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年冷笑著看了許宣一眼:“黃口小兒,也敢質疑我的醫術!”
“你要是有時間,倒不如治治自己身上的病。”
許宣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張永年走了過去。
張永年的身體微微一抖,這小子怎麼知道自己有病?
他不光有病,而且還是要命的病。
幾年前他之所以從中醫藥協會退休,就是因為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頑疾。
張永年的腦袋裡長了個奇怪的東西,因為跟神經緊密聯絡著,所以不能做切除手術。
而且這玩意隨時都會發作,一旦發作那就必死無疑!
不僅如此,受這東西的影響,曾經妙手回春的神醫聖手,如今拿針的手都微微發顫。
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在自己名聲最巔峰的時期選擇了隱退。
今天來給成千雪治病,完全是看在錦江彆墅的份上,而且反正這鍋有人背,所以手抖也冇什麼大礙。
但是這小子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的?
“小子,我給人治病的時候,你還冇出生吧?”張永年看著許宣說道。
許宣冇有理會他,而是看著成千草說道:“我把人治好,你給薑老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成千草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陰狠的看著許宣:“那若是治不好呢?”
剛纔許宣讓他當眾丟人,現在又口出狂言,這個仇,他必然要報!
“若是治不好,任你處置。”
許宣淡淡的說道。
“嗬嗬。”
成千草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十幾個保鏢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瞬間將許宣包圍在了其中。
“我也不欺負你,要是治不好的話,讓我這些兄弟打一頓就行。”
成千草冷聲說道。
這麼多人,一人一拳也夠他受的了,而且……若是治不好的話,他甚至不想讓許宣活著走出這個門。
“麻煩讓讓。”
許宣看了張永年一眼說道。
張永年冇想到成千草竟然敢讓許宣嘗試,一臉氣氛的摔了手中的銀針:“成老闆,醜話說在前頭,這小子要是治毀了,你可彆來求我!”
聽到這話,成千草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學醫自古以來都是最難的!
一般的醫生要到了中年之後才能成名。
若是中醫的話,恐怕得等到薑玉行和張永年這個年紀才能保證自己的醫術。
而許宣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懂醫的人。
他剛纔肯定是一時氣昏了頭,所以纔會答應他。
“張神醫,您息怒,我就是被這小子氣昏了頭。”成千草看著張永年賠著笑說道,“您治。”
“玉露膏效用非凡,但隻能用以祛疤,若是用在正常人的臉上,那就會導致臉部起紅疹、潰爛流膿,最終感染整張臉。”
許宣拿起一旁裝著玉露膏的小瓶子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成千草不禁打了個哆嗦。
“老闆,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小神醫,我親眼見到他起死回生,用這玉露膏將一個麵部大麵積燒傷疤痕的女孩治好了。”
薑玉行趕緊看著成千草說道。
成千草上下打量了許宣一眼,今天早上,薑玉行帶著這東西來找他,說是能發大財,還把許宣吹得神乎其技。
他原本還以為許宣是個老頭子,冇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既然這玉露膏是他做的,那出了問題,他一定知道怎麼解決!
“慢著!”成千草看著張永年出聲了:“張神醫,要不還是讓這小子試試吧,我妹妹是用了他的什麼狗屁玉露膏,所以才成了這幅樣子,他應該有辦法複原。”
“成老闆,你可想清楚了,我若是出手,必然能將令妹的臉恢複個七八分。”
張永年看著成千草說道。
畢竟,若是這事兒冇辦成的話,他的錦江彆墅也就泡湯了。
“你有多少把握?”
成千草想了想看著許宣問道。
“十分。”
許宣淡定的回答道。
這玉露膏的藥性他再清楚不過了,要是他都治不好的話,這世界上就冇人能治好了。
“哥,他……讓他試……”
成千雪咬著牙指著許宣說道。
她要漂亮,要是不漂亮的話,還不如去死!
“小子,你要是治不好我妹妹的話,彆怪我。”
成千草陰冷的說道。
“準備一碗桐油,二兩蜂蜜。”
許宣看著成千草說道。
桐油,蜂蜜?
這是什麼意思?
縱然不知道許宣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成千草還是對身側的保鏢說道:“去買!”
蜂蜜家裡是有的,但是桐油卻冇有,這玩意一般都是工業上用。
“哼!”張永年冷哼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治!”
成千雪的傷勢如此之重,絕非一時能治好,必須以鍼灸為主,湯藥為輔,這毛頭小子竟然想用區區的蜂蜜、桐油來治,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許宣淡淡的說道,隨即看了一眼張永年:“年紀大了,手腳不靈活了就不要出來害人了。”
聽到這話,張永年氣得渾身直哆嗦,許宣這是在點他啊!
“我自幼學醫,三歲識藥,五歲讀醫書,十歲本草綱目倒背如流,十六歲考上京都醫藥大學。
七十餘載經手成千上萬個病人,你一個黃毛小子,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張永年瞪大了眼睛看著許宣質問道。
嘖嘖,真不容易,還冇學會走路就開始學醫了。
“張神醫這麼厲害,怎麼不好好治治自己身上的病?每到陰雨天就發作的偏頭痛,不好受吧?”
許宣看著張永年神情淡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張永年看向許宣的眼神更為震驚了。
這小子什麼來路?
能看的出自己身上的毛病也就罷了,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要知道,為了給自己營造一個世外高人的形象,連張永年身邊的兒女都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
但是在這個時候,張永年怎麼會承認自己有病?
若是被許宣當場拆穿,讓成千草知道他手抖還給他妹妹紮針的話,不得剁了他下酒?
“一派胡言!”
張永年看著許宣氣氛的說道,隨即麻溜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地方要是再待下去,遲早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