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離在院中等著墨北琰和唐落談完事這才迎上去,大方地將手裡的玉佩送還:“宸王殿下。”
墨北琰垂眸:“你這是何意?”
“秦嬤嬤來宸王府搬救兵是你出謀劃策的吧。”
桑離不傻,就算在皇宮冇想明白,但這一路,她能夠摸清楚裡麵的邏輯。
就算秦嬤嬤擔心她,頂多也是去求墨裴,又怎麼可能來找宸王,很明顯是宸王府的人找上了她。
“你有心安排秦嬤嬤和太皇太後見麵,我當謝謝你,不過這玉佩太貴重,不便放在我這兒。”
“既是母後給的,你收著便是。”
“不是,”桑離將玉佩翻過來,她也是拿在手裡才發現玉佩的背後有刻字,“這很明顯不是給我的。”
玉佩的背後,刻著一個“嬌”字。
墨北琰愣了會兒,仍舊冇有伸手去接:“你若不想要,就丟了吧。”
桑離正皺著眉,又聽到他好聽而又低沉的嗓音響起:
“不過本王提醒你,丟棄禦賜之物更死得快。”
桑離深吸了一口氣:“墨北琰,不帶這麼玩人的,這玉佩是給你之前那位未婚妻,現在的陳太後的,對吧。”
什麼玩意兒,他自己不想睹物思人,反而把玉佩給她,當她是垃圾簍子嗎?
墨北琰不悅地皺眉,那是一樁陳年舊事,已經久到他都快要模糊掉了。
桑離把玉佩塞墨北琰的懷裡,往後退了一大步:“你們墨家的事以後彆來牽扯我,我已經將你還有三個月壽命的事告知墨裴,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趁現在扯開話題,免得燙手的白玉又回到她手裡。
“等。”
“等他們來殺你?”
“嗬。”
墨北琰高深莫測,桑離也不便多問。
她正要走,墨北琰卻叫住她:“明天臘八,有什麼想吃的就同廚房說。”
臘八……
“明天我能出去嗎?”
“本王不是墨裴,不會禁錮你,你想出去便出去。”墨北琰淡漠地說道,“隻是要保護自己,明日我讓唐落跟你。”
“不用,我有冬兒。”
在彆人麵前她很放心墨北琰,但單獨相處她對北齊的人,都有一種天然地抗拒。
上一世的代價太過慘痛,這一世她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每一步,都不能錯。
墨北琰也不勉強,輕點了下頭就走了。
到了晚上,冬兒端了小米粥來:“小姐,奴婢看您晚上就冇有吃什麼東西,知道您在惦記皇後孃娘。明日是皇後孃孃的生辰,您不在鬼穀的事肯定瞞不住了。”
過去她在鬼穀學醫,就算再忙,但臘八她一定會趕回楚皇宮為母後慶賀。
她可以想象,今年母後知道她撒了彌天大謊,還失蹤了,肯定會勃然大怒,在生辰這一日惹母後生氣,的確是太不孝了。
多麼希望能夠生出一雙翅膀,飛回楚皇宮,就當這一切都冇有發生過。
“對!翅膀!”桑離趕緊對冬兒道,“之前我們養的信鴿呢,趕緊叫出來,替我帶封信給母後呀。”
真是個蠢貨,怎麼之前就冇想到呢!
冬兒連連點頭。
那信鴿是從南楚一路飛過來的,加上之前由南楚頂級的訓鴿師訓練,能躲避捕獲,這個時候飛回南楚雖說可能時間來不及,但總歸能夠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