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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小說 > 國公夫人虐渣日常 > 第7章 經驗尚淺?

第7章 經驗尚淺?

她背對著周家的衝著季月娘眨了眨眼,季月娘正奇怪她想做什麼呢,顧朝又繼續道:“母親前兒不是說要我學著掌家理事來著?我也想著,母親病中,正可以替母親分憂,可方纔周娘子說我年紀還小,要我不要管這些事兒,把我的意思給駁了。我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來找母親定奪了……”

周家的聽的一臉不屑,她還以為這大小姐長本事了呢,這還不是個軟柿子,說不過自己就來找孃親告狀。

“哪能呢,奴婢是覺得大小姐冇處理過事兒經驗尚淺……”

季月娘秀眉微蹙打斷了她:“經驗尚淺?誰人都有個第一次,你一個奴婢為了這個理由竟敢駁了主子的麵子,是錦楓齋的日子太好過,連規矩都忘光了嗎?”

周家的冇想到季月娘能忽然發飆,意外極了。

可她忘了,季月娘雖然病中不管事,為人又向來和善隱忍,可這人是最為護短的,招惹了她冇事,若有人招惹了顧朝不快,那她可是不會平白忍了的。

如今顧朝說她駁了她麵子,季月娘豈能讓她好過,麵帶怒意的道:“既然你們覺得悠悠處理的不好,那這事兒便由你們錦楓齋自個兒想法子解決吧。”

這意思便是不許她從公中支銀子了。

周家的吃了老大一個虧,憋著一肚子不服氣走了。

院子裡隻剩下濡韻閣的人,顧朝這才終於放開了情緒,一頭撲進季月娘懷裡嚶嚶哭出聲來。

這一下可給季月娘嚇得不輕:“悠悠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不成?告訴母親,我去給你出氣去……咳咳咳……”

顧朝見季月娘這一激動牽動了病氣,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忙替季月娘撫摸後背順氣,嬌聲道:“對不起母親,都是我不好,您冇事吧?”

季月娘緩了一口氣搖搖頭,隻是關切女兒是不是受了委屈,顧朝看著母親舐犢情深的目光,隻覺得心口一陣堵得厲害。

前世母親是被錦楓齋的人害死的,她死後魂魄尚且飄蕩在地牢裡的時候,就瞧見顧顏放肆大笑說:“姐姐,還忘了告訴你,你那病癆的娘也並非真的是病死,而是被我們下了慢性毒藥毒死的,誰讓她占著正室位子不放,哈哈哈……”

當初季月娘死後,顧崢藉口怕屍體腐壞隻是停靈三日就匆匆將人下葬,可三月裡微寒的天氣,哪有那麼容易就腐壞?

如今想來怕是父親也知道其中有蹊蹺,怕夜長夢多吧?

顧朝再世為人,活回了季月娘還活著的時候,她覺得這一定是上天給她的機會,這一世,她定要保住季月孃的性命,絕不會讓賤人再得逞!

“女兒隻是半日冇有見到母親,惦念母親病情,有些激動了,並冇有被人欺負。我可是太傅大人的嫡親長孫女,誰敢欺負我呢?”

這話說給母親聽,也說給自己聽。

她從前就是這麼軟綿綿的性子,季月娘寵愛她,見她這樣撒嬌隻覺得有個女兒心裡熨貼的很,慈愛的摸摸她頭髮:“冇有就好,外麵風涼,進屋說話吧。”

失去過才懂得珍惜,這和母親重聚的機會來之不易,顧朝覺得現在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夢就醒了,她要再一次失去母親,是以季月娘覺得顧朝今日不知為何總是分外粘人。

從前她也是這般溫婉的性子,卻從不似今日這般愛撒嬌,纏著自己不放,母女倆說了好一會子話。

季月孃的陪嫁侍女沈嬤嬤都進來送糕點,都忍不住道:“大小姐今日怎麼變了個人似的,越發孩子氣了,奴婢記得自打大小姐到了十來歲上的時候便端莊起來,雖也同夫人親厚,卻也不曾見到這般景象了。”

顧朝笑道:“今日去了一趟楚家,才驚覺自己已經是個要嫁人的人了,從前覺得日日都能見到母親也不如何,待到不日嫁出門去想見到母親便不這麼容易了,自然是要好好和母親說說話纔是。”

季月娘心裡暖暖的,明媚的眼中一片慈愛:“可見著楚公子了?”

顧朝神色黯淡下來,見與不見又如何呢?前世裡橫豎都是要嫁的,這輩子橫豎都是不會嫁的,她正猶豫該如何回答,恰好婢女秀雯進來送藥,顧朝便趁機把話岔開了。

秀雯端著托盤把藥送到季月娘麵前,顧朝聞著苦澀的藥味猛地想起前世季月孃的死因,要不動聲色的毒死一個人必然得日日小劑量的下藥,那季月娘日日都要服藥便是最好的途徑。

這藥喝不得!

顧朝搶先一步接過藥來笑道:“母親,這藥實在是有些燙了,稍稍放涼一些再用吧。”

季月娘一向寵愛她,自然是同意了的,倒是秀雯見狀,卻也不走,提著空托盤就站在旁邊侯著,是不是瞄一眼季月娘,似是在等著她喝下那藥。

顧朝見狀,覺得有異,便道:“藥太苦,你去取一些蜜餞兒來給母親去去苦。”

秀雯推諉:“奴婢等大夫人用了藥,正好把空碗一併帶走。”

沈嬤嬤見顧朝麵有不悅之色,知道她一向好說話冇威懾力,便替她吼道:“當差哪有你挑三揀四的份兒?冇聽見大小姐吩咐嗎?現在就去!”

秀雯很不情願,可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顧朝等她走遠這才問道:“從前她來送藥可也是這般一定要等母親喝了再離開麼?”

沈嬤嬤原也隻是生氣秀雯不聽主子的話,可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小姐是覺得有什麼不對?”

“是不對,母親一直都在喝這個藥,可為何病情總是不見好?她一個婢女又為何一定要看著母親喝了藥才離開?”

這下連平日裡諸事不上心的季月娘都驚的坐直了身子,瞪著眼睛看著她。

“說起來我這一病也得有五個年頭了,起初不過一場風寒,可總是短短續續不見好,總咳嗽,成日裡冇精神,我隻當時自己身子不行,難不成還能和這藥有關?”

顧朝拉住季月孃的手,輕聲安慰道:“也許是方子不太好,這藥就先停了吧,回頭我尋個彆的郎中替母親好好瞧瞧,重新開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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