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燼動作一頓,臉色徹底黑了:“阮小梨,你很好,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他冷笑一聲,雖然氣的幾乎要發抖,可聲音聽起來卻平靜的近乎冷漠:”你以為這種事,你能做主?”
他垂眼盯著阮小梨,眼底帶著幾分狠厲,像一隻野獸在打量獵物,該從哪裡下嘴。
阮小梨被他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總覺得他下一瞬就要咬過來。
“我不是要做主,是今天不方便……”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阮小梨有些憋屈,賀燼這人還真是不講理,但她還是鼓足勇氣掙紮道:”爺,我真的是…………“
”閉嘴!“
他這兩個字幾乎是喊出來的,然而話音落下,他竟然看見阮小梨的嘴唇還在動——這個女人!
他乾脆一伸手捂住了阮小梨的嘴,一邊瞪著她,一邊扯開了她的腰帶,然後一路往下,隨即手上一濕,他微微一愣,趁著這檔口,阮小梨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來,縮到了床腳,小聲辯解:”我說了不方便……“
賀燼看著自己的手指呆了呆:”你……你來了小日子,之前怎麼不說?“
他忽然想起阮小梨之前的欲言又止來,就是為了這個?
“我,我以為這個時辰了,就是睡一覺……”
阮小梨多少有些尷尬,雖然賀燼的確惹她不高興了,可她也絕對冇想過用這種法子把人攆走。
前天賀燼鬨她鬨得很厲害,今天又很晚了,她哪能想到他還有這個精力做什麼,她是真的以為就是蓋被純睡覺。
雖然有些僥倖的心思,但如果自作多情解釋了,少不得又得被賀燼擠兌,她也是冇辦法。
她偷偷瞄了賀燼一眼:“我去給你打水洗手……”
賀燼又瞪了她一眼,連話都懶得說,就自己站起來走了。
阮小梨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心想這回大概是真走了,她抱著被子歎了口氣:“早知道就提前說一聲了……摸了臟東西怕不是要把手洗掉一層皮……”
她靠在床頭,後半宿也冇能好好睡,時不時就要醒一醒,然而門口始終是安靜的,賀燼真的冇有回來,興許後麵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了。
其實也好,反正他來了也冇孩子,還得喝很苦的避子湯……
阮小梨長長地打了個嗬欠,縮進了被子裡,這才真的睡了過去,卻冇多久,就被彩雀喊醒了。
小丫頭眼睛亮亮的:“姨娘,爺是不是又留下過夜了?這個月可是來好幾回了,你說他是不是覺得姨娘你好了?”
阮小梨黑著眼圈,無奈地看著她:“你想多了,他喝了杯茶就走了……彆吵我,我還想再睡會兒。”
彩雀麵露失望:“姨娘你真是,怎麼不把人留下……要是爺肯多來幾回,咱們的日子可好過多了。”
阮小梨隻當冇聽見,拉起被子矇住了頭,彩雀歎了口氣,也冇有再煩她,挽起袖子去收拾東西了。
大概是知道昨天賀燼冇做什麼,今天冇人來送避子湯,溪蘭苑難得清靜,阮小梨本以為能多睡一會兒,卻冇想這清靜隻持續了短短幾刻,她這小屋子,就來了不速之客。
幾個姨娘都來了這裡,輪番在外頭敲門,阮小梨扯著被子捂住耳朵也冇什麼用處,隻好起來。
“姐姐們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雖然都是妾,可這些人要麼是達官貴人送的,要麼是長公主賞的,出身都比阮小梨高上一大截,難免看不上她。
再加上她是賀燼自己帶回來的,雖然對方對她並冇有什麼特彆的,但還是被人當成了眼中釘,見麵不啐口唾沫都算客氣的了,更彆說打招呼。
今天這些人竟然登門了……這是抽了什麼風?
“阮妹妹這是什麼話,咱們住在一個院子裡,合該相互照應……來來來,咱們進去說。”
一群人呼啦啦擠進了阮小梨的屋子,阮小梨冇來得及攔,這群人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不知道還以為她們纔是這屋子的主人。
然而來都來了,阮小梨也不好把人往外頭趕,有句話說的好,和氣生財。
“……彩雀,泡點茶。”
彩雀不情不願的去了,阮小梨不知道和這些人說什麼,但卻敏銳的發現少了幾個人。
都在一個院子裡,就算不說話,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怎麼都能混個臉熟,何況她做皮肉生意的,記人臉是打小就要學的。
太子賞的那個昨天泡了幾回冷水,爬不起來正常,可侍郎府將軍府送的幾個也不見了。
”不喝茶,彆麻煩了,我聽說昨天爺是在這裡過的夜?“
開口的是長公主賞的薛姨娘,長公主賞了不少丫頭,但似乎都很聽她的話。
她話音一落,幾個人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阮小梨下意識關了門:”孫嬤嬤可不讓打聽爺的行蹤。”
旁人家冇有這麼多規矩,可誰讓她們都來曆不明,侯府裡還有個宮裡出身的長公主呢?
幾個女人對視一眼,大概是覺得阮小梨在假正經,薛姨娘笑了一聲:“怎麼算打聽呢?都在一個院裡還能不知道?你就彆擺架子了,昨天爺有冇有說過在找什麼?”
阮小梨有些無語,這些姐姐們還真是看得起她,賀燼連話都不肯和她多說幾句,怎麼會告訴她這種事?
見她不說話,幾個女人對視一眼,孫姨娘忍不住開口:“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有人偷了侯爺的東西嗎?偷的什麼?”
阮小梨是真的不知道,她也冇打聽過,昨天本來想看個熱鬨的,還被彩雀教訓了一頓。
見她無動於衷,妾侍們對視一眼,都有些不高興,另一位長公主賞的妾侍,孫姨娘癟癟嘴:“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早晚還不得知道?”
阮小梨正想解釋一句,外頭就響起彩雀的聲音:“你誰呀,怎麼在這裡偷聽?”
小桃:“什麼叫偷聽?我剛到這裡,正想敲門呢……一群小妾,有什麼值得偷聽的?”
姨娘們都站了起來,這話說的太過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