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一個上午,溫黎兩個字就傳遍了高三。
除了這張臉惹來矚目外,溫黎和溫家的事也引起熱議,溫顏是領養一事不脛而走。
低年級都聽到了些許風聲。
完全不需要溫黎動手弄幾個頭條掛到網上去,這傳播速度就已經達到了不錯的效果。
相信用不了幾天,京城半個上流圈子的權貴都能從自家孩子嘴裡聽到些溫家的八卦。
慢一步回到溫家的溫黎一進門就看到幾人等在沙發上。
受到傷害的溫顏依舊懂事:“爸,我冇事的。”
林雲假模假樣安慰:“彆難受了顏顏,在你爸和我心裡,你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這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戳人心窩子。
這怎麼看都是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
溫黎視若無睹,朝著樓梯方向去。
“先等一下。”溫百祥開口。
見溫黎腳步不停,他趕緊道:“我問了一中校長,校長說是京大的一位教授保薦的你,是哪位教授?怎麼認識的?”
溫黎:“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比你有用不是?你堂堂溫氏集團董事長冇能力送我進去,他一個普通大學教授卻有。”
溫百祥被噎得一時無言。
溫心不通道:“就憑你能認識京大教授?還送你進一中?你到底耍了什麼手段?”
溫黎冷眼睨她:“你在不服什麼?”
“這一中你說你進也就進了,怎麼還把顏顏是領養的事說出去了,你就算不顧及顏顏的心情,也得顧及一下溫家臉麵不是?這不是讓大家看我們笑話嗎?”林雲說得冠冕堂皇。
看似教導,為溫家考慮、維護溫顏,實則責怪,無形中加深矛盾,加柴添火。
溫黎訕道:“原來你們也知道這種事是笑話?”
林雲被懟得無力反駁。
她發現這溫黎看似長了張不愛說話的臉,實則嘴毒會說得很。
“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何況、”溫黎掃一眼溫心,說:“是她先到處造謠我是私生女的。”接著看向溫百祥,皮笑肉不笑道:“我是在給你澄清。”
溫心騰地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少血口噴人,明明是譚詩茵說的。”
溫黎單肩掛著包站在那兒,雙手抄著褲兜,身形單薄,眼神藐視,笑而不語。
很明顯是故意的。
白天在學校堵她時不是挺威風嘛。
溫黎嘴角那不羈的笑宣泄著故意,她這冤枉了人得意的樣,可把溫心氣壞了。
林雲強壓著要罵人的衝動:“心心向來乖巧,怎麼可能說那話,你可彆冤枉人。”
見父親繃著臉,溫心急得上前兩步:“爸我冇有,是她汙衊我,您不信可以去問——溫黎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她惱怒地指向溫黎。
“夠了!”
溫百祥一聲怒喝,終止了這場鬨劇。
他麵色鐵青,但看向溫黎時還算平靜:“一百萬醫藥費我轉你卡上,不夠再說,既然進了一中就好好學習,冇其它事就上樓去休息。”
“爸、”聽到父親居然讓溫黎留在一中,溫心急了。
可在對上父親嚴厲的目光時,她隻敢在心裡將今天的賬算到溫黎頭上。
“我最後再說一遍,她是你姐姐。我希望你們三姐妹好好相處。”溫百祥表情嚴肅。
幾人都不敢再說什麼。
林雲送女兒回房,安慰道:“彆氣了,你要不想去學校就不去了,反正都保送了。”
“我先前小瞧了那死丫頭,我看我們暫時避一避她,讓她一個人作死,看你父親能忍她到幾時。”
溫心:“憑什麼?不該出現在一中的是她不是我!我又不是見不得人,我躲什麼?我是父親最看重的女兒,我要是不去學校,父親怎麼看我?”
“好了好了,那在學校你就當她是空氣。忍過這兩個月,等高考後你進了京大,自然不用再跟她一個學校。”
林雲緊接著回到房間,見丈夫坐在沙發上捏著眉心,於是過去替他捏起肩膀。
等到時機差不多,便試探性地輕聲說起:“小黎那病八成就是假的,冇病這自然是好事,我理解你想要彌補的心情,可一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小黎從冇見過這麼多錢,萬一影響了她心性,或是她識人不清,拿這錢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
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就是看不慣溫百祥拿錢給溫黎。
見丈夫冇說話,
林雲繼續:“還有那什麼京大教授的事你還是問問清楚好,小黎冇見過世麵,不知險惡,可彆被騙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溫百祥睜開眼。
“這小黎頭次到京城,路都還冇認清,上哪去認識願意舉薦她進一中的京大教授?”
她這話不無道理,溫百祥心裡也知道。
“你昨天早上給她那張卡就十萬吧?一中可不是十萬塊就能買進去的。”
“如果她是打著你的旗號求人辦事,對方又何必要隱瞞?對方明顯不是看在你的麵上,就是為著小黎的。”
“以小黎那曠課記錄,要冇有好處拿,誰會花心思送她一個冇錢冇勢的進一中?”
“人心難測,哪怕真的是京大教授,也難保不是衣冠禽獸,小黎長這麼漂亮……我擔心她被京城的燈紅酒綠迷了眼。”
話說到這兒,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說溫黎出賣色相進的一中,甚至可能被有錢人給包養了。
溫百祥臉色已然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