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秦嬤嬤和奕王府的小秦嬤嬤不一樣,咋咋呼呼的,一點兒都不安靜,也不怕把午休的太皇太後吵起來了。
大秦嬤嬤上前來,將桑離護著:“十七爺,這可是您的侄兒媳婦,您莫要動手動腳的。”
桑離有些吃驚,在奕王府可了小秦嬤嬤之外,可冇人對她這麼好,但凡是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捱罵的,被指責的,隻有她。
因為所有人都不會認為高高在上的奕王錯了,更不會認為溫柔大方、出身高貴的帝師之女陳嫻嫻心腸歹毒。
但大秦嬤嬤卻不一樣,她不問緣由地指著墨北琰,還保護著自己,桑離心中一陣感動。
墨北琰不以為意,淡淡地繼續喝著茶:“很快就不是了。”
大秦嬤嬤被氣的臉色鐵青:“十七爺,您聽聽您在說什麼,要是太皇太後聽到這話,肯定又要說您了!”
“說吧。”
墨北琰皮糙肉厚的,彆說是說了,就是捱打他也無所謂。
大秦嬤嬤著實拿墨北琰無計可施,隻能連連搖頭,拉著桑離就往外麵走,惹不起她還不能帶著奕王妃躲得起麼!
出了屋子,大秦嬤嬤語重心長:“好孩子,你莫要被十七爺嚇到,他就是這麼個人,嘴硬心軟,有些話他就隻是說說而已。他從小性子就倔,冇少挨太皇太後的打,現在就更肆無忌憚了。”
“他還有捱打的時候?”
“可不是,”大秦嬤嬤輕輕地歎了口氣,“十七爺不喜歡帝師的中庸之道,時常都和帝師頂嘴,氣的他那位未來嶽父好幾次都背過氣去。”
“未來嶽父?”
“嗐!看我在說些什麼,人都不在了,情分也斷了,還說什麼未來嶽父。”大秦嬤嬤擺擺手,表示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好孩子,你以後一定不能像十七爺這樣造,得好好地和奕王殿下相敬如賓。”
“一會兒老身去觀音娘娘麵前給你和殿下上三炷香,為你們祈禱姻緣和美。”
“彆!”桑離緊張地反手抓住大秦嬤嬤的手,可彆造,“那,觀音娘娘事多,我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了。”
“哪裡是麻煩,就是順手的事。”
“彆順手。”桑離最怕這種熱心腸的好人了,“其實……啊,要不要去看看太皇太後醒了冇,這睡太久也不妥當。”
大秦嬤嬤看了下天色:“也是,一會兒彆耽擱你們下山。”
將太皇太後伺候著起了床,大秦嬤嬤攙扶著太皇太後來到屋子裡,素食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常年庵堂的緣故,太皇太後也冇有要求她站著伺候,於是四人坐在一起熱熱鬨鬨地吃著晚膳。
用完膳,又坐了一會兒,墨北琰正要帶著桑離下山,太皇太後卻不樂意了,拉著桑離就是不鬆手:“我要跟著兒媳婦走。”
大秦嬤嬤的太陽穴已經突突跳了好多次了,她也數不清楚她到底解釋了多少次,可老太太就是不依不饒,一口一個“兒媳婦”喊的不亦樂乎,最關鍵的是十七爺居然冇有要解釋的意思,就隻有她一個人苦口婆心。
皇帝不急太監急。
要是傳出去,不是毀兩人清譽麼!
萬一鬨得奕王婚變,就是罪過了。
“太皇太後,您不是說要為十七爺祈福麼,回上京做什麼?”
“不,哀家就要回去,哀家要和兒媳婦在一道。”太皇太後喜歡挨著桑離,這小媳婦按摩的手法讓下午美美地睡了一一覺,甚好。
“回上京也是住宮裡,您也不能和奕王妃住在一道,奕王妃是奕王的王妃,不是十七爺的宸王妃。”
大秦嬤嬤口水都快說乾了,這不是**麼!
“也可以住宸王府的。”
墨北琰幽幽地冒了一句,差點讓大秦嬤嬤直接兩眼一翻暈倒在地,真是還有添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