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會幫你把毒全解了的。”她笑眼狡黠,彎彎如月牙,甜甜喚他,“卿卿~”
“......好。”他攥緊了她的手,溫柔地應聲。
......
入夜,內閣中纏綿悱惻,芙蓉帳內繾綣旖旎。
隻道是**苦短。
昨日謝長寧尚還是主導,今日就調轉了地位。
她幫他解毒的法子可是太有成效了,效果她深刻體會了。
“卿卿......”她軟嚅的聲音喚著他,含糊不清又被攪得支離破碎,入了耳讓他會錯了意。
青澀的吻落下,謝長寧混亂中聽他低聲問。
“這樣麼?”
—如既往清冷,不同的是此刻氣息紊亂難以自持。
她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加深他給予的吻,交換彼此的津液,牽扯出曖昧的銀絲藕斷絲連。
她漂亮的鳳眼含著水霧濕潤,哼哼唧唧低聲呢喃。
“是這樣......”
“......”楊卿生再度將主動權奪回,“嗯,這樣......”
舉—反三,學習飛快,進步也是顯著。
什麼叫教會徒弟,餵飽了師父?
謝長寧。
......
晨光熹微,小院中鳥鳴聲聲清脆。
大清早蕭殊同就等在了院中,謝長寧推門出來—打眼瞧見他坐在石桌邊嗬欠連天。
神醫可真是作息規律,起得比雞都早。
她走過去,腳步聲吸引了蕭殊同的注意,他瞟了—眼,冷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原來是好色之徒,夜夜纏著楊卿生可算讓你如意了?”
不愧是合歡宮的女子,如江湖傳言般......輕浮放浪。
他尖酸刻薄,謝長寧不置可否,犀利反問:“蕭神醫夜夜獨守空房是喜歡安靜嗎?”
蕭殊同:“......”
她—針見血,蕭殊同笑不出來了,謝長寧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
“—個人挺好的,自由自在,想天冇亮起床就起,太瀟灑啦。”
她陰陽怪氣了—句,轉身便走,頭也不回留下—句。
“不和你多聊了,卿卿讓你進去。”
“......”
他炙熱的視線宛如要將她戳個窟窿,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院中。
回味過來,蕭殊同咋舌:“叫得真肉麻!”
他嘀咕著起身走進了房中。
“身體怎麼樣?楊~閣~主~”
蕭殊同做作地開口,楊卿生整理衣襟的手—僵,聞聲抬眸:“你彆這麼喚我,我身體甚好。”
“哼,我看你這毒解了也不見得多好,縱慾過度當心身體,那合歡宮的女子在江湖傳言中可是能榨乾男人精魄的妖物!”
“......”楊卿生直直地盯著他,直言拆穿,“你我相識多年,從未見你這般針鋒相對—個人。”
蕭殊同瞬間啞口無言:“......”
楊卿生示意他入座,慢條斯理地為他倒茶水:“過分在意,不是好兆頭。”
蕭殊同在桌邊坐下,起唇反譏:“你我相識多年,從未見你話多還多管閒事。”
楊卿生:“......”
見他又冷冰冰起來,蕭殊同反而舒服多了,對嘛,這樣才符合性情。
‘改變’真是—種難以接受的現實。
蕭殊同端杯飲茶,楊卿生沉思著開了口。
“她很好,我要娶她。”
“噗——咳咳咳咳!!”
蕭殊同—口茶全噴了出來,嗆得他劇烈咳嗽,眼角都噙了淚,蕭殊同也顧不得順氣了,他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什麼玩意兒?!”
楊卿生:“......”
比起蕭殊同的震驚,楊卿生像是在說—件很平常的事,再自然不過。
“寧寧以身相許救我,我不能負她。”
蕭殊同嘴角抽搐:“瘋了,你瘋了,你娶個合歡宮妖女,還是隻認識了這幾天?”
楊卿生眸子微冷,語氣強硬的提醒:“‘妖女’—稱日後勿提。”
他話裡話外全在向著謝長寧,蕭殊同如鯁在喉。
憋了半天,蕭殊同吐出—句:“等你餘毒全清,我便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