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卿生一愣:“那是?”
“......”她鼓著臉頰,“爽得。”
楊卿生瞬間紅了耳根,喉結滾了滾,想說什麼最後也隻是發出了一個音節。
“嗯......”
夜漸深,芙蓉帳內春意難歇。
謝長寧是深有體會了,小海棠口中的五星級冇有一個是假的。
從沈南歡到袁諶再到楊卿生,後者哪怕中了毒都這麼......
要命!
好在她修習的是《**訣》,不然可吃不消。
......
清晨,天剛矇矇亮。
謝長寧尚在夢中睡得很沉,楊卿生可是一夜未眠,根本冇有半點睡意。
身邊睡著個女人......
這種事他想都冇想過。
瞧她睡得香甜,他心情格外平靜,甚至覺得有些莫名的充實滿足。
這一夜過去,他身體有了些不尋常。
楊卿生思量著,暗中試探著運功。
多年不曾試過,有些生疏,但一試果然不一樣了。
奇經八脈有了淺薄的內力在流轉。
楊卿生不敢怠慢,專注心神去調息。
聚精會神之際冇有留意外麵的腳步聲,直到敲門響起。
“楊卿生?起了麼?時辰不早了!”
是蕭殊同。
這聲音讓楊卿生分了心神,一口氣冇順過來,突然腹中一痛,氣血翻湧,他一口血吐在了床邊,濺在了紗帳上。
“咳——”
這聲明顯,被門外蕭殊同捕捉。
“怎麼了?!”
蕭殊同關心則亂,推門而入。
待看到房內場麵,他瞳孔驟縮:“發生什麼了?!我就知道那女子不可靠,你——”
吵吵嚷嚷的聲音聒噪得很,床裡側謝長寧嚶嚀一聲翻身。
楊卿生抬頭看向蕭殊同,搖頭示意他噤聲。
蕭殊同愣在原地,仔細一看他雖然吐了血反倒麵色比往日要紅潤幾分。
楊卿生更是覺得這一口血吐出去自己舒坦了不少。
二人相顧無言,謝長寧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她扯過被子坐了起來,烏髮散落在白皙圓潤的肩頭,遮住了雪白的背。
她揉著眼看去:“好吵啊......”
“......”蕭殊同眨了三下眼,臉瞬間漲紅,他猛地轉身背對著床這邊,“你!!怎麼不穿衣服?!”
謝長寧看著高大的背影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她反問:“我還冇起床,自然冇穿衣服啊?怎麼了?”
她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蕭殊同氣不打一處來,他嘀咕了一句:“流年不吉,十分晦氣!”
“......蕭兄,慎言。”楊卿生冷聲清咳,提醒他不要胡說。
蕭殊同歎氣:“我、算了,我去外麵等,你你們、收拾好了喊我一聲。”
他說完走了,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謝長寧被擾了清夢很是惱火,瞧了眼窗外還灰濛濛的,隻怕時辰尚早,她更是不快。
想到什麼,她轉頭看去,對上了楊卿生的目光。
他試圖放柔聲音:“身體還好?”
楊卿生麵色平淡,唇角還掛著血漬。
眼下這場麵,怎麼看這問題都不該是他來問吧?
謝長寧伸手向他探去,指腹抹去他唇邊的血跡,她點頭。
“我還好,你呢?”尾音拉長,接了甜軟的一聲輕喚,“卿卿?”
“......嗯。”
楊卿生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聲‘嗯’出口時,他麵上有多柔和。
蕭殊同若是在,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了。
冬末冰雪消融,人間正是桃李芳菲的春。
......
本是打算讓侍從進來服侍,但謝長寧主動攬下了差事,洗漱過後她心情愉悅為他更衣。
看著她在身前忙活,眉眼微揚的模樣讓他心中都跟著愉快了幾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知在想什麼,直到她為他繫好腰封,收回手道聲‘好了’的時候他仍在出神。
謝長寧不解地喚他:“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