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使在林楓繼位以前,這兩派就已經撕的不可開交了。
冇想到因為林楓的壓力竟然聯合了起來。
而二者結合,竟一時間占據了早朝十之**的聲音,可見其恐怖。
殿內,蕭宏業雖麵無表情,但心裡卻是得意一笑。
他製定的反擊計劃,這纔剛剛開始!
而大殿角落裡,堪堪入早朝的葉經緯也是臉色難看。
他冇想到這報複竟來的如此之快。
“京城衙門府尹葉經緯卻有失察之職,朕當然承認。”
林楓冷笑道:“但其戴罪立功,朕念其兢兢業業,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便放他一馬。”
皇帝這話讓兩派的大臣們心裡都快罵死了。
這時候講究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那之前大肆殺大臣時,也冇看念在勞苦功高啊?
“聖上...”
莊誌異還想說些什麼,被林楓那殺人的目光盯著,頓時有些蔫了。
“至於葉愛卿戴的什麼罪,立的什麼功,此事關係甚大,朕需要謹慎考慮方可公佈。”
林楓雖然是笑著,但那森然的聲音已讓大殿上所有朝臣心驚。
更心驚的,還有皇帝的話。
一個京城衙門府尹,他能立什麼功?
還關係甚大?
一時間兩派的大臣們都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他們各個可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惡事的。
誰知道會不會被葉經緯記錄在卷?
頓時都有些心虛起來。
不過林楓知道,那份名單上所牽扯的大臣雖多,但大多是小魚小蝦,打出去也打不疼兩派。
反倒不如留在手上,讓他們忌憚。
果不其然,這件事立刻便冇什麼人反對。
不過蕭宏業並不慌張,也一點不急。
他回來,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自己一派大臣們流失的問題。
他得給這些支援者信心,同時,也要對那些膽敢背叛的大臣們一點顏色看看。
莊誌異不敢再說什麼,連忙縮了回去,但來自兩派的反擊這纔開始。
通政使何以出列,跪地行禮:“聖上,臣何以有事要奏。”
林楓隨意掃視了他一眼:“準奏。”
“聖上,都察院右都禦史武齡在都察院大肆彈劾官員,培養親信。”
“不過一天過去,都察院上下已一片震盪,被換上來的官員們,不是其故吏,就是其門生。”
“都察院行檢查天下之權,怎可成為其獨立王國?”
何以一副公事公辦,專心致誌為皇帝皇權考慮一樣,讓人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很明顯,誰聽不出這是蕭宏業的授意?
“臣這裡有武大人所行檢察權之時,因私廢公,貪汙受賄的證據,還請聖上一觀。”
何以這話說完,大殿文物眾臣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太狠了吧?
感慨過後,大殿群臣全都開始對武齡口誅筆伐。
兩派聯合了起來。
“聖上,都察院乃大奉監察百官之地,武大人知法犯法,當從重處罰!”
“是啊聖上,都察院若是爛了,那大奉天下必將禮崩樂壞,國之不國啊!”
“此等貪贓枉法,營私舞弊之人,懇請聖上將其夷三族!”
角落裡,右都禦史武齡被全場彈劾,此時也是壓力山大,有些惶恐不安。
但他壓根冇法反駁,他以前是蕭宏業一派的,幫著蕭宏業的黨徒們行方便之權,再正常不過。
冇想到被留下了證據!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聖上,臣未有結黨營私之心,更不敢行專橫之事。”
“至於從前之事,臣不爭不辯,請聖上治罪。”
林楓微微皺眉,這武齡著實太慫了些,這時竟然不反咬一口,略微打亂了他的計劃。
兩派大臣們俱是眼前一亮,繼續對武齡開始攻訐。
就連蕭宏業也出來說道:“聖上,證據確鑿,辯無可辯,還請聖上下旨。”
兩派群臣也跪地齊齊山呼:“請聖上下旨。”
林楓臉色難看,這是在逼宮啊。
“蕭首輔這是代朕傳旨,取朕而代之了嗎?”
“朕的這個位置不如交給蕭大人來做?”
林楓雖然語氣平靜,但此言一出,全場悚然。
“臣不敢。”
蕭宏業也裝出一臉惶恐的樣子,實則內心充滿笑意。
這就怒了?
這才隻是一個武齡,投奔林楓的幾個臣子,他都要一一攻訐。
而現在林楓已強行保下兩人,保的次數一多,就連那些中立派也會對皇帝不滿。
此為大勢!
這就是他為什麼聯合二皇子一派的原因。
“呈上來。”
林楓淡淡道,金讓太監看了眼蕭竹雨,她微微一愣,隨後下去殿中,接過了那證據卷宗,又給林楓呈了上來。
他拿到之後打眼一掃,的確證據確鑿,不過相比起戶部的钜貪,武齡還是差了不止太多。
正常來說這些罪證罷官是足夠了,但萬萬不到殺頭的地步。
“傳旨,右都禦史武齡,貪汙受賄,結黨營私,本應死罪。”
“但因此案牽扯甚廣,尚需調查,且現金都察院尚需維持,故推後定罪,待調查完成之後,另行下旨。”
林楓淡淡的說完了旨意。
跪在地上的武齡鬆了口氣,老淚縱橫:“罪臣接旨。”
“聖上...”
見狀,何以出言反駁:“都察院雖為大奉重要機構,但也不是離了武大人便無力運轉,更何況此案有什麼需要調查的...”
可卻不想他剛剛反駁,就對上皇帝的目光。
毫無憤怒,十分平靜,甚至還帶點玩味,這讓他不免背脊發涼,話頓時就說不下去了。
新皇前幾日處死那些重臣之前,也是這麼看他們的!
“朕意已決,無需多言。”
林楓擺了擺手,十分強硬。
群臣頓時偃旗息鼓,但並不著急,按照蕭首輔製定的計劃,這些不過隻是鋪墊。
真正的殺招這還冇來。
倒是蕭宏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他對如今的皇帝很瞭解,一個狡詐又狠辣的暴君。
麵對如此逼宮,尤其是何以的跳腳,怎麼會這等反應?
但他冇時間思考了,便站了出來行禮道:“聖上,臣有要事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