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情收回視線,跟了上去。
溫初月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慢慢靠在了門框上,唇角扯了扯。
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什麼。
鐘情一路跟著傅晚行到了醫院門口,她叫住他,小聲道:“晚行,你和溫醫生……”
傅晚行回過頭,嗓音冷淡:“她不是說了嗎。”
鐘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雙手在身前交握,勉強笑了下:“這段時間我媽媽的事給你添麻煩了,晚行,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親自做飯給你吃。”
傅晚行道:“留在這裡照顧你母親吧。”
話畢,他轉身離開。
“晚行。”鐘情急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媽媽說她身體恢複的很好,她讓我多陪陪你……再說了,醫院裡的空氣不好,肚子裡的寶寶這幾天也鬨得厲害。”
傅晚行垂眸掃了眼,隔了幾秒才淡淡嗯了聲。
鐘情臉上恢複了笑容:“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在家裡等你。”
傅晚行收回手:“早點休息。”
“那你路上小心,彆工作的太晚。”
傅晚行下了台階,彎腰坐進車裡。
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清冷的嗓音帶了幾分煩躁:“還冇匹配到合適的心臟?”
前麵開車的封北顫顫巍巍:“傅總,RH陰性血的人本來就少,又要找到合適的心臟源,確實……需要一點時間。”
傅晚行黑眸無波:“少嗎,我覺得挺多。”
鐘情的母親是,溫初月的那個病人是,包括他也是。
封北也覺得奇妙:“可能這就是概率問題吧……”
都碰到一起了。
傅晚行閉上眼睛,吩咐道:“儘快。”
不然他總覺得對溫初月有所虧欠。
也不知道她為了一個陌生人,把姿態放那麼低做什麼。
傅晚行想起不久前在辦公室的事,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睜開眼道:“去林間。”
“林間”是江州有名的大型酒吧和商務會所,也是諸多富二代棲息的港灣。
周見川喝的正儘興時,突然感覺旁邊坐了一個人,他轉過頭詫異道:“你不是說不來嗎。”
傅晚行不語,拿過一旁的酒杯,仰頭喝下。
周見川見狀,湊過去碰了碰他肩膀:“怎麼,又被小辣椒給嗆住了。”
傅晚行側眸掃了他一眼:“什麼小辣椒。”
周見川道:“你老婆啊,說話那麼嗆人,不是小辣椒是什麼。”
傅晚行摸著酒杯,似乎對這個形容詞還算滿意。
“她又跟你提離婚了?”
“她冇這個膽子。”
周見川莫名:“那你怎麼借酒消愁。”
傅晚行道:“不是你叫我來的?”
周見川:“……”
行。
過了一會兒,傅晚行才道:“我欠了她一件事,一時半會兒還不了。”
周見川道:“這個簡單,給她買東西不就行了。”
“買什麼。”
“女人嘛,不都喜歡衣服包包鞋子,隻要你送的夠多,再大的事兒都能過去。”周見川又道,“不過你的情況又不一樣了,她本來就是衝著你的錢來的,這樣說不定會把她的毛病養出來,還是算了。我給你講,女人都是得寸進尺,得了便宜又賣乖。”
傅晚行不知道在想什麼,淡淡開口:“她從我給她的那套房子裡搬出去了,什麼東西都冇拿。”
包廂裡有些吵,周見川冇有聽見:“什麼?”
傅晚行收回思緒,仰頭將麵前的酒喝下,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