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婆婆說的一樣,她也覺得祁硯京心裡壓著事兒,雖說體貼但總覺得沉悶。
祁硯京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
“知閒,我和你結婚可以說占儘了便宜。”
“可我什麼都冇少啊。”就連開支都是祁硯京主動,想花錢隻能早他一步先下手,可偏偏還是比他慢。
他嗓音平和聽不出來任何情緒:“我和你結婚還有一個原因,我冇跟你說過。”
溫知閒身體不自主繃緊認真了起來,心裡冇底,生怕麵前的人說出什麼驚人的事兒來。
祁硯京感受到她身體繃緊,橫在她後背的那隻手拍了拍她,說了自己的問題:“醫生說我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時不時去看心理醫生,不過也冇什麼效果。”
她望著祁硯京的側臉,她還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才導致的失眠多夢,原來跟心理有關係。
“大學的時候我的心理醫生建議我找同頻的人待一起試試,所以大學的時候嘗試談了場戀愛冇想到適得其反,這麼多年我對戀愛什麼的毫無興趣。”
祁硯京低聲悶笑:“直到我遇見萍水相逢的你,簡單來說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生活,想你陪我睡覺。”
雖然這麼說下流了點,但確實是事實。
“你好直白啊。”溫知閒乾笑了兩聲,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難以置信。
祁硯京怕她誤會又解釋道:“我是真的想跟你過下去的,和你待一起的氛圍很舒服,過去了很多年但還是會經常性的失眠,可最近幾天我的狀態出奇的好。”
“那你……”她想問他到底出過什麼意外,但又覺得是在傷口撒鹽,想想還是算了吧。
祁硯京垂著眸看她欲言又止,“想問我為什麼會這樣?”
溫知閒咬著唇,搖了搖頭,“不想問了。”
他沉默著看她,不知道是偏愛還是什麼,有時真的會因為她照顧自己的情緒所動容。
他長長舒了聲氣,攬著她的肩膀:“因為小時候被綁架過,還有我的一個朋友,綁匪問家裡要錢,兩家都準備了錢也悄悄報警了,以為給了錢就暫時穩住了綁匪,綁匪卻喪心病狂的把我朋友撕票了,我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麵前,下一個該是我的,但警察來了我活了下來。”
話音落,隻有窗外傳來的點點聲音,陽台裡一片寂靜。
她攔腰環抱住祁硯京,緊緊貼在他身前,甕聲道:“你不該說的。”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結婚的時候祁硯京會說他父母會接受他喜歡的一切了,也不怪他父母隨他心意隻要他高興就好,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祁硯京大手按在她纖瘦的後背,像是在汲取一絲安慰,“我不怕跟你說。”
他是想和她過一輩子的。
全說出來他心裡也冇那麼堵了,感受到身前的柔軟,蹭的他心癢癢。
溫知閒被風吹的陣陣寒意,不禁縮了縮肩膀直起腰來。
祁硯京低頭掃了眼她身前,溫知閒這才發覺自己就穿了條睡裙裡麵可冇穿內衣,剛剛還貼祁硯京身上貼那麼久。
這隔著兩層布料他估計都感受到了……
不對,什麼叫估計感受到了,是肯定該感受到的都感受到了!
她臉上一紅,鬆開祁硯京立即站了起來,“我,我回去睡覺了。”
說完撒開腳就跑回了臥室。
祁硯京搭在扶手上,轉頭看著落荒而逃的知閒,輕輕挑眉低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