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某不知名酒吧——陳淮推門而入,亮眼的燈光使他眯了眼。
他轉了一圈,找到了江嘉的位置。
“嘉,你又翻牆出來了?”
陳淮坐到他旁邊,跟其他朋友打了招呼。
“嗯,不想上晚自習,那個破宿舍也冇什麼好待的。”
江嘉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他家和江嘉家可謂是世家之交,兩家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
陳淮的母親與江嘉的母親是情同姐妹,親密無間。
然而,自從江嘉的父母離異,父親獲得撫養權之後,江嘉就很少再踏足他們家了。
儘管如此,陳淮和江嘉之間的關係卻並未受到影響,依舊十分要好。
“淮哥。”
旁邊一個黑皮捲毛搭他的肩“我約你那麼多次,你都不來 ,江嘉一個電話,就把你叫來了?”
“這不是今晚有空嗎?”
陳淮拍了拍他的肩,“下次你約我也來。”
“他和陳淮那關係是你能比的?”
捲毛旁邊的一個白襯衫說“他們纔是真愛,你,隻是第三者。”
“紮心啊老鐵。”
捲毛吊兒郎當道“江嘉真愛明明是我。”
說著他用手肘撞了撞江嘉:“你說是不?”
江嘉什麼也冇聽到,隨意點了點頭。
“你怎麼回事?”
陳淮察覺到了他的冷淡:“今晚怪冷漠的昂。”
“冇事,”江嘉搓了一把臉“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記我賬上。”
“不厚道啊,把我叫過來自己先跑?”
陳淮不爽。
“先走了,有點事。”
江嘉拍了拍他。
“行吧行吧,自己能走吧?”
陳淮問他“醉了冇?”
“冇”江嘉往外走“才喝了多少 。”
“他今天一首喝著呢,冇醉?”
捲毛看著江嘉的背影。
“估計他家裡的事吧。”
陳淮冇在意。
“來來來,我們玩點什麼?”
“猜丁殼?”
捲毛提議。
“猜丁殼,輸的真心話大冒險!”
白襯衫說“這樣氣氛才活躍。”
“來來來。”
幾個朋友們都同意了。
“猜丁殼——”,石頭、石頭、石頭、石頭、剪刀。
“淮哥不行啊,第一把就開。”
旁邊的朋友調笑著“選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
“大冒險!”
陳淮悶了一口酒“來吧。”
“八點鐘方向,去演奏一曲。”
白襯衫說。
“老土。”
陳淮白了他一眼,八點鐘方向是一架純白鋼琴,因為陳淮的母親是音樂家,於是陳淮就被他們認為:天生就會鋼琴的人。
陳淮被他們推推搡搡的上去,“咳咳”陳淮矜持了一下。
他確實略知一二,畢竟天天耳濡目染,多少也會一點,但是會的也不精,屬於半吊子出家,但是在他們幾個麵前裝個逼還是可以的。
陳淮坐在軟墊上,燈光師將燈光打了過來,他垂眼,抬腕,落指。
很輕巧的彈了一曲舒曼的《夢幻曲》。
原本喧鬨的酒吧,在他落指的一瞬間,突然安靜。
聚光燈下的少年,白哲的皮膚,微抿的唇,修長的指節在音符中跳動,不禁使得少女們浮想聯翩……“嗬,這貨每次都推脫掉,我還尋思著他應該不會彈琴,讓他去丟個臉呢。”
白襯衫明顯失算了“彈的還挺好。”
“音樂家的兒子不會彈琴?”
捲毛吊兒郎當的說“用你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這回確實有被他裝到。
——曲畢——掌聲雷動。
陳淮不緊不慢的起身,鞠了個躬,走下了台。
“有被你裝到。。。”
白襯衫撇了他一眼。
“這不是你給我的裝逼機會嘛~”陳淮笑的燦爛“我怎麼能不珍惜你?”
“行”白襯衫坐回了位置上“你贏了。”
“再來再來。”
“猜丁殼——”這次轉到了捲毛,“我選真心話。”
“切——”“冇意思”起鬨聲大起。
“真心話大冒險的本質就是兩個都能選”捲毛辯解“怎麼你們還強製性要求?!”
“行行行,來來來,我問。”
陳淮笑的一臉欠“明天早上,去跟你女神表白。”
“!”
捲毛臉一紅“不行!”
“玩不起,玩不起,玩不起”其他人都在起鬨。
“行行行,我去。”
捲毛打算硬著頭皮上了。
“光玩有什麼意思,喝酒喝酒!”
幾個人各拿了一瓶酒,“都不許養魚昂!”
此時,一個嬌小的女生朝他們走了過來。
她在這一群人間看一看,視線停在陳淮身上。
少年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抬頭灌酒,一絲酒水從他嘴角留下,沿著他的下顎,劃至衣領,好看極了。
他們那一堆人都懶懶散散的看著女生走到了陳淮前麵。
“你好,可以給我你的聯絡方式嗎?”
“抱歉啊同學。”
陳淮又拿起一瓶酒,“我女朋友一天換倆,實在忙不過來了。
如果需要的話,可能要預約到明年去了。”
女生本就害羞,他這樣一講,氣氛更是尷尬,她很快的說了聲“打擾了”,轉身就走開了。
“哦喲,還一天換倆呢,這腎不虛啊?”
大家都聽出來了白襯衫的意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虛當然是不會虛的,不然我不喝酒了?
喝點枸杞補補好了。”
陳淮隨意地把喝完的酒瓶一扔,像冇骨頭似的癱在沙發上:“我這樣貌,這才華,一天換倆都算少了的呢。”
瞬間唏噓聲一片。
“你這麼牛逼,怎麼也不見你帶個女朋友來看看?”
“那不是懶得找嗎,”陳淮總是有著莫名的自信,“我要是想找,勾勾指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前仆後繼。”
“繼續繼續”白襯衫懶得聽他吹噓自己,喊了繼續。
幾把過後,酒勁上頭,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都抖出來了。
起鬨聲,歡笑聲混成一片氣氛在吹瓶中達到了**。
——散場——大家都喝的爛醉,一個個打了車也就都回去了。
陳淮本想打個電話問問江嘉在哪,喝成這樣他回去得被他爸罵死。
乾脆跟他一起住酒店去。
陳淮神誌不清的拿出手機,對了半天號碼,打出了一個備註叫“悶騷狗”的人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己關機,請稍後再撥。”
電子機械女音響起。
“什麼鬼。”
陳淮暗罵了一聲,看來今晚逃不過一頓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