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坐在車裡抽了支菸。
他胸口莫名有些心煩和恐慌。
這次司棠棠好像真的生氣了!
其實他對薑初檸好,是因為他發現,薑初檸就是他找尋了多年的救命恩人。
小時候他在海邊玩,不小心被浪花捲進了海裡,是薑初檸救了他。
薑初檸手上有他當時送她的玉佩,那份恩情,他不得不還。
傅西洲朝彆墅二樓看了眼。
算了,下次有機會再跟司棠棠解釋。
她那麼愛他,肯定會諒解他的!
彆墅二樓。
司棠棠進到房間後,她將自己和傅西洲的合照,全都扔進了垃圾筒。
她靠在牆角,美眸裡滑下一顆難受的淚水。
她剛要抬手去擦,突然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伸過來,將她摟進了懷裡。
她還冇反應過來,男人就抬起她下巴,俯首,吻掉了那滴淚。
“大小姐,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為彆的男人落淚。”
司棠棠看著男人眼底的危險暗芒,她纖眉擰了擰。
“顧硯深,我喜歡了傅西洲十多年,我不可能再愛上彆的男人。”
男人修長的大掌捧住她的小臉,指腹在她泛紅的眼角輕輕摩挲,“沒關係,擁有你身體的男人,是我。”
司棠棠抬起小腳用力朝他腿上踹去。
他長腿靈活避開,緊接著大掌托起她的臀,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還有力氣是不是?”危險的語氣。
司棠棠雙手抵上男人寬闊結實的肩膀,用力拍了拍,“顧硯深,我以前怎麼冇發覺你這麼霸道流氓的?”
男人扯了下唇角,“畢竟開了葷,知道了什麼是食髓知味。”
司棠棠,“……”
他以前在她身邊,真的一天都難得跟她說一個字。
現在居然道理還一套套的!
果然男人都是具有劣根性的,隻有掛到牆上才老實!
“放我下來!”
男人冇有為難她,“去拿證件。”
司棠棠挑眉看著他,“你真要跟我結婚?”
“不然?我們顧家規定,跟哪個女人睡了,就要對她負責。”
司棠棠,“你們顧家家風可真不錯!”
趁父親和繼母還冇有回來,司棠棠偷偷拿了戶口本,和顧硯深前往民政局。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做出的最大膽的決定吧!
她也說不出究竟為了什麼?
也許是為了外婆最後的心願。
又也許是為了報複傅西洲和薑初檸!
但更多的,她發現跟顧硯深領證結婚,也不是什麼很難過的事情。
司棠棠從彆墅出來時,換掉了身上那條昨天訂婚禮穿的酒紅色長裙。
她穿了件白色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
牛仔褲緊緊包裹著她纖長筆直的腿和圓潤挺翹的臀,婀娜魔鬼的曲線被完美勾勒出來。
一頭長髮紮成了高馬尾,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眉眼之間,皆是明豔風情。
坐在車上等她的顧硯深看到她過來,夾著煙的長指,微微一頓。
眸色深暗了幾分。
司棠棠上車後,給他遞了件白色襯衫,“聽說拍照要穿白色衣服,你一身黑,又不是去參加葬禮。”
顧硯深朝她遞來的白色襯衫看了眼,“碼小了。”
司棠棠,“……”
原本這件襯衫是她買了打算送給傅西洲的,現在兩人結束了,也冇必要再送他了。
傅西洲一八七,確實比顧硯深矮了兩公分,肌肉也冇顧硯深那麼結實強壯。
“那去商場買一件?”
“我後尾箱有。”
男人下車,從後尾箱拿了件白色襯衫。
當著司棠棠的麵,他脫掉身上的黑色襯衫。
胸膛肌肉結實健碩,腹肌塊塊分明,線條清晰,人魚線往兩邊胯骨延伸而去,冇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不似健身教練那般大塊頭,他的肌肉清薄有力,恰好到處的性感勾人。
司棠棠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白皙的耳廓,微微泛紅。
男人穿好襯衫後,朝她看來一眼,“以後幫我買衣服記得買190的碼,內褲是XXXL——”
司棠棠麵紅耳赤的打斷他,“顧硯深,你少得寸進尺,我們之間隻是協議夫妻,我不會給你買衣服,更彆說買內褲了!”
看著女人眼底毫不掩飾的冷情,顧硯深喉嚨緊了緊,“沒關係,我會讓你喜歡床上的我。”
司棠棠想撕爛他的嘴。
“你那爛技術,我更加不會喜歡!”
好氣!
她怎麼會有這種無恥不要臉的保鏢?
前往民政局的途中,司棠棠冇有再跟顧硯深多說一句話。
拍照、填表、宣誓、蓋章。
領證的過程,短短十來分鐘,一氣嗬成。
從民政局出來時,兩人手裡都多了個紅本本。
司棠棠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兩人的臉,在攝影師的要求下離得很近。
她臉上帶著假笑,男人則是唇角微勾,看不出是發自內心的笑,還是跟她一樣假笑。
突然就將自己嫁出去了,感覺有點不真實呢!
畢竟昨天她還被全城名媛嘲笑,說她追在傅西洲身後十年,下賤又厚臉皮,被拋棄了也是活該!
尊嚴真是碎了一地呢!
“顧太太,不要在我麵前想彆的男人。”
司棠棠抬起頭,看著下了幾個台階的男人。
他眼底幽深又危險,金碎的陽光下,深沉冷峻得讓人琢磨不透。
“不要再愛他,不值得。”
司棠棠眸光閃了閃。
小時候,她媽在颱風天跟人私奔失蹤了,她冇少在學校受人白眼和欺負。
是傅西洲站出來維護她。
他可以算得上她黑暗中的一束光。
“顧硯深……”司棠棠朝男人勾勾手指頭。
男人上前,朝她靠近。
司棠棠勾住他襯衫衣領,紅唇貼近他耳廓邊,“他不值得愛,那你值得嗎?”
溫熱的氣息灑進耳廓,他高大的身子繃了繃。
剛要說點什麼,她突然彎起膝蓋,朝他頂了一下。
他冇有防備,被她擊中。
英俊冷硬的輪廓陰沉冷戾了幾分,“司棠棠!”
司棠棠從他腰間拔下車鑰匙,飛奔著朝車子跑去。
啟動引擎,開車離開前,她朝男人挑了下眉梢,“顧硯深,從早上到現在,我一直忍著你,彆以為你跟我結婚了,就能欺負到我頭上了,以後我還是你的大小姐,我不想睡你前,你少打我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