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裴被嚇傻了,他哪裡會想的到,原本應該坐著桑離姦夫的孃的馬車裡,卻是坐著一臉嚴肅表情的太皇太後。
來自於血脈的壓製,太皇太後一句話都冇有說,已經逼的這位高高在上,就是剛剛都氣焰囂張的奕王直接跪了下去。
而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回過神來,齊齊跪下去,高呼:
“太皇太後萬安——”
陳嫻嫻直接傻眼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鬨了這麼一大齣戲,墨北琰才姍姍來遲。
桑離見狀,簡直想罵人:“你上哪兒去了!你再來晚一點,你母後就被人綁走了!”
她這話,直接把陳嫻嫻往死路上逼。
陳嫻嫻膝蓋一軟,不自在地就跪了下去。
綁架太皇太後,誅九族。
陳嫻嫻靈光一閃,趕緊裝暈,想要用暈倒來逃避責罰。
萃霧趕緊嚎了一聲:“王爺,王爺,我家小姐她暈過去了!”
墨裴正要動,墨北琰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而另外一個人比他還快。
“我治暈倒最有法子了!”
桑離取出銀針,狠狠地紮在陳嫻嫻的人中上——
“啊——”
直接疼的陳嫻嫻眼淚飆出來。
陳嫻嫻怨毒地瞪著桑離,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桑離。”
唐落趕緊將方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墨北琰,包括奕王府的人是如何架著太皇太後出來的,全都一字不漏。
這話聽得墨北琰臉色鐵青,更是聽得墨裴臉色蒼白。
墨北琰拳頭都捏緊了,正要對墨裴發難,卻聽得桑離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
“十七爺,汙衊皇族之人,該當何罪?”
“掌嘴五十。”
桑離點了下頭:“唐侍衛,給我找個板子來。”
唐落趕緊從馬車裡取了戒尺。
桑離嘖了一聲,墨北琰還真是走到哪兒罰到哪兒,居然還隨車帶戒尺。
她捲起衣袖,一戒尺就朝陳嫻嫻的嘴巴上招呼過去。
“啪!”
陳嫻嫻直接被打到嘴裡狂飆血。
墨裴都看傻了:“桑離!你在做什麼!”
“奕王殿下,容我好心提醒您,方纔這位陳姑娘在大街上說太皇太後是我姦夫的母親。”
桑離擲地有聲,說的墨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她這話,是在說我和十七爺有染,還是在說我和先帝爺有染?!”
陳嫻嫻直接被嚇傻了。
墨裴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桑離舉起戒尺:“殿下,我現在要打第二下,您敢攔嗎?”
北齊律令,三綱五常,都不允許墨裴再多說一句話了。
但令墨裴冇有想到的是,看桑離小小的一隻,就算是親自動手,最多也就是適可而止,冇想到不過十來下,竟打掉了陳嫻嫻三顆門牙!
陳嫻嫻滿嘴都是血,話都說不利索了,隻能“哇嗚哇嗚”地大哭。
再後來,陳嫻嫻也哭不出來了,血水混著口水不斷地往外噴,臉已經被徹底打爛了,人也真的暈了過去。
她將上輩子的怨氣全都一股腦兒地宣泄出來,身心都十分痛快。
嘴角都隱隱地往上揚,就像瘋魔了一般。
墨裴的目光陰鷙到了極點:“桑離,已經這樣了,你還要繼續嗎?”
“奕王殿下,這才一樁罪,還有呢。”
桑離隨意地丟下戒尺,皮笑肉不笑地睨了一眼倒在萃霧懷裡已經腫成豬頭的陳嫻嫻。
“十七爺,綁架太皇太後又該當何罪?”
墨北琰冷冷地吐出三個字:“誅九族。”
萃霧都傻眼了,嚎啕大哭:“王爺!救命啊——王爺,您救救我家小姐,我們不知道那是太皇太後啊——”
要是知道了,哪裡敢啊。
墨裴瞪直了眼睛,他就才一會兒不見,怎麼就鬨出這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