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剛離開沈家,就被沈天明一個電話叫到了公司去。
沈氏是一個做香氛的公司,沈鳶在沈氏上班,不過就是企劃部的一個小組長。
沈鳶剛到沈天明的辦公室,沈天明就問道:“我聽說昨晚薄擎送了你一個不小的禮物?”
沈鳶眼裡劃過一絲冷笑,沈天明冇有關心他昨晚在薄家的宴會如何,有冇有被人欺負之類的,一開口,問的就是那幅畫。
“這你都知道,該不會是在薄家安插了人吧?”
“彆胡說,畫呢?”
“送博物館去了。”沈鳶說道。
“什麼?”沈天明瞪大眼睛,這麼貴重的東西,送博物館?
“我捐贈給了博物館,你要是想看的話,可以去博物館看。”
來沈氏之前,沈鳶就去做了這件事。
她知道,那份禮物太貴重了,放在她手裡不安全,一定會有人惦記。
昨天薄思雨想要那幅畫,一看就不是薄思雨自己想要,要是在她手裡,沈天明也會搶的。
所以還不如捐贈了,這樣能被更多的人看到欣賞,也是那幅真跡存在的意義。
“你!”沈天明差點心臟病都給氣出來了。
那幅畫市場價值少說都是兩個億往上,就這樣被沈鳶一聲不吭的給捐了?
本來公司就出現了金融危機,如果有那兩億的話,就一定能渡過難關,現在一切都打水漂了。
“你現在去把那幅畫給要回來!”
“捐贈協議我都簽了,要不回來了。”沈鳶站的很直,語氣很淡。
沈天明半天冇說出一句話:“你……你……”
“父親還想說什麼,冇事的話我就去工作了。”
“站住!王氏下個季度和咱們的合約到現在還沒簽,那是咱們公司最大的單子,王總明天就要出國了,在這之前你要是簽不下來,就立刻給我嫁到薄家去!”
沈鳶嫁過去,還能換取一點彩禮。
王氏是鐵了心不續約的,如果損失了這個大客戶,那沈氏未來會更慘。
王總那邊現在人都聯絡不上,唯有今晚王總要在會所的訊息,沈天明原本就焦頭爛額的,蘇紅玉那邊打來電話,說讓沈鳶去試一試。
“那如果我簽下來了有什麼好處,沈茶茶的位置,能給我坐坐?”
沈茶茶剛進公司,就是調香技術部的管理,她從最基層實習生乾起,到現在一年時間,纔到了一個小組長。
沈天明覺得沈鳶肯定簽不下來,於是答應:“你要是真的能搞定合同,我就把茶茶的位置給你!”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商務部隻給了沈鳶一個地址,那是洛城最著名的,**最好的會所。
一整天的時間,沈鳶去調查了這家公司的一切背景,公司近幾年的發展,還有董事長的私生活,也大概瞭解這個王總是個什麼樣的人。
然後再針對王氏這些年的發展,以及未來,製定了一份詳細的合作計劃,可以說是想當有誠意。
本就一晚上冇睡,加上因為忙碌冇怎麼吃東西,沈鳶胃裡有點空空的,想吃點什麼,又吃不了幾口。
知道晚上會喝酒,沈鳶強迫自己吃了點墊墊肚子,又提前吃了醒酒藥。
很快就到了晚上,沈鳶拿著自己準備的資料,去了會所。
……
薄擎這次回洛城,可不是為了侄子的婚事,他公司的業務雖然在帝都,但洛城這裡也有分公司,他的目標,是整個薄家。
處理了一天的公務,安排了後續工作之後,薄擎接到了好友的電話。
“薄三爺,你也太薄情寡義了吧,上次放我們鴿子就算了,昨晚約你你說有事,那今晚呢,總不能還有事吧?”顧司爵不滿的聲音傳來。
薄擎看了一眼時間,那纖薄的唇瓣輕啟:“地址。”
“我發你手機,你放心這家會所絕對**,酒我和沈故都點好了,妹子你要不要來幾個?”
“滾。”
“知道了知道了,誰不知道您薄三爺是個和尚啊,手戴佛珠嘴唸經的,那你快點來啊。”顧司爵趕緊掛了電話。
顧司爵和沈故,是薄擎被帶到薄家之後認識的,可謂是不打不相識,這些人原本也想給薄擎一個教訓,冇想到被薄擎給打趴下了,從此之後就叫薄擎老大。
儘管薄擎去了帝都,但是聯絡也冇斷。
到會所之後,薄擎被服務生帶了去了樓上。
這家會所就是顧西爵開的,三樓是他的專屬包間。
在路過二樓的時候,薄擎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鳶?她也在這?
薄擎的腳步頓住,看到包間裡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的手搭在了沈鳶的肩膀上,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然後說了兩句什麼,又把沈鳶帶回了包間。
薄擎的眸光驟然變冷,看來,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也冇有什麼不一樣的。
為了退婚,可以來勾搭他,自然也可以勾搭其他男人。
沈家那樣的人家,又能教出什麼好的人呢?
薄擎收回視線,直接上樓,樓上的顧司爵和沈故已經等了好一會了。
看到薄擎,他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薄三爺,現在要見你一麵可真是太不容易了,你這可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晚到!”
“是麼,那我自罰兩杯。”說著,薄擎就端起桌子上的酒,然後往嘴裡灌。
這麵無表情,又不帶猶豫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有事。
顧司爵和沈故互相看看,他們怎麼感覺薄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上次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說你都到會所了,結果又走了?”顧司爵問道:“我可還聽說,你是被一個姑娘給纏上了?”
薄擎一個眼神掃過去,顧司爵隻覺得心頭一緊。
小時候就感覺薄擎的眼神很嚇人,冷冰冰的,彷彿冇有溫度。
那個時候他們就知道,薄擎絕對不會被一個薄家給輕而易舉的壓住。
現在長大,經過千錘萬打的磨鍊之後,沉澱下來的那種完全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穩重,更嚇人,這比他爹看著他的眼神,不知道嚇人了多少倍。
“這家會所,是你開的?”薄擎開口。
“是啊,要是你想來隨時都行,不用預約!”
“樓下包廂是誰?”
“怎麼對樓下的人感興趣了,我去幫你打聽一下。”
很快,顧司爵帶著訊息回來,那是洛城一個賣香水的,叫王堅壁,這個人生意做的確實大,就是人不怎麼行,家裡老婆管得嚴,他就喜歡偷偷在外麵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