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好冷啊……下來陪我們一起吧……”
“來陪我們一起吧……”
“陪我們……一起吧……”
“永遠不要分開……”
這些人頭嘴裡一同發出了冇有感情的聲音,彷彿催命符一般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喂,我們要不要……”
就在劉承峰顫聲問出他們要不要跑路的時候,卻赫然發現他身邊已經冇人了。
劉承峯迴頭,看見寧秋水和白瀟瀟已經撒丫子跑出了十米開外!
“我靠……!”
劉承峰人傻了。
他也撒丫子朝著二人追了過去!
“不是,你們兩個等等我啊!”
“跑路也不說一聲?”
“過分了啊!”
三人一路跑出了幾百米,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個高台,才總算停了下來!
劉承峰手撐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喘著粗氣。
“你們倆真的……過分!”
“跑路也至少說一聲啊!”
寧秋水瞟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大鬍子,下次放機靈點兒,這場麵還不跑……等死啊?”
劉承峯迴憶起了剛纔的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話說那個無頭屍是什麼情況,它是在找……自己的頭麼?”
寧秋水回道:
“它身上穿著的像是僧袍,雖然染了不少鮮血,但冇有其他鬼那麼重的戾氣,感覺……應該隻是在找自己的頭。”
提到了僧袍,白、劉二人都想起了血門提示上的‘慈悲的人’。
“難道……它就是那個慈悲者?”
寧秋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應該是了。”
“隻是不知道他是主動割下了自己的頭……還是被其他人割下了頭。”
“另外,你從井鬼手裡拿到的那個木牌還在麼?”
劉承峰點頭,掏出了木牌,遞給了寧秋水。
“白姐說這東西挺貴重的,所以我就留了下來。”
寧秋水拿著手中刻著‘阮’字的木牌,認真看著上麵的‘阮’字,忽然莫名問道:
“你們說……阮家的人是屬於善良的人呢,還是慈悲的人呢?”
二人麵麵相覷,都冇有回答寧秋水。
他們也冇有答案。
寧秋水看了會兒,便將木牌收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玩意兒不吉利,大鬍子,我先幫你收著。”
劉承峰聳聳肩。
“無所謂,你想要就拿去吧。”
收起木牌之後,三人四下裡一番檢視,才通過一塊木牌確認了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
“我們居然到了方寸塘?”
劉承峰嘟囔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遠處的高台上。
說是高台,其實不高。
藤蔓爬滿了青石,與池塘中心蔓延出來的黑色藻類共生,看上去像極了人的頭髮。
石梯九級,四周有許多粗壯的生鏽的鎖鏈。
在四麵石梯的最上方中心平台處,有一個麵積大約四平米的方形池塘。
這便是方寸塘。
“哎,小哥,白姐,你們說……那台子上方的方寸塘裡頭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劉承峰似乎是從剛纔的恐懼之中緩過了神,也冇有最開始那麼害怕了。
二人都搖了搖頭。
“小心,這個地方……感覺很不好!”
白瀟瀟聲音嚴肅了不少,臉上寫著少有的凝重。
她後背上細密的汗毛冒著寒氣。
雖然周圍並冇有出現什麼異常,可白瀟瀟就是覺得四周很不對勁。
事實上,一進入這個地方,白瀟瀟就覺得渾身發冷。
她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
“草……!”
寧秋水和白瀟瀟四處尋找著註解,可找了半天也冇找到,反而是劉承峰忽然發出了一聲怪叫。
他們循聲看去,發現劉承峰臉色難看,盯著地麵上的黑藻,眼神驚疑不定。
“大鬍子,怎麼了?”
劉承峰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