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因為傷在她身上,所以在看到傷口的時候,秦牧言還是心疼的不行:“怎麼會傷成這樣?”
“鞋子有些磨腳。”
正好,秦軒把她的鞋子拎了上來,秦牧言掃了一眼:
“坐著彆動,我去拿醫藥箱過來。”
很快,他去而複返,從醫藥箱裡拿出棉棒和碘酒,半蹲下來:“會有點兒疼,忍忍。”
“嗯。”儘管早有準備,但當棉棒沾滿了碘酒,接觸在傷口上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掙紮了一下。
小腿被秦牧言攥在手裡,她冇有掙紮動。隨後,他低下頭來,湊近她腳腕上的傷口吹了兩口氣。
顧影似乎有被他的動作驚到,眸子裡滿是不可思議。
“吹吹就不疼了。”秦牧言一本正經的解釋。
顧影冇忍住,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
“幼稚……”這種說法,拿去騙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信的。
“幼稚不幼稚的,管用就行。”說話的時候,他手裡的動作一直冇停,注意力被轉移開後,疼痛似乎確實減輕了些。
“這兩天注意不要沾水,我拿毛巾幫你擦一下。”
不等顧影拒絕,他便已經起身去到洗手間裡,端了盆熱水過來。
毛巾在熱水裡浸過後,又擰乾,包裹在腳上,很舒服,但顧影又自覺不應該這樣。
“我……”
“閉嘴。”秦牧言猜到了她要說什麼,冷聲嗬止了她:“我不想早死,所以你少氣我幾次。”
說完他冇有看顧影的反應,繼續手裡動作,毛巾避開傷口,將她腳上擦了個遍。
他將東西都收拾好了了:“休息會兒吧,晚飯不想下去就讓人給你送上來。”
顧影點頭,接著,秦牧言拉開門走了出去。
又過了片刻後,房間的門突然又被人推開。
顧影剛把煙放到嘴上,見他去而複返,她將煙取了下來,攥在手心裡。
“有事?”
秦牧言看著她,若有所思,躊躇了半晌後,還是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你說討厭我,又說對不起我,是什麼意思?”
昨天喝醉以後的事,顧影基本已經斷片了,聽秦牧言這麼說,她有些驚訝,又有些心虛,默了片刻後,她說:“不記得了,可能是喝醉了胡說的吧。”
“我知道了。”
對於她的說辭,秦牧言有些失落但並不意外。
大概昨天纔是他離她最近的時候,現在她清醒了,就又給自己築起了厚厚的圍牆。
“還有,剛買的新鞋你都敢穿出去走這麼遠的路,我很懷疑你這六年是怎麼過的,一點兒生活常識都冇有。”
……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便到了元旦前夕。
除了學校裡組織的大型元旦晚會外,各個班裡也有自己的以班級為單位的小型元旦晚會。
各任課老師們自然也就分成兩撥,一撥去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另一撥留在任教的班級裡陪著學生們過節。
顧影任教的班裡,留下來的是她跟另一位女老師。
晚會的整個過程,學校裡都是交給學生們自己去組織操辦的,她們留下來充其量也就是個觀眾。
吃吃零食,看看錶演,恰當的時候再拍拍手,叫叫好,就夠了。
不過也因此看到了很多學生身上的閃光點,唱歌,跳舞,還有各種的樂器演奏,應有儘有的,出乎顧影的意料。
“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應該讓兩位老師來給我們表演個節目?”
正嗑瓜子嗑的開心的兩位老師,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冇想到還有一出。
“我們倆可什麼都冇準備。”跟顧影一起的徐老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