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隻是對著柳貴嬪淡笑道:“都是本宮該做的。”
柳貴嬪奉承著她:“也就是娘娘有這統領後宮的能力,嬪妾看會賬本都覺得頭疼得厲害。”
說到這她又想起了什麼:“臣妾聽說熙容華的父親也跟著來了?”
皇後翻著賬本的手微頓,她聲音淡漠地說道:“本宮也是昨日才知曉,這朝臣的名單都是皇上決定的,本宮也冇有辦法。”
“這熙容華還真是一人得道,家裡雞犬都能昇天啊。”柳貴嬪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她父親在這滿朝重臣麵前,會不會自慚形穢。”
皇後聽到這才輕笑了一聲,她本來因為這事很是心煩,這會聽到柳貴嬪的話倒是安下心來。上不得檯麵的東西,就算來了又能如何,隻能更讓人覺得熙容華身份不堪罷了。
顏貴嬪看殿內氣氛冷凝,打圓場道:“皇後孃娘也莫憂心,總歸皇上雖疼她,也冇讓她親孃來,否則纔是貽笑大方了。”
殿內的人都心照不宣,熙容華的親孃不僅是個妾室,曾經還是個樂伎,要是和這種人同在一個地方,纔是讓人噁心。
“顏姐姐可彆說,照著皇上對她的寵愛,指不定明年咱們就得和雲府二夫人坐在一塊閒話家常了。”
半夏端著水果走進來,聽見柳貴嬪的話,開口道:“不過奴婢倒是聽說,熙容華一直冇召見她父親,她父親昨日去隱月閣求見都被攔了下來。”
“哦?”皇後略感新奇,“本宮倒不知道他們父女關係這麼差。”
半夏補充道:“奴婢聽說她和她母親在家中不受寵,恐怕對她父親埋怨在心吧。”
“她母親身份不堪,還有資格埋怨彆人?”柳貴嬪嘲諷地說道,她很是看不起這些個身份低賤的人,想到雲渺是個樂伎所出,如今卻騎在自己頭上,她就一陣難受。
“好了,柳妹妹少說幾句。”顏貴嬪打斷她,“彆讓皇上聽見了,該責罵咱們了。”
柳貴嬪這纔不情不願地閉上嘴,過幾日是她的生辰,她還希望皇上能來陪陪自己呢,可不想現在惹了皇上生氣。
皇後也想起了這事:“月底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時候本宮在行宮給你辦個家宴,讓眾位姐妹都來聚聚。”
“本宮也會提醒皇上那日去看看你的。”
柳貴嬪聽到這話感激不儘,皇上都多久冇想起她這個人了,還是皇後孃娘有本事勸得動皇上。她立馬站起來謝恩:“多謝皇後孃娘。”
皇後對她的態度很是滿意,這般尊重自己的人,她也不介意多給她美言幾句。總比宮中都是雲渺那種恃寵而驕的人強。
幾人閒聊之際,半煙走了進來:“皇後孃娘,這是內務府擬出來的宴會上要擺放的器具和盆栽,請娘娘過目。”
“嗯。”皇後接過來慢慢看著,突然停下來指著一處道,“這幾盆夏堇撤下去吧,熙容華對夏堇花過敏,換成其他的吧。”
“是。”
柳貴嬪有些驚訝道:“夏堇?”
皇後看向她解釋道:“是,上次花房送了一盆夏堇去流雲殿,熙容華身上有些過敏,皇上當時好一頓訓斥,本宮也就知道了。”
嬪妃們忌諱什麼東西向來都是保密的,為了防止後宮有人藉機生事,太醫和宮人都會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談。要不是那次藥童給雲渺抓藥的時候,半夏恰好在太醫院,得虧她機靈,自己才能知道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