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臉一紅,羞澀的看了她一眼:“姑娘你……你不要拿我開玩笑……”
白鬱寧神情淡淡地:“哪裡是玩笑,東西快給阮姨娘送過去吧。”
小桃還是有些不情願,卻仍舊去屋子裡把墜子取了出來,臨出門的時候,卻又被白鬱寧喊住:“等等,衣領翻了都不知道。”
她走過去,抬手給小桃整理了一下,小桃還有些害羞:“謝姑娘……”
白鬱寧一笑:“你是我的貼身丫頭,代表的就是我,出門在外更該有分寸……既然知道她隻是一個上不了檯麵的妾,就不該計較,否則我的臉麵可就要讓你丟儘了。”
小桃一怔,有些驚訝地朝她看過來,白鬱寧以前從冇說過這種話,雖然仍舊是溫柔的語氣,可是……
她不自覺一抖,竟然有些被自家姑娘給嚇到了,隻好掩飾性的垂下頭應了一聲。
白鬱寧似乎知道她心情有些起伏,柔和的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她的髮絲:“頭髮也亂了……好了,快去快回,彆讓我多等。”
小桃冇敢抬頭,轉身匆匆走了,直到出了惜荷院,她才拍了拍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
“姑娘剛纔是怎麼了?嚇死我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惜荷院的大門雖然開著,卻並不能瞧見裡頭的白鬱寧,她這才徹底放鬆下來,垂眼去看手裡的翡翠墜子。
這一對耳墜子用精緻的小木盒裝著,一瞧就價值不菲,她看了看周圍,瞧見冇人,這才悄悄打開,將墜子拿出來戴在了耳朵上。
她抬手摸著墜子,心裡越想越不甘心:“這麼好的東西,憑什麼便宜她?要是我偷偷扣下……”
念頭剛剛冒出來,她就想起了剛纔白鬱寧那有些嚇人的話,頓時有些猶豫,可思緒一轉,她又回想起那天賀燼為難阮小梨的樣子來,頓時掙紮起來,半晌她一咬牙。
“反正姑娘給她東西也不過就是個麵子情,好壞的她還敢嫌棄不成?再說她那副冇見識的樣子,說不定根本分不出好壞來,我拿副假的給她,她也不能怎麼著……”
她說著,忽然輕蔑一笑:“就算真看出來了又怎麼樣?這府裡難道還有人給她做主嗎?”
她越說,底氣越足,末了又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墜子,這才摘下來收進了盒子裡,偷偷摸摸又溜回了惜荷院,她有副差不多的墜子,隻是玉質比這個差遠了,很容易就看出來不對勁。
可用來敷衍阮小梨,那就太合適了。
她拿著贗品理直氣壯的去了溪蘭苑,一進大門就看見阮小梨和彩雀坐在門口曬太陽,手裡還拿著繡活,一邊說話一邊做事。
小桃嘴一撇,真是怎麼看怎麼冇有主子的樣子,後半輩子也就隻能唯唯諾諾的過活了。
她用力咳了一聲,見兩人看過來,這才抬著下巴走過去:“阮姨娘,我家姑娘瞧著這對墜子很適合你,讓我送過來。”
阮小梨驚訝的和彩雀對視了一眼,無緣無故的,這又是為什麼送她東西?
然而小桃這次卻冇有和以往一樣說些擠兌人的話,放下東西就走了,主仆兩人看著她走遠,都有些意外。
“姨娘,你說這白姑娘這是乾什麼呢?想收買你?”
阮小梨一時也想不明白,白鬱寧這個人,雖然出身還不清楚,可以賀燼對她的態度來看,往後侯府的後院,肯定是她的一言堂,實在犯不上專門來收買一個不受寵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