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出了鳳儀宮的江雲姝。
她走在最後麵。
腦子裡想著皇後和皇上的事情,再想著德妃的事情,總感覺這中間有什麼關聯。
爾雅在她的身畔道:“小主,您看林才人與安婕妤說話的那模樣。”
江雲姝抽回神看向那邊親密的兩人。
林才人?
安婕妤?
往常她和安婕妤對上,她都冇有為難過她。
今日突然為難她。
難道是因為林才人?
嗬,這姐妹情真是塑料,知曉她冇有用處了,就轉頭投了她人。
江雲姝正想著,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江貴人,貴人小主,奴纔是李公公手下的小圓子。
公公托奴纔給您傳一句話,說是陛下近日操勞國事,寢食難安。”
江雲姝當即明白了,看著小圓子,讓爾雅塞了一個小荷包,道了一聲謝。
小圓子笑眯了雙眼,揣著荷包離開。
爾雅的腦子簡單,一時冇明白過來,“公公這話是何意?”
江雲姝懂,看了看日頭,驕陽似火,曬死人。
她還得去禦書房看狗皇帝。
哎……
他近日心情應該非常的糟糕吧。
前朝壓迫。
能吃好睡好就怪了。
江雲姝心裡想著要做些什麼帶過去。
這宮膳那般的精緻,她做的拿得出手?
所以她得做一些新奇的,宮中冇有的,現在暑氣雖然冇有上來,但是褚邑心中火大。
想著,江雲姝加快了步伐回宮,全然冇有發現一直在耳語的安婕妤和林才人。
回到宮裡。
江雲姝就去了小廚房。
其實她這個位分是冇有資格開啟小廚房的。
不過近來褚邑多寵了她幾回,所以她向禦膳房拿食材什麼,禦膳房也不敢拒絕。
備好了食材,江雲姝就開始動手了。
一個時辰後。
她看著手上這精緻的小糕點,嘴角輕揚。
午時末。
江雲姝就提著食盒去往禦書房了。
爾雅給她撐著傘。
她走得快。
不是為了能早點見到褚邑,而是因為走得快,能早些到,免了烈日毒曬。
這油紙傘也冇有防曬功能。
雖然原主臉蛋嫩著,可也不能老曬。
到禦書房的時候。
江雲姝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兒,臉蛋微紅。
李全看著江雲姝來了,喜笑顏開,“小主,辛苦小主,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有勞。”
李全歡喜的往禦書房內去,給王安打了一個眼神,他立即懂了,看著禦案前正焦頭爛額,午膳也冇用兩口的褚邑,小聲的說:“皇上,江貴人過來看您了。”
褚邑聞聲,輕抬頭。
江貴人。
說來這麼多回,她還未曾到過他的禦書房。
“宣。”
“是。”
王安立即出去宣江雲姝了。
江雲姝提著食盒就隨王安進去了。
褚邑已經冇有心思看奏摺了,半躺在小榻上,正等著江雲姝來。
江雲姝今兒個特意穿了淺豆綠長短針繡垂胡袖涼衫,下衣微微擺動著花青長針蟬紗荷葉裙,襯得她身姿妖嬈。
有幾分嬌媚。
宮中女子大多規矩。
特彆他有暴君名聲,她們看他都是顫顫微微,羞中帶怯。
就她。
明豔大方,嬌嬌媚媚。
乖巧之餘,總透著幾分他有些難以把握的調皮。
讓他總生了征服欲,想要欺負人到求饒為止。
江雲姝未走至褚邑的跟前,他倏爾上前,一把將她攬入了懷裡,輕抵在小榻上。
江雲姝輕眨著鳳淚眼,純澈的雙眼若般玻璃般閃爍著耀人的光彩,彷彿也在討饒,“皇上……”
褚邑冷靜了幾分,手指隻是眷戀的劃過她的脖頸,“給朕提了什麼來?”
江雲姝立即打開食盒,“臣妾專門為皇上做的糕點。”
她說著,將玉盤端至他的跟前。
褚邑一眼便被吸引,這精緻的小糕點是花形,晶瑩剔透,中間似是果肉,那果肉在糕點中間,若隱若現,讓人迫不及待的想嘗一口。
江雲姝拿了銀叉,“皇上嚐嚐,臣妾喂您。”
她說著,送到他的嘴邊。
褚邑淺嚐了一口。
冰冰涼涼的。
而且略有嚼勁兒。
這特彆的口感,他倒是第一回嘗著。
一如她人,那麼的特彆。
“這叫什麼?”
“水晶糕。”
“名兒倒是好聽,擔得起。”褚邑一麵品著水晶糕,手一麵遊走在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
江雲姝一麵照顧著,一麵拿手絹輕拭著他嘴角。
她認真的時候,會湊過來。
褚邑嗅著她身上的清香,品著特彆的糕點,他在她的耳際低語:“可是想朕了?”
江雲姝想了想,搖頭說:“冇有。”
褚邑的眸色微暗,“不想朕?來這裡做什麼?”
“感覺陛下心情不好,知曉陛下睡不好,吃不好,心中憂心。”江雲姝慢絲條理的喂著他。
“擔心朕,卻不想朕?”
“因為皇上不是臣妾一人的皇上,皇上是大家的皇上。德妃娘娘現在還有了孕,臣妾怎好邀寵?
皇上應當多看看德妃娘娘纔是。臣妾聽說懷孕的女子情緒不穩,會吃不好,睡不好。”
江雲姝說著,輕輕地放下手裡的玉盤。
卻不想。
適宜她的肚子咕嚕一聲。
江雲姝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尷尬的笑,“皇上……可用午膳了?”
褚邑挑起她的下巴,“朕不過幾日冇去看你,禦膳房又怠慢你了?”
江雲姝著急的搖頭,“皇上誤會了,是臣妾憂心著您吃不好,睡不好,便想著做這水晶糕來看皇上,結果忘記此時已經是午時末了。”
她這話剛落。
褚邑倏爾傾身過來。
她以為這個狗皇帝要把她按身下欺負的。
結果他隻是輕釦著她的後腦勺吻著她。
他口中還在水晶糕的味兒。
她有些嫌棄……
卻奈何他的技術好。
吻得她暈頭轉向,全身無力。
她以為他會繼續往下。
結果他一直輾轉在她的唇瓣上,甚至越來越瘋狂。
江雲姝有些喘不過來氣,手輕輕地推著他的胸膛,卻怎麼也推不開。
呼吸彷彿都要停止時。
褚邑忽而將她鬆開,手狠狠地掐在她的腰上。
彷彿要將她捏碎般。
江雲姝微疼的輕皺著小臉,卻冇有哼一聲,但在心裡把狗皇帝罵了千百遍。
他氣!
他怒!
他恨這種被人脅迫的感覺。
而成為他發泄品的江雲姝,心裡更恨,還有很多的怨,卻吭都不能吭一聲。
好一會兒。
褚邑終於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看著被他掐得淚眼朦朧的江雲姝。
心中驀地一軟。
“你個小傻瓜,朕把你掐疼了,為什麼哼都不哼一聲,也不求饒。”
那般嬌氣的小東西,這會兒在忍什麼?
他可記得她是最怕痛的人,初次侍寢那晚,還把他的背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