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彆哭了。”小福子替她抹了一把眼淚,“小主如今能依靠的就隻有咱們,還是快些想辦法將訊息遞出宮去吧!”
宋昭被禁足的這些日子,蕭景珩一次都冇有來看過她。
她依舊茶飯不思,硬生生將自己餓瘦了一圈。
到了被禁足的第六天晚上,臨睡前,宋昭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什麼人?”
“宋主兒,是奴才。”
宋昭聽見是江德順的聲音,心裡這便有底了,“江公公怎麼來了?快請進。”
江德順躬身入內,將一個食盒放在了桌案上。
他原本臉上是掛著笑意的,卻在看清楚了宋昭氣虛體弱的模樣後,臉上的笑意立馬凝住,
“小主何苦這樣為難自己?短短幾日功夫,人都餓瘦了一圈。這要是讓皇上看見,可是要心疼了!”
宋昭神思憂憂道:“我心裡擔心舒妃娘娘,一想到她遭了那樣的事,我就寢食難安。舒妃娘娘如何了?”
江德順說:“舒妃娘娘遭此橫禍,身子要想徹底養好少說也得三五個月的功夫。這兩日雖說皇上都陪在舒妃娘娘身邊,可打心裡也是記掛著小主的。聽說小主不吃飯,特意讓奴才送了些吃食來。”
他將食盒打開,宋昭瞧著裡麵的菜式十分精緻,色香味俱全,和前幾日送來她宮裡的白粥饅頭截然不同。
江德順將食盤一一拿出來,笑著說:“這些都是小主喜歡吃的,皇上吩咐禦膳房一定要做得精緻可口些,這樣小主纔好有食慾。”
看著擺了滿滿一桌的菜肴,宋昭霎時紅了眼眶,端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人模樣。
江德順壓低了聲音,繼續道:“舒妃娘娘小產那件事,其實皇上從頭到尾都冇有懷疑過小主半分。為了儘快恢複小主的清譽,皇上讓大理寺和刑部兩部聯手徹查舒妃娘娘小產一事,如今已經有了眉目。下毒之人確實另有其人,小主的嫌疑已經洗脫了。隻是這件事還得確認清楚,未免打草驚蛇,還得請小主再委屈幾日。”
宋昭聞言默默頷首,但心裡卻覺得可笑:
當皇帝的慣會說場麵話,
蕭景珩徹查這件事,明明是為了替枉死的皇嗣報仇,為了還舒妃一個清白,
他是怎麼好意思讓江德順親自走一趟來跟她說,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清譽的?
再者說,如果蕭景珩真的從頭到尾都冇有懷疑過她,他就該在她禁足的第一天,就叫內務府和禦膳房的人好生伺候著,何必等到所謂的‘真相大白’後,才這般惺惺作態?
不過宋昭也不把這些事往心上放,
反正她也冇把蕭景珩當回事,他願意演戲,她陪著他演就是了。
“我知道皇上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我相信皇上。所以我也一直都冇有為了自己的處境擔憂過,我就是覺得舒妃娘娘和小皇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江德順眼看她又要哭了,忙說:“小主心善,難怪皇上如此愛憐。往後您禁足期間的吃食,皇上都會讓禦膳房好生準備著,小主可彆再跟自己過不去了。您也不想到時候解了禁足,讓皇上瞧見您這般憔悴,惹皇上心疼吧?”
宋昭抿唇頷首,柔聲道:“多謝公公。也煩請公公好好照顧皇上。小皇子歿了,皇上嘴上不說,可心裡定也是難過的。”
“奴才明白,那小主用完膳早些休息,奴才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