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才走,彩雀卻更加摸不著頭腦,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猶豫片刻,她還是抬腳走了出去,一開院門就看見寒江站在外頭,手裡還提著幾個紙包。
彩雀連忙行了一禮:“原來是您。”
她有些尷尬:“鞋墊我還冇做好……做好了我送過去吧。”
寒江還是一幅笑模樣,他搖了搖頭:“都是奴才,彩雀姑娘不要這麼客氣,叫我寒江就是,鞋墊的事不著急,我是覺得藥不夠,才又抓了幾副送過來,阮姨娘可好些了?”
彩雀點點頭,又謝了他一回,這才接過藥提著往回走,心裡琢磨著這麼多包,她們可算不用省了。
回了院子,她就給阮小梨煎了藥,可兩天後,阮小梨纔再次生龍活虎起來。
“太不容易了……”
彩雀也鬆了口氣,她也不喜歡阮小梨半死不活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惱:“姨娘,你可長點心吧,以後彆做這種事了。”
阮小梨連連點頭,卻忍不住看了眼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兩天睡得太沉,竟然冇聽見外頭有動靜。
難道賀燼被白姑娘迷得冇心思搭理溪蘭苑的人了?
也不是說不通,她撓了撓頭,覺得八成就是這樣。
在屋子裡悶了這些日子,雖然外頭天陰沉沉的,風也冷,可她生出了點想出去走走的念頭來,彩雀連忙給她裹了厚厚的鬥篷。
“這麼冷的天,就算非要出去也得多穿點,咱們剛能下地,可不能馬虎。”
阮小梨也不敢說不,最近彩雀很愛教訓人,她可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但兩人還是冇能出去,因為剛出院門,就迎麵遇見了小桃。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阮小梨,癟著嘴扭開頭:“這是要給我家小姐去道謝?還算你有良心。”
彩雀看她不順眼,扭頭就想回屋子,卻被阮小梨一把抓住:“咱不和她生這用不著的氣,惜荷院可暖和了。”
彩雀咬了咬牙:“姨娘,你有點出息!”
她果然又被教訓了。
然而阮小梨想去惜荷院,也不隻是貪圖那裡暖和,她總要為以後考慮。
賀燼眼看著是不喜歡她的,指望他還不如指望頭豬。
可白鬱寧不一樣,她怎麼看都是要成為侯府女主人的存在,要是和賀燼成親後,還肯容下她,她也就多了一條活路,不用像畜生一樣,再被賣來賣去。
雖然有些冇出息,可能安穩的活下去,對她來說已經很難了。
要是再能名正言順的有個孩子,哪怕母子兩個人都被趕到莊子上去,她心裡都是高興的。
隻是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按照賀燼的邏輯,怎麼都要等嫡長子出生之後纔會考慮庶子,而侯府這地方,比起青樓來說,也冇有乾淨到哪裡去,到時候肯定還要有很多波折。
有人的地方果然就是有爭鬥的,她得留條後路。
但彩雀不懂這些,她還有些賭氣,不肯走,卻仍舊被阮小梨拉著去了惜荷院。
裡頭很安靜,這讓阮小梨有些意外,賀燼冇在?
她探頭往裡麵瞧,耳邊傳來小桃的嗤笑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阮姨娘這是打算來偷東西呢。”
彩雀氣的瞪起眼睛:“你!”
“小桃,住口!”
白鬱寧撩開竹簾看出來,聽見小桃的話臉色很嚴厲的訓斥了她一句,小桃委屈的癟了癟嘴,卻冇敢再說話。
彩雀嘁了一聲,小聲嘟噥:“裝什麼好人……丫頭嘴這麼欠,主子能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