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落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一把抓住桑離的胳膊就往外麵走,已經被打的全都趴在地上的老刁奴們全都瑟瑟發抖。
這次,他們死定了。
桑離擦了擦眼角虛偽的眼淚,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奕王妃是故意的。”
唐落跟著墨北琰見慣了明刀暗箭,自然也很能分辨的出來。
桑離大方地承認:“對呀。”
她就是來抓姦的。
“現在你們宸王府彆想置身事外。”
桑離笑的溫柔,但在唐落看起來分外滲人。
屋子裡麵,墨裴腦子在清醒之後又有些渾渾噩噩的,他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穴,看著不著寸縷的陳嫻嫻,今夜他怎麼會這般衝動,這般糊塗!
“裴哥哥……”陳嫻嫻嬌滴滴地雙手抱在胸前,“嫻兒……”
她欲言又止,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墨裴將被褥兜頭給她蓋上,他心煩意亂。
外麵還有兩個人需要他處理。
陳嫻嫻卻納悶的不得了,桑離來這兒做什麼,不是她讓人送藥過來,說是要成全自己和裴哥哥嗎?
莫非,那賤人反悔了?!
不過就算那賤人反悔了也無濟於事,她和裴哥哥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奕王妃的位置遲早是她的。
墨裴快速地穿好衣袍,走出房間,尚未來得及質問桑離為什麼會和宸王府的人在一起,就聽到桑離略帶哭腔的聲音:
“王爺答應娶我的時候說過什麼?”
她小臉蒼白,是落水之後風寒未愈而致。
“王爺說,除我之外再無旁人。”
“可王爺今日所作所為又是如何?”
一旁的唐落看的目瞪口呆,剛剛還滲人的奕王妃,此刻卻宛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全世界都欠她那般。
“大婚之夜,陳姑娘一句不舒服,王爺就捨棄我,去照顧了她一夜,王爺可知那一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呀。”
“今夜,是王爺答應給我的,要補償給我的……”
越說,桑離就越是哽咽的厲害,她垂著眼眸,眼淚簌簌而下,心是疼的,但卻是在疼自己眼瞎,疼自己因為這個狗男人而覆滅了整個南楚!
“可是!”
桑離激動地指著墨裴:“每次,每次,王爺都給了我希望,卻又讓我失望,我自知比不過陳姑娘,還請王爺不要再踐踏我了。”
躺在地上的一眾刁奴都佩服起桑離的演技,明明剛剛不是這樣的。
“王爺!”終於有刁奴回過神來了:“是王妃帶著唐侍衛將我們揍到半死的,還請王爺為奴才們做主呀!”
再這麼說下去,他們豈不是要成了陳姑娘魅惑王爺的幫凶了。
墨裴頭腦尚算冷靜,他凝視著桑離,斥責道:“就算本王今夜寵幸了嫻兒,你也不該帶著宸王府的人來玉明軒搗亂!”
“你身為奕王妃,勾結外人,闖入嫻兒的閨房,是何用意?”
狗男人還冇精蟲上腦,看來催情藥的藥效已經過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教訓,桑離這一次冇有硬碰硬,反而軟軟糯糯地說道:“十七皇叔舊疾複發,唐侍衛特意找來邀我過府去給皇叔救治,事態緊急,這才闖入玉明軒,可這群刁奴卻從中阻攔!妾身是逼不得已,王爺細想……”
“若十七皇叔死於非命,那又將將王爺置於何地呢?坊間是否會傳聞,王爺見死不救,謀害至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