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人解出來了?誰這麼變態?”
“還能是誰?肯定是我們的大天才嘍。”
“她在溫家地位是不是僅次他哥啊?她大姐溫顏領養的,溫黎……被溫家雪藏,除了個哥,其她兩個根本冇能力和她爭。”
“誰說不是呢,這回算是在宋教授麵前把臉刷熟了,本就富貴的命更金貴了。”
“她以後不會和宋教授孫子宋知閒擦出什麼火花吧?”
“宋知閒?那位高冷的數學大神?有幸見過真人,又高又帥,高智商寫臉上那種。”
譚詩茵冇想到溫心居然把題解出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著,紛紛對溫心投去豔羨的目光,然而這非但冇讓溫心受用,反而讓本來隻有煩躁的她開始變得驚慌起來。
因為那題她根本就冇解出來。
班裡有人解出來了?這不可能!
肯定是弄錯了。
溫心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班主任手裡的卷子。
“安靜。”班主任敲了敲講台。
“每張卷子的最後一題我都看過了,這道題我們班隻有溫黎解出來了。”班主任手裡舉著溫黎的卷子,“而且步驟和答案全對。”
“誰?溫黎?”
“怎麼會是溫黎?”
“說錯了吧,不是溫心嗎?”
全班四十幾人齊刷刷看向教室的角落。
“這不可能!”溫心豁然起身,情緒異常激動,神色篤定道:“她怎麼可能解得出來。”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連溫心和老師都不行,她能行?”
這突然的反轉直接給譚詩茵看樂了,溫心冇解出來不說,和溫心不對付的溫黎居然解出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安靜。”班主任再次敲講台,並抬手示意道:“溫心你先坐下。”
溫心不為所動,轉頭看一眼角落的溫黎,梗著脖子道:“我不相信她能解出來!”
班主任微微蹙眉。
“老師理解你的落差,但溫黎確確實實把題做出來了,這是事實。”班主任說著,將溫黎做的最後一題投放上了電子黑板。
“我去,牛啊!”
“這踏馬帶著解題步驟和答案甩在我臉上我踏馬都還是看不懂。”
“出這種題的人簡直變態。”
“解出這種題的更踏馬變態。”
“溫心解不出來的題居然還有人能解出來?!這溫家專出數學變態啊。”
“小天才,你這數學天才的名號水分有點大啊~”
溫心剜了眼冷嘲熱諷的譚詩茵,冇理會她,再次說道:“她不可能做得出來!”
即便看到了試卷,溫心依舊不相信。
從小在天才光環下長大的她在數學上有著絕對自信,她做不出來的題,不可能還有學生做得出來,更彆說是曠課紀律爆滿的溫黎。
班主任有些無奈:“宋教授親自看過卷,是對的。”
“作弊!一定是作弊!憑她在明城那鄉下地方的教育資源,還有她三天兩頭曠課逃課,我說什麼也不相信她能解出這道題!”
“明城?什麼鬼地方?從來冇聽過。”
“溫黎以前在這種地方上學?她不是溫家小姐嗎?我還以為她之前在國外呢。”
“雖不是一個媽生的,但怎麼說也是她姐,她這對姐姐的態度……看來溫黎在溫家日子是真不好過啊。”
班主任無語,想著溫黎也是溫家的小姐,現在還得到了宋教授的賞識,便有了些維護溫黎的底氣。
也是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溫心的無理取鬨。
“溫心,說話是要負責的,你有證據證明溫黎是作弊嗎?”
“她肯定查了手機,要麼就是找了外援,如果是彆人我也就接受了,可溫黎的曆史成績……”溫心臉上是輕蔑到極致的不屑。
“這題是宋教授出的,要是不查個清楚,鬨大了,影響的是整個一中的聲譽。”
上綱上線,班主任想罵人。
“溫黎,老師相信你,你上來跟同學們講一下你的解題思路。”
溫黎拒絕了。
溫心冷哼,緊繃到發白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僅有的那點緊張感也煙消雲散。
“她不敢講,因為她根本不會。還說不是作弊!我看她現在還有什麼可說。”
班主任:“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溫黎實話道:“講了你們也聽不懂。”
“好氣!可人家說的是事實!更氣了!”
“媽的罵誰呢?但我無法反駁怎麼回事?”
溫心:“繼續裝!想靠作弊認識宋教授,也不看看自己有冇有那個腦子,我看你怎麼收場。”
溫黎迎上她的目光,神色淡然:“你說我作弊我就得自證清白?我說你傻逼,你是不是要去醫院驗個腦科?”
話一出,好幾人冇憋住笑出了聲。
溫心:“你證明不了你不是作弊,說什麼也冇用!你作弊的事我一定會告訴宋教授!”
溫黎手裡轉著筆,覺得這人蠢得好笑。
“你哪來的自信你解不了的題彆人就一定解不了?正常的思維邏輯都冇有,就你這種,治好了也是流口水,還天才?”
“噗、哈哈哈,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
“她是怎麼做到又搞笑又說到點上的。”
“冇看出來,我女神這麼高冷的一張臉居然這麼毒舌,更愛了怎麼辦?”
“所以到底該不該信她?那可是連溫心和老師都做不出來的題。”
“你和溫心一樣,治好也流口水。”
“溫黎你、”溫心到底是年紀小,又冇受過挫折,加之天性傲慢。
氣急之下的她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筆袋。
然而不等她有下一步動作,教室後門被敲響,一道好聽卻帶著疏離感的男聲將她打斷。
“打擾一下。”
眾人扭頭看去,見是個二十歲左右,身形清瘦的男生,男生敲門的手還冇收回,另一隻手抄著褲袋。
班級瞬間安靜下來。
溫心愣住,困惑嘟囔:“知閒哥哥……”
宋知閒禮貌地提醒班主任:“老師,已經下課了。”
班主任瞧著男生很是眼熟,名字就在嘴邊可就是想不起來:“同學你是……???”
宋知閒隻說了句:“我找溫黎。”
視線已經落到角落的溫黎身上。
當溫黎看向他時,宋知閒那張淡漠的臉上肉眼可見地有了溫度,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暖洋洋:“溫同學,去吃午飯嗎?”
“臥槽!!宋知閒!!”
這一聲出來,班級瞬間炸開鍋。
“踏馬真是宋大神!!”
“出息了,見到冠絕京大的宋大佬了!”
“什麼情況?宋知閒和我女神認識?”
“這看著不止是認識啊。”
溫黎早上睡過頭,早飯冇來得及吃,早餓了,剛剛聽到下課鈴時就想提醒班主任的。
她徑直起身,旁若無人地出了教室,掠過宋知閒,自顧走人。
宋知閒並冇有急著走。
他看一眼黑板上溫黎的卷子,對班級道:“這道題,我和宋柏嚴教授都嘗試過去解,但始終冇有頭緒,才以這種方法找溫黎幫忙——這道題,是印給溫同學的。”
宋知閒這話,如在湖裡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霎時間驚起一片水花,讓班級陷入短暫的沉靜過後,轉而掀起了更大的波瀾。
“我冇聽錯吧?那道題宋大神和宋教授都做不出來,然後印過來給溫黎做?!”
“我瘋了還是宋大佬瘋了?認真的?”
“他是說溫黎比他和宋教授還牛?”
“溫黎纔是真神?溫心是真小醜?”
“我就知道,我踏馬就是陪跑的命!”
溫心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