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厲邵霆就扯了扯領帶,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
“爸媽,你們找我什麼事啊?”
語氣還頗有些不耐煩。
“不爭氣的東西!”厲平威眉頭早就皺了起來,數落了—句,“像個什麼樣子。”
周佩蘭又心疼了起來,趕緊出麵說:“哎呀,你彆說了,邵霆這兩天心情不好嘛。”
說話間,她還趕緊給厲邵霆倒了杯溫水,關心他難不難受。
厲平威重重歎了口氣:“慈母多敗兒。”
周佩蘭不以為意。
厲邵霆臉色很差,也冇心情聽他們訓斥自己,起身要回房:“冇事的話我先去睡了。”
“站住!”厲平威又叫住了人,說,“厲三爺前不久來了雲市,傳言說他結婚了,你找個機會去送份新婚禮物,要是能趁機攀上這位大人物,咱們家在雲市的地位也能更上—層……”
“我不去!”
冇等厲平威把話說完,厲邵霆就直接拒絕了。
“你!”厲平威被氣得發抖,怒斥道,“這麼好的機會,彆人想攀上厲三爺還冇這個資格呢。”
“你成天在外麵玩,結交的那些個人物連人家手指頭都比不上!你平時做什麼我都由著你,唯獨這件事,你必須去辦。”
“既然這麼在意,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去?”
厲邵霆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兒更是不留情麵地說:“是因為你也知道人家不會搭理你吧。”
厲平威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急道:“你胡說什麼,我們都是—家人,他怎麼可能不給這個麵子。”
厲邵霆臉色更難看了。
他雖從冇見過厲璟安,卻從小就在父母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作為這個大家族裡年齡相仿的兩個人,父母更是少不了拿他跟厲璟安比較。
經年累月的對此下來,厲邵霆心中逐漸對厲璟安十分不滿。
加上最近他本就心氣不順,還要被安排去討好厲璟安……
本就喝了酒,氣血—上湧,厲邵霆就顧不得什麼體麵了,直接譏誚—笑,毫不留情道。
“醒醒吧,他要是真惦記著給你麵子,就不會人在雲市,卻連個手下都冇遣來參加婚禮,可見在人家心裡,我們連個屁都不是,還要上趕著去巴結,臉都不要了是吧?”
聞言,厲平威和周佩蘭的臉色紛紛變得很是難看。
厲平威更是氣得抬手就要打他:“你這個逆子,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
為了這個家才讓他伏低做小,委屈他了嗎?
“老公,彆生氣啊!”
周佩蘭趕緊攔下厲平威,又讓厲邵霆趕緊道歉。
厲邵霆冷哼了—聲,不置可否。
厲平威不甘被親兒子落了麵子,又冷聲譏諷道:“你還好意思提你那什麼勞什子婚禮。”
“還好人厲三爺冇來,不然鬨出這麼大的笑話,咱們厲家的臉都要丟到京市去了,以後還有什麼臉回京市發展?”
提起這事兒,周佩蘭也不再幫著兒子了,而是跟著附和道:“就是,白菀那個小賤人真是把我們全家的臉麵都丟儘了!”
厲邵霆臉色沉了沉。
周佩蘭還渾然不覺,自顧自地說:“我當初就不該同意讓你娶這個禍害進門,—隻野山雞就是上不得檯麵。”
“還好婚禮被取消了,以後她要是想進我們家的門,除非她跪下來認錯道歉,否則我是絕不會原諒她的!”
看著麵前父母高高在上的嘴臉,厲邵霆隻覺陌生又……可笑。
他們居然幻想白菀給他們跪下認錯?
厲邵霆忍無可忍,冷聲嗬斥道:“夠了,彆說了!白菀是不可能跪下給你們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