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冇有再繼續侍寢,但青蘿最近這段時間小日子過得還挺舒服的。
帝王的喜好就是宮裡的風向標,早在青蘿第一次去乾清宮侍寢的時候,宮裡就有無數人在暗中關注了,比如內務府,又比如禦膳房,還有司衣局。
在第二次侍寢過後,又得了皇上的賞賜後,更是不約而同地意識到這位裴答應怕是真的入了帝心了,因此態度大改,冇有過去的傲慢無禮,反倒大獻殷勤。
比如禦膳房再也不剋扣膳食了,該有肉的時候就有肉,該三菜一湯就是三菜一湯,一點不打馬虎眼,完全是按規矩來的。
內務府也趕緊把今年份做夏裝的布料給送過來了,一尺一寸都冇有少,還把以前扣下的津貼銀子也補上了。
而司衣局也變得好打交道得多,竹蘭去找他們幫忙做衣裳的時候,冇有再拖拖拉拉,互相推諉,誰都不願意給青蘿做衣裳,相反,願意的人還挺多。
除了青蘿的私發錢還是少得可憐,一切都很美好。
按照規矩,答應每年有三十兩的津貼銀子,三十兩,放在宮外,足夠一家人幾口人一整年的花銷了,還綽綽有餘,可在宮裡,三十兩銀子根本不算什麼。
內務府仗勢欺人,是剋扣了原主的銀子,但也才十兩,三年就是三十兩,三十兩是進賬,禦前太監來傳口諭的時候每次還給封了個紅包,給了辛苦錢的,二兩銀子一個紅包呢。
再加上青蘿有時貪吃,還要額外花錢在膳食上麵,讓禦膳房給她單做某樣菜,青蘿現在的總資產隻有四十兩。
彆的妃嬪不是進宮的時候帶的銀錢多,就是家裡或多或少有點關係,能夠托人送錢進宮來,隻有原主,進宮選秀的時候身上就一百兩銀子,選秀的時候打點疏通關係就花了不少,家裡也沒關係給她送錢,估計是看她不得寵就成棄之不管了,銀錢方麵自然是捉襟見肘。
晚上,青蘿在日行一次地數完自己的私房錢後,抱著裝銀子的小盒子忍不住歎氣,“唉,皇上怎麼就不賞我點錢呢?錢多好啊。”
美食很好,首飾很好,可錢也好啊,甚至比前兩者都好,因為有錢可以做好多事情,尤其是在宮裡這個花錢如流水的地方,想要過安逸些,花錢是少不了的。
想她穿越前從來冇為金錢煩惱過,現在,唉,不提了,今時不同往日啊。
竹蘭被嚇了一跳,忙道:“小主慎言,這話可不興說,隻要是皇上賞賜的,都是極好的,小主日後萬不能再說類似的話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彆說是賞賜了,就是一頓板子也得感恩戴德地受著,這就是帝王至高無上的權威。
有賞賜已經是天大的殊榮,還挑三揀四的話,那就是恃寵而驕了。
青蘿“嗯”了一聲,“知道了,我不會再說了。”
等竹蘭轉身離開了,青蘿小小聲聲道:“我就私下偷偷說也不行嗎?錢本來就好啊,這就是事實。”
“愛妃在說什麼呢?什麼事實?”
驀地,清朗的男音突然響起,青蘿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把自己放私房錢的小盒子給塞進被窩裡,然後從床上跳下來,結結巴巴道:“皇……皇上你怎麼來了?”
“朕莫非不能來?”章平帝不答反問道,隻見他負手在後,姿態從容不迫。
“能,當然能來。”青蘿瘋狂點頭。
雖然這裡是她住的地方,但整個皇宮都是章平帝的,當然是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敢攔他,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隻要他自己高興。
“愛妃見朕如鼠見貓,驚慌失措,是在說朕壞話嗎?”章平帝饒有興趣地問道。
剛纔他進來的時候就聽到小答應在嘟嘟囔囔的,就是冇聽清在嘟囔些什麼。
青蘿頓時在心裡哀嚎一聲。
天哪,她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差,那麼倒黴,不就是說了一句章平帝冇賞銀錢給她嗎?怎麼正主就來了,看來背後說人壞話果然要不得,現世報,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