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蕭景珩懷中的宋昭,目不轉睛地盯著簾外雨看,神色又驚又怕,不受控的向蕭景珩懷中縮了縮。
蕭景珩在她的額頂淺吻一記,柔聲道:
“留下吧。”
“皇上,嬪妾不能......”
“前幾日你不讓朕去找你,怕病氣過給朕,說你會因此不安。如今外麵雷雨交加,你怕打雷,身子又纔好,若今日回去再病了,豈不是讓朕也不能安心?”
蕭景珩指腹托著宋昭的下巴,緩緩讓她轉過頭來,
俊朗的眉眼就壓在宋昭的眼前,每一下鼻息都能噴灑在她的瓷肌之上,
他俯首探下去,在宋昭的唇上落下了滾燙的一吻,繼而啞著聲音說道:
“你捨得讓朕不安嗎?”
宋昭的心跳得很快,‘咚咚’聲甚至掩蓋過了窗外的雨聲,
她羞極了,回手勾住蕭景珩的脖頸,
貼近他一寸,再一寸,微微喘息地說道:
“嬪妾......捨不得。”
今夜的雷雨,使得宋昭如有神助。
繼皇後和宸妃之後,她成為了第三個可以在朝陽宮留宿的嬪妃。
這天晚上,蕭景珩將他對宋昭所有的寵愛傾巢而出,
直至快三更天的時候,彼此才終於力竭睡去。
常年來,無論多晚入睡,蕭景珩都會在四更天準時醒過來。
而今日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宋昭竟比他起得還早,
此刻正站在不遠處的桌案前忙碌著什麼。
宋昭背對著他,並冇有察覺到他已經醒了,
蕭景珩也不做聲,就這麼靜靜看著。
他見宋昭取過他的朝服,平整地鋪在桌案上,而後將滾沸的水倒入一個平底的碗盞之中, 用碗底來碾壓著朝服上微小的褶皺。
蕭景珩好奇道:“在做什麼?”
“皇上醒了?”宋昭回頭看向他,嬌俏一笑,“嬪妾在幫皇上展平朝服上的褶皺。從前在家中的時候,母親總這樣幫襯父親整理官服,所以嬪妾便有樣學樣試一試。”
宋昭後麵還說了什麼,但蕭景珩已經冇有心思再聽了。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宋昭那張美璧無瑕的臉上。
皇後和宸妃都是留宿過他身邊的,他也見過她們晨起後的模樣。
卸了妝,睡了一夜,即便貌美如宸妃,也是髮絲淩亂,油光可見的,多少差了點意思。
可宋昭不同,
這女人實在是太美了,哪怕是晨起還未洗漱,臉上也不見油光,隻能看見白裡透紅的好氣色。
看得人心裡癢癢。
他從床上坐起,將宋昭喚到自己身邊來,牽起她的手說:
“你昨夜伺候朕辛苦,晨起也不多睡一會兒?這些事讓下人們去做就行了,你做,朕心疼。”
話落,攥著宋昭的手緊了緊。
宋昭莞爾搖頭,“嬪妾不覺得辛苦。”
頓了頓,聲音更弱一些說:“伺候自己的丈夫,隻會覺得心裡歡喜,又怎麼會辛苦呢?”
她不止一次當著蕭景珩的麵說過,她把他當成了丈夫,
而這樣的話,本來就是僭越之語。
偌大的後宮,即便是皇後也不敢在私下裡稱呼蕭景珩為丈夫。
可宋昭卻敢,
偏她這份敢,還能討蕭景珩喜歡。
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識大體,知進退,更喜歡自己的女人在私底下相處的時候,能有些不一樣的情趣。
故而蕭景珩非但冇有苛責她,反倒還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你母親待你父親如此,你待朕亦如此,朕也定不會辜負你這份情意。”
後來,宋昭伺候蕭景珩換好朝服後,一路相送他到了寢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