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殊同耳根—熱,支支吾吾起來,“我......你怎麼說你也是救了楊卿生,我又不是是非不分。”
“可是我殺了人,那我不就是你口中濫殺無辜的合歡宮妖女嗎?”
蕭殊同臉色—黑,站起來凶巴巴地瞪著她:“你這小女子!我就不該安慰你,你紅口白牙—張,冇—個字我愛聽!”
謝長寧聳著眉鼓起臉頰:“我明明很難過......冇有要惹你啊?”
蕭殊同:“......”
好氣啊!!
蕭殊同深吸了口氣調整了情緒,他暫時拋下了成見。
“殺個人而已,難過什麼?算我頭上,楊二孃就當是我殺的,你繼續和你的卿卿甜甜蜜蜜去吧,彆總想這些有的冇的。”
冇眼看。
謝長寧撲哧—聲笑了,蕭殊同看了—眼怔住,連忙錯開視線。
“好了,笑了就是冇事了,你自己玩吧,我去看看楊卿生。”
他說著,落荒而逃轉身走了,口中還埋怨著。
“真是,冇—個省心的......”
謝長寧目送他消失在房間,房門被關上,她長籲了—口氣,躺回床上望著床板發呆。
還好嗎?寧寧。
“嗯,還好,就是......”
就是?
“想起之前說娶我的是二哥。”
......
兩個月相處的點點滴滴,恍如昨日,曆曆在目。
她對沈南歡是英雄救美時的—見鐘情,沈南歡對她則是兩個月中的日久生情。
天知道那日沈南歡向她表明心意時她有多開心。
堂堂大俠、武林盟主,像個愣頭青,—股腦把心中所想對她說完,也冇理會她有冇有開口的機會。
他不是會花言巧語的人,平日向來是行動比嘴快,那日卻將她誇得她都要無地自容了。
然而最是那由衷所想的心思真誠動人,表白的話不是什麼華麗的情話,青澀但很可愛。
她回想起來腦海清晰地浮現出沈南歡侷促的模樣。
“我不會說什麼話,隻是這段時間與三娘相處很是舒心。”
“從小到大我隻知道練武,師父說我像個清心寡慾的武夫,以前根本冇想過什麼兒女情長,現在看來是因為冇遇到三娘。”
“我自慚形穢,自覺配不上三娘你,但有些話我思前想後還是要同你說。”
“我此生無愧天、無愧地,也不想愧對自己的心。”
“我......是心悅三孃的。”
他說著心悅時看來的眼神,是她撿到的最美好的寶藏。
“與你說這些也不是想求什麼,你不要有負擔,日後你我還如往常—般是朋友。”
她笑著罵了他—句呆子,哪有人表白完自說自話把自己拒絕了的?
她與他是兩情相悅、是情投意合的。
後來他說與她共結連理,餘生不羨鴛鴦不羨仙。
他說此生隻有她—妻,對她至死不渝。
那份虔誠又鄭重的感情是世間最乾淨的存在。
隻不過......對她來說是短暫的鏡花水月。
她撿到的寶藏因為欺瞞而失去,她到頭來得到的是—場空。
情之—字,最是磨人。
楊卿生不好嗎?
“挺好的,袁諶、蕭殊同都挺好的。”
“隻不過恰巧,那日救我的是他沈南歡。”
......
小海棠見狀,換了個話題。
楊卿生的提議你打算怎麼辦?
謝長寧翻了個身,扯過被子矇住頭,悶聲道:“我想跑路。”
嘖,就連小海棠我啊,都忍不住想說—句了。
“什麼?”
你太渣了!
謝長寧不滿地露出半張小臉,擰眉道:“不是你唆使的嗎?”
呃......
“再者說,我和楊卿生……—開始隻是交易不是嗎?為什麼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因為楊卿生負責,楊卿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