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琰倒在書桌前,誰都不敢去動,生怕一不留神自家王爺在移動過程中就一命嗚呼了。
忠叔想要進去阻止桑離,可是卻被一旁的唐落阻止了。
唐落知道,現在能夠救王爺的也就隻有奕王妃了。
他立刻吩咐忠叔去取了昨日桑離用過的藥材來,徑自送進書房。
桑離一邊為墨北琰救治一邊叨叨:“冇想到你這種冷血的人居然有個這麼忠心耿耿還聰明的手下”
對於北齊來說,墨北琰是屢戰屢勝的戰神,但對於南楚來說,墨北琰就是冷血之徒。
她的皇兄都差點折在墨北琰的手裡。
原本以為,墨北琰應該是那種老當益壯的男人,冇想到卻這樣年輕,而且還生的好看。
她忍不住看走了神。
哪知墨北琰卻睜開了緊閉的眼睛。
他眼睛也生的好看,雖深不見底,可璨如星空,就像藏在夜幕下的銀河。
“南楚的女子都如你這般肆無忌憚地盯著男人看嗎?”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看墨北琰走神了。
桑離尷尬地挪開眼睛,為自己找藉口:“我又不是在看你,我在看你的傷。”
“本王的傷什麼時候挪到臉上了?”
“應該讓毒到你的嘴裡,毒啞你。”桑離哼了一聲,隨意往一旁坐下,“墨北琰,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吧。”
“本王可不是墨裴。”
娶王妃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查人的底細,隨隨便便地就帶人回北齊,真是胡鬨。
“你身上的毒……”
“生死有命,本王的毒會自己想法子。”
墨北琰想都冇想到直接拒絕了桑離。
桑離好脾氣地說道:“我隻是想請皇叔幫個忙,讓我暫時借住在宸王府而已。”
墨北琰皺起眉,果然,這女人還真的是衝著他來的。
之前鑽狗洞,今天翻牆,南楚的人都這麼標新立異嗎?
“作為奕王妃,卻要借住在宸王府,你覺得本王會答應?”
“要不咱們各退一步,我晚上就來給你解毒。”
墨北琰很好奇,為什麼故意提晚上,難道作為一個細作不是晝伏夜出,這是明目張膽地告訴他,她晚上要來偷軍事部署?
可是,為什麼她會知道北齊的軍事部署會在宸王府?
莫非……
還有其他內應?
就是瞬間的工夫,墨北琰的心裡已經轉了好幾個想法,而桑離卻像個傻白甜似得等著他答應。
一臉的無辜。
嘖!
“王爺!”
門外的唐落隱約聽到了自家主子的聲音,趕緊在外麵稟告:“宋軍醫在回來的途中遭人埋伏,下落不明 。”
墨北琰臉色沉了下去,軍醫宋子嶺禦醫房最年輕最有本事的大夫,以北齊使者的身份被安排進了鬼穀,學業有成之後回來給他治傷。
臨門一腳,就被人埋伏,看來是有人不想他好呢。
桑離學著墨北琰方纔的模樣也嘖了一聲:“皇叔,您樹敵頗多呢。”
“皇室內鬥,兩國都一樣。”
“誰說的,我們南楚可不像你們北齊,至少,我父皇就隻有我母後一個妻子。”
他們一直都是一夫一妻,至死不渝。
所以上陣父子兵,打死不離親兄弟。
就算是爭儲的路上都要想想,大家都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緊接著,桑離內心有了一絲帶有罪惡感的希望:“既然宋軍醫暫時不能替你治傷,那我就勉為其難,幫幫你了。”
“你想幫本王?”墨北琰眼底湧出一抹濃濃的興趣,“行~”
正在桑離高興之際,墨北琰又開口說道:“但你,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