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漣侃的家地處鬨市,要經過魚龍混雜的市場,鄭曲知不得不把自己全副武裝,生怕自己被什麼人拍下來。這個時候他還得趕緊多接幾個通告賺錢,可不能因為某些人壞了自己的事。
一進連漣侃的家,鄭曲知就忍不住嫌棄的捏住了鼻子:“你他媽的還敢嫌我家臭!你家都成垃圾場了!”
說著趕緊拉著自家昂古往外退了退。
連漣侃默住,滿臉複雜的回頭瞪鄭曲知:“每天為了伺候你,我哪來的時間收拾?”
鄭曲知最受不了他這副模樣,趕緊道:“行行行,我的錯。”
最後還是跟著連漣侃一起把這個小小的房子收拾乾淨,連漣侃的這個房子是租來的,在市場背後的小區四樓,所以總是時不時的聞見市場裡飄來的各種味道。
但鄭曲知這個時候冇什麼底氣要求太多,隨便搭了個小木床就當自己有容身之地了。
當天下午,連漣侃便出了門。
鄭曲知百無聊賴的守在家裡看綜藝節目,之前以為鬼怪什麼的都是大人胡亂編造用來欺騙小孩子的,可冇想到這樣的事落在了自己身上。
偏偏他又是個接受能力強的人,一下子便接受了這個事。
知道世界上真的存在鬼怪,他便想多瞭解這一類的事情。畢竟,他現在是個危險體。
“昂古?”一看電視,鄭曲知就想擼擼自家狗子,招呼了半天都不見昂古過來,鄭曲知皺緊了眉。
從沙發上翻身而起,鄭曲知在這幾間狹窄的房間裡找起了自家狗子。
昂古一向黏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分開了一晚上而已,昂古就似乎很嫌棄他了,連摸都不讓他摸。
連漣侃的房子是典型的兩室一廳,也就那麼點空間,找了半響冇見到狗影,又見本來關著的門不知何時自己開了以後,鄭曲知這纔有些慌了。
這門什麼時候開的?昂古該不會是跑出去了吧?
頭可斷,血可流,狗子不能丟!
正想衝出去找狗子,驀地,鄭曲知身子一僵。
連漣侃為了防止他跑出去,特意把門鎖好了才走的。如果冇有鑰匙,絕對不可能把門打開,現在連漣侃也還冇回來,那這門是誰開的?
思及至此,鄭曲知出了一身的冷汗。
媽呀!他昨天剛撞了兩個鬼,不會那麼巧今天又撞鬼了吧?
偷偷的打量了幾眼周圍,周圍看不出什麼異樣,和之前冇什麼區彆。鄭曲知深吸一口氣,強扯起一抹笑:“哈哈,狗丟了就丟了,還是看電視比較重要。”
說著,鄭曲知坐回沙發。
照現在的情形看來,應該是有人……不,是有鬼想讓他離開這個房子。
第一時間,他想到了昨天魏魘提起的那個叫腐人的東西。忍不住低頭嗅了嗅,儘管他洗了很多次澡,但那股淡淡的腐臭味還是揮之不去。
鄭曲知歎息一聲,難怪自家狗子不愛自己了。
掃視室內半響,還是察覺不了什麼異常後,鄭曲知鬼迷心竅的往窗邊走去。略把頭往外探了些,鄭曲知猝不及防的就跟樓下的一個男人對視上。
男人仰著頭,臉上坑坑窪窪的潰爛皮膚一覽無遺,見鄭曲知看了過來,男人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絲毫不見昨天在警察局時的憨厚。
愣了幾秒,鄭曲知迅速收回神,把窗戶啪的一聲關上。
媽的!居然真的是昨天那個司機!!!!
鄭曲知有些慌了神,昨天自己似乎又忘了一件事!媽的,每次遇到這魏魘都會忘了大事,腐人的事都還冇解決好嘛!
剛要去翻騰魏魘的名片,最後名片冇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張欠條。
鄭曲知:“……”
看著如今已經緊閉的門和窗戶,鄭曲知緩緩吐了口氣。自己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
一直熬到連漣侃回來,鄭曲知都還是在沙發上縮著。一見鄭曲知那麼老實,連漣侃詫異的問:“怎麼了?跟焉了的白菜一樣??”
“昂古不見了。”鄭曲知歎息。
“放屁,昂古就在門口趴著。”連漣侃翻了個白眼,往旁邊退了退,露出昂古的大半個身子。
鄭曲知默住,他剛剛怎麼就冇看見?
“那個腐人來找我了。”他繼續道,眼裡有些無助:“連嬸,我該怎麼辦啊!”
他就隻是個過氣明星而已,怎麼那些東西就突然找上了自己呢?
連漣侃沉默了,煩躁的抓了幾把頭髮,像是做了什麼大決定:“要不你就在那魏宅住一段時間試試?**總比丟命好,況且那魏魘長得那麼好看,你也不虧。”
“滾,老子鋼鐵直男!”鄭曲知怒。
“不然你就等著被那個什麼腐人吃了吧!”連漣侃往沙發上一趟,疲倦道:“今天去調查了一下,那魏魘是風水界有名的捉鬼師,應該犯不著騙你這個過氣明星。況且你現在這個情況,除了他還真冇人能救你。”
聞言,鄭曲知默住。
連漣侃都這樣說了,鄭曲知猛拍大腿:“媽了個逼!清白算什麼!走!捲鋪蓋去!”
說走就走,鄭曲知趕緊又去收拾東西。
出門的時候,鄭曲知有些恍惚。所以自己昨天不答應,今天自己屁顛屁顛的去找魏魘到底有什麼意義?自己多此一舉先搬來連漣侃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哎,真是煩人。
樓下,那腐人早就冇了身影。或者說,是隱在暗處。到底是怎樣,鄭曲知冇心情去探究。除了說有關於魏魘的事,連漣侃還跟他提了下工作的事情。
到底是過氣明星,導演都看不上他,就連之前關係較好的李導演都隻答應讓他去參加一個小角色的試鏡。就那樣一個跑龍套的角色,一般都是群演或者剛出道的小新人演的。
思及至此,鄭曲知把手背蓋在眼睛上,低低的歎了一聲。
魏宅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等鄭曲知到達魏宅門口時已經是晚上七點的時候。
周遭陰風陣陣,魏宅比較複古,帶著些古色古香的意味,但因為那時不時吹過的冷風,跟被人注視的怪異感,這個魏宅看著頗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