶,不禁感歎:“這個六子,要是原世界有他我豈不是美滋滋。”
正品著茶,就聽廳前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胡先生抬頭一看六子喘著粗氣,不禁眉頭一皺,“慌什麼,不是跟你講了做什麼都要有股靜氣。”
還不等我說完,六子就附耳過來,“先生,昨晚上義和團一連打下洋人兩座鐵路哨站。”
“什麼!”
茶盞好懸冇抖出去,不然可被六子看笑話了。
我壓下心頭驚訝,先讓六子出去,一人靜下來想想。
“對了,彆在外邊人露了馬腳。”
“放心吧,師傅。”
待廳堂隻剩我一人,我也開始沉思起來。
自從年初洋人一舉打入大青朝首都,整個官府原本對洋人的蔑視優越蕩然無存,甚至隱隱配合著洋人在大青朝的行動,民間百姓自然不滿,隨之而來的就是原本被官府打壓的義和團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迅速擴張起來。
此次進攻哨站是㯖人要在平水鎮修建鐵路導致,義和團宣傳鐵路建好就是壓著了鎮上人的祖墳,破壞了風水。
㯖人通過渭水運輸物資人員至渭河縣,在以此修建鐵路快速運輸人馬物資。
義和團則以打著壓祖墳,壞風水的旗號破壞洋人的行動想以此在此擴招民眾入團。
這兩家是要杠起來呀,㯖人在此不占天時地利人和,卻有官府的默許甚至協助,渭水縣是整個西南地區產糧大縣,駐紮著地方衛所千餘人,衛所軍備廢弛在那些軍士來渭河鎮上的行徑己能看出:倒賣軍備,逛窯子...實在是不足為慮。
可渭河校場卻駐紮著虎威軍,虎威軍乃是西南總督袁嗜親自教導的新軍,不僅軍備向洋人看齊,而且訓練也與舊軍不可比。
袁嗜更是身兼洋務大臣要職,深受洋人青睞。
“這一旦發生戰事,我這懸壺濟世的名頭可就成累贅了。”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正當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時就聽前廳響起“嗒嗒”有力的步子看著來人我麵露喜色,笑道:“黃師傅。”
心裡卻猛的一沉,現在過來我這可來者不善呐。
黃鴻天對我抱拳道:“胡先生你我可是忘年之交,何況我隻是教授你幾招拳法罷了。”
“黃師傅謬讚,這通背拳誰不知是你走南闖北,開設拳館的立身之本。”
“六子,吩咐去聚香樓訂上幾份招牌,我跟黃師傅好好喝兩蠱捏。”
“胡先生此次我也是閒來無事看看你的拳法練的如何了,指點一二。”
“說來慚愧呐,這拳法我習練了這麼久,仍未入門,通背、通揹我的拳力根本達不到力通貫唄之效。”
“嗬嗬,胡先生莫急,這練拳就是如此,三年不誤拳真意,一朝意得打鬼神呐……”酒過三巡,我放下手中杯盞,抿了抿唇角的酒漬。
“黃師傅大老遠過來不隻是為了提點我拳法吧?”
黃師傅被我說了也不惱,也放下手中筷子說到:“胡老弟提到點了,最近渭河不太平,白縣令想請您移步縣城之中,我也好方便知道老弟你的拳法。”
“我在這鎮上也自在,聽聞那義和團也是鄉民不忍家鄉遭此踐踏纔有此驚天之舉,倒是黃師傅自身有此武力何不置身事外?”
我跟黃師傅打著哈哈。
“哎,當初我建立武館想著弘揚武學,不想入不敷出,是縣令及時出手,將我武館二十餘號人編入縣兵編製,他對我有恩,我黃某此時怎可置身事外。”
“這狗縣令,打的一手好招式,這武館中人揭不開鍋,必然落草為寇,以黃師的武力,整個渭河境內誰敢與他捉對廝殺,列入縣兵,相當於成了他的私兵了。”
我心想。
見我久不說話,黃師傅也明白了。
“既然胡老弟無甚想法,那黃某便告辭了”“黃師傅慢走,容我先想幾日,日後必來找黃師傅學拳藝。”
待黃師傅走後,我吩咐道六子:“先彆收拾桌了,把鬼先生叫我後院來,再把火繩槍取來,莫讓鋪子裡其他人知曉了。”
後院我等著鬼先生,一邊想到,看來黃師傅這條路是斷咯。
不過一會,就見鬼先生穿著一席青衫過來,這一鬼修不穿黑袍,每次都穿青衫,連他的弟子都是人手黑袍,真特麼非啊。
心裡想是想著,嘴上卻說道:“鬼先生,剛剛黃師傅來了,趁他孤身一人回縣城之時,我把我那三把火繩槍拿與你,你對付他,有幾分把握。”
黃鴻天通背拳練至六響,縣兵一半班底前身都是他的武館弟子,擒殺了他,渭河縣令算是冇有了與義和團較勁的機會了。
鬼先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天時地利人和,我占兩樣,有你的火繩槍和我那三名不成器的弟子。
雖是青天白日,我一身鬼術受到壓製,但他黃鴻天區區武夫而己,優勢在我!
隻是我想問問胡先生此番舉動是為何?”
我咧了咧嘴,“這渭河上想活的自在,心放寬便是,但要想站的住腳,”我指了指胸口,“這要挨的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