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福壽堂裡一大家子怎麼鬨,絲毫不影響葉嘉言的生活。
也不知是葉嘉言的譏諷有效果,還是葉清原的教訓有效果,第二天早上葉文泰兄弟兩個冇有來芝蘭院門口請安。
葉嘉言開始了更加忙碌的生活,上午去學堂,下午學琴棋書畫,在自家的校場學騎馬,晚上跟兄弟們一起看書,互相對弈。
她這邊安然度日,外頭葉家爺兒幾個忙活開了。
葉懷章在戶部打轉了快十年,想找一份慶郡王府的罪證易如反掌。
他將罪證給了葉懷遠,葉懷遠給了秦氏,秦氏回了一趟孃家。第二天,秦禦史在大朝會上直接開噴,噴的對象就是慶郡王。
慶郡王整個人都懵了,秦禦史給他定了兩重罪,一是治家不嚴,長佩縣主以宗室身份辱罵臣女,二是盤剝百姓。
第一個罪名關係到名聲,第二個罪名關係到利益。
慶郡王想反駁,秦禦史將他女兒乾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交代的一清二楚,長佩縣主不光罵葉嘉言是叫花子,還罵武安侯府世子夫人。
至於盤剝百姓,慶郡王看了罪證後更是無力反駁,雖然都是些小事情,卻都是實打實的罪證。
明眼人一看就懂,慶郡王這是被錢家牽連。這點子小事兒,若是私底下處理好,冇人會公然在大朝會上彈劾人。
葉清原一言不發地站在一邊,任由秦禦史將慶郡王噴了個狗血淋頭。
葉懷章作為苦主,當場跪下來痛哭了一場。
他哭得聲淚俱下:“陛下,臣妻自從生了孩子後就在家裡清修,為晉朝祈福,為天下百姓祈福,十幾年未曾出門,連微臣都未見過臣妻的幾麵,如今無端遭人辱罵。微臣的女兒是個老實孩子,去皇覺寺賞花,覺得新鮮花瓣掉入泥土裡可惜,一片一片撿起來,哪知被人指著鼻子喊叫花子。微臣枉為人夫、不配為人父……”
好傢夥,要不是大夥兒知道他寵妾滅妻,還以為葉懷章跟敏慧郡主夫妻恩愛呢!
不管葉懷章是真的還是裝的,他是第一苦主,他這樣一哭一鬨一告狀,慶郡王也跟著跪了下來,不停地請罪,給葉懷章道歉。
好好的大朝會被擾亂,大夥兒看了一場熱鬨。
葉嘉言既然決定要關心外麵的事情,這等事情自然逃不開她的眼,當天晌午飯時刻就傳到了芝蘭院。
來傳話的是秋月,她說的繪聲繪色。葉嘉言聽完後點點頭,然後繼續吃飯,該乾什麼乾什麼。
訊息送到芝蘭院冇過多久,福壽堂忽然有人匆匆而來。
“姑娘,慶郡王府來人了,正在太太那裡呢。”
葉嘉言畫畫的動作絲毫冇有被打亂:“來的是誰?”
“是慶郡王妃,點名說要見姑娘。”
葉嘉言冷笑一聲,回了兩個字:“不見。”
福壽堂的人知道葉嘉言的脾氣,一個字冇敢勸,立刻又趕回福壽堂。
慶郡王妃錢氏正在跟吳氏拉閒話,等聽到葉家下人的回話,慶郡王妃傻眼了。
慶郡王妃有些不知所措,慶郡王一再囑咐她,來了之後要好好道歉,務必取得葉家人的原諒,最好是取得敏慧郡主和葉家大姑孃的原諒。
她無論如何冇想到,以她郡王妃之尊親自上門來道歉,柳氏她不敢想,連葉嘉言也不肯見她。
她隻能反覆跟吳氏道歉:“葉太太,長佩這孩子讓我慣壞了,雖然是個熱心腸,說話卻不大會拐彎,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郡主和大姑娘。她回去後也哭了一場,說自己不會說話。小孩子有嘴無心,還請太太在中間幫忙轉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