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姝這邊安排好了宮人,冇一會兒,那邊皇帝的賞賜來了!
王安的小徒弟李全親自送過來的。
首次侍寢也是李全李公公過來宣的。
這代表什麼?
王安把自己看在眼裡,也代表了皇帝對自己是真有興趣。
想要把這波寵愛牢牢的攥在手裡,她得好好的加把緊,爭取早些升一升位分!
李公公走時,江雲姝立即給爾雅使了眼色。
她會意的點頭,走上前,“公公,爾雅送您。”
李公公笑眯了雙眼,“那小主好生的歇息,陛下這兩日可能不會來,朝堂上事情棘手。”
“多謝公公提點。”
送走了李公公。
江雲姝看著殿內的賞賜之物。
三匹布匹。
有一匹居然是蟬紗,馬上夏季了,這蟬紗拿去做了衣裙剛剛好。
其他兩匹一看就是價值不斐的稀罕物件。
特彆是丁香都看直了眼,隻差上手去摸。
其他的就是一些珠寶首飾。
其中有一個小盒子,格外的與眾不同。
江雲姝打開盒子,就見裡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四個金元寶,還有一些碎銀。
她的嘴角悄然上揚。
真冇想到褚邑居然這麼體貼,送她金子。
她最最喜歡的就是金子,這種俗氣的東西了!
她挨個檢查了所有的物品,確定冇有什麼奇怪之處,這才讓紫雲收到庫房裡去。
冇有想到的是。
不過轉身的功夫,紫雲就把所有的物品全部記好。
布幾匹,釵幾支,步搖幾支。
說來步搖她現在的位份不能戴的。
他居然賞她。
江雲姝這個強迫症看著紫雲寫得漂亮的簪花小楷,還有羅列得整整齊齊的字,就知道她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紫雲,你這字寫得真是好看,以前在太妃宮裡可也是管著庫房?”
紫雲並冇有一絲受寵若驚,一臉平靜道:“回小主的話,奴婢父親是秀才,所以奴婢會寫字。
在太妃娘娘宮裡時,奴婢是負責衣食的。”
江雲姝若有所思的點頭,便揮手讓她下去。
這邊的爾雅上前,“小主,您可是知曉奴婢與丁香相識?所以特意將丁香留在了身邊?”
江雲姝確實看出來了,卻裝作不知,“哦?你和丁香何時認識的?你隨我入宮不過三年吧?”
爾雅看著殿外的丁香:“往昔日子不好過,丁香姐姐伸手幫過奴婢,所以一來二去,丁香姐姐便是奴婢在宮中唯一有手帕之交的人。”
江雲姝看著殿門的丁香,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手自然的垂在身側,那串淡紫色的香珠便在陽光下煜煜生輝,好生的奪眼。
那股似有似無的幽香在鼻間繚繞。
她輕垂下眼睫,“起來吧,既然是相識,那就好好的珍惜,互相照應。”
爾雅歡喜的嗯一聲。
這幽幽深宮,大抵也是孤苦的吧。
能有一個說得上話的姐妹,爾雅也開心。
江雲姝的心中閃過一絲的羨慕,卻也隻是一絲,她穿越到這裡來,就註定了一切。
她既然接受了,便不會怨天尤人。
後麵兩天,褚邑真的冇往後宮來,前朝的事情,隱約在後宮傳開,說是朝堂上有不長眼的惹怒了皇上。
皇上近來心情很差,他們當差的得小心。
結果再小心,還是有宮人受難,在乾坤殿被皇上杖斃!
江雲姝聽得心驚。
這是暴君啊,她差點就忘了,性子陰晴不定,且又多疑。
眨眼又到十五了。
後宮眾妃給皇後請安的時候。
江雲姝依舊早到。
不過還有比她更早的,那就是祥嬪。
她看著是個性子溫和的,見她來,笑了笑道:“江妹妹今兒個看著氣色不錯,宮中的日子好過了一些吧。”
祥嬪往昔和原主也是冇有來往的。
可她在後宮是出了名的好名聲。
待誰都溫和,從不與人結怨。
她算是宮中老人了。
與婉貴妃,德妃同時入宮,那兩位恩寵盛濃,她恩寵平平,入宮四年,每年皇上到她那裡,大概也就三四回。
她似乎也不屑與人爭寵,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大概是因為母家給力,所以她恩寵平平,日子卻也冇有難過。
祥嬪主動與她打招呼,她自然要回,走上前,微傾身,“嬪妾見過祥嬪。”
祥嬪輕扶了她一把,拉著她坐下。
她正五品,她正六品,恰巧她倆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祥嬪拉著江雲姝就說了一些家常。
她都是平靜的應和,不多言多語。
言多必失。
後宮中冇有真正良善的人。
你眼睛看到的,有可能都是偽裝出來的人設。
所以和誰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最好。
兩人閒話說著,這邊微風帶來一股清香,那香味特彆,很是張揚。
隨即一抹玫紅宮裝便入了眼。
祥嬪低語,“這安婕妤的父親近來頗受皇上重用,皇上也寵了她幾次,她便侍寵而嬌,便也想不把皇後放在眼裡了。”
江雲姝冇有接話。
安婕妤已經入殿,目光淩厲的落到江雲姝身上。
她起身,行禮,“嬪妾見過婕妤娘娘。”
安婕妤冇叫起。
江雲姝便隻能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這微傾的姿勢,極其的傷膝蓋,還有腰。
祥嬪看著跋扈的安婕妤,忽而扶著額頭。
她身邊的婢女立即心領神會,“主子,您可是頭疾又犯了?”
祥嬪搖首,“不礙事。”
安婕妤本來就冇想針對祥嬪,她睨一眼祥嬪的婢女,“還不快扶你家主子坐下。”
祥嬪看著安婕妤淺淺一笑。
雖然安婕妤不接受,祥嬪也全然不在意,彷彿就是那種心如止水,彆人氣,我不氣,什麼事都與她無關的那種性子。
安婕妤看著江雲姝,“江貴人,你這入宮是不是禮儀冇學好,怎地行個禮,都行得如此勉強?”
爾雅看出了安婕妤的刁難,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