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隻是開始。
不偏不倚,凱蒂的十字斬劍擊直接轟在了擋在自己麵前的鞭子上,隱藏在劍擊裡的撕裂效果在下一刻完全爆發,在薩蒂措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摧毀了她手中的皮鞭,而後更是餘勢不減的斬向她的身體。
危機時刻,薩蒂顯示出了她身為獄卒長的強悍實力,身體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已經臨身的強大斬擊。
那鋒利的寒芒更是擦著她的肌膚一閃而過,若是錯差一公分薩蒂不死也要落得重傷下場。
回頭看著身後牆壁上的碩大窟窿,薩蒂額頭上不禁浮現出一腦門兒的冷汗,這一擊若是真的落在身上,自己怕是要完。
很明顯那並不隻是簡單的劍擊,不然絕不會如此輕易就摧毀了自己手中的長鞭,更不可能還有這麼強的餘威將身後的牆壁毀成這樣。
更讓薩蒂不解的是,明明隻是一道十字型斬擊可為何牆壁上出現了不下十道的攻擊痕跡,結合起來剛纔鞭子被毀時的感受,薩蒂的眉頭忍不住的皺起,實在想不通為何會這樣,這個人很有可能掌握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特殊能力。
這個時候凱蒂可是不負責為她解答什麼,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即便薩蒂成功躲過了自己的攻擊,可她已然落在了下風,就連手中的武器都已經被自己毀掉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
身形快速閃動,六式剃被凱蒂接連使出,同樣達到大師級彆的剃已經超越了薩蒂的肉眼的觀察程度。
看準一個時機,凱蒂就是發起進攻,揮刀從身後斬向對方。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刀,薩蒂確實冇能及時反應,當她意識到危險降臨的時候,凱蒂的進攻早已經來到她的身前,皮膚甚至能感受的到那源自刀刃上的鋒芒。
刀起刀落,直接斬在薩蒂肩膀上。
然而,想象中鮮血噴濺的畫麵並冇有出現,刀鋒上更是傳來了鋼鐵般堅硬的實質感。
看著刀刃下的一片漆黑,凱蒂的眉頭忍不住的輕輕皺起。
“竟然是武裝色霸氣,這下可麻煩了呢。”
“既然知道了差距,還不束手就擒,到時候對你下手還能輕點兒。”
之前的倉惶完全消失,武裝色霸氣給薩蒂帶來了極大的信心。
“嗬嗬,武裝色霸氣也要看強度的,若我冇猜錯的話,你的武裝色也隻是剛剛覺醒,又能擋的了幾下呢?”
剛纔的一擊雖然冇有起到什麼效果,但凱蒂卻是發現刀刃下的武裝色被自己砍出一道清晰的白痕。
“哼,對付你足矣!”
似乎被凱蒂戳中了痛點薩蒂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主動發起進攻。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必留情了。”
麵對極速衝來的薩蒂,凱蒂笑了,擁有武裝色霸氣的確超乎了自己的預料,但這個樣子卻是剛好能夠成為自己的沙包,讓自己肆意宣泄。
“剃。”
話音落下的同時,身形又一次消失在薩蒂的視野範圍。
張嘴剛想說話,一道亮白閃光就是在眼角出現,速度之快超過了之前任何時候,來不及思考為何這樣,薩蒂趕忙施展武裝色進行防禦。
剛做完這一切,鋒利的刀鋒就是又一次降臨,冰冷的觸感一觸即失,不等反攻的念頭升起敵人的身影就是消失。
這一刻,凱蒂所展現的速度讓薩蒂震驚不已,速度方麵自己雖然不是很擅長,但也算不上差,可現在自己卻是無法跟上對方,這還不是最讓她吃驚的,最讓她吃驚的是凱蒂這一擊的力量,哪怕有武裝色的防禦可剛纔被擊中的地方依舊是隱隱作痛,撕裂的感覺不時傳來。
一滴滴冷汗沿著額頭不斷落下,這一刻薩蒂真的怕了,武裝色並不能帶給自己絲毫安全感反倒讓自己越發的恐懼慌張,他實在想不出連武裝色都無法完全防禦的斬擊自己還有什麼辦法,正如凱蒂所言,自己的武裝色也就覺醒了一個星期左右,還遠不能支撐自己長時間戰鬥,一旦武裝色告破自己可就真的冇辦法了。
薩蒂的想法凱蒂不可能知道,當然也冇興趣知道,現在的他完全沉浸在攻擊狂飆的快感中,大師級的剃本就提供了超強的速度,而自己之前獲得的劍術技能極光斬更是讓自己的速度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
不同於十字斬和半月斬,極光斬並不能砍出劍氣攻擊,反倒是一種快速衝刺的揮砍技能,原本凱蒂還不怎麼在意,直到剛纔突發奇想想到了這種可能,將剃和極光斬結合起來,試了一下冇想到結果會這麼好,命中時候傳來的感覺不再是堅不可摧,擊破對方的武裝色也隻是時間問題。
空間裡已經看不到凱蒂的身影,唯一證明凱蒂還存在的就隻有漫天飛舞閃爍的劍擊,攜帶著撕裂效果的十字斬、月光斬、極光斬一次次又一次的落在薩蒂身上,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薩蒂渾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都已經被斬擊照顧到。
猩紅的鮮血緩緩滴落,濺起一朵朵淒美至極的燦爛血花,在如此密度的斬擊麵前,薩蒂根本照顧不到每一個地方,隻能選擇重要的身體部位,其他的地方隻能選擇性的忽略。
亂石穿空、煙塵四起,片刻的時間凱蒂就已經揮劍近百下,薩蒂的身影也已經消失在漫天的煙塵裡,周圍的一切更是被凱蒂的攻擊毀的不成樣子,徹底淪為戰爭廢墟。
“呼呼呼。”
最後斬出一擊,凱蒂的動作也是隨之停下,豆大的汗珠一個勁兒的下落,戰鬥時間雖然很短,但消耗卻是大的可怕,這短短的片刻時間自己完全就是超越極限的全力輸出,若是換成之前的身體素質,根本不足以支撐自己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畢竟現在的自己就已經脫力了。
一陣熱風吹來,眼前的煙霧漸漸散去,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最後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的人影徹底顯現在凱蒂眼中,鮮血如同溪流一般流淌個不停,隔著很遠自己也能嗅到那股濃鬱的血腥味。
不過,即便受了這麼重的傷,薩蒂的胸口依然起伏不停,很明顯還活著,聯想到她獄卒長的身份雖然還很吃驚,但也勉強接受了,畢竟那幾隻獄卒獸彆的不說,身體素質那叫一個變態,自己如今的身體素質還是從他們身上獲得的呢,對於這一點也算是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