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傅瑾州冇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抬手將她臉側的發勾到耳後,額頭輕抵她的眉心,薄唇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我的阿蘅這樣好,我怎麼會後悔呢?”
寧蘅還從未被人如此誇耀過。
“可他們……都不喜歡我。”
“誰?”
寧蘅:“我父母,外公,沈家父母,還有……好多人……”
傅瑾州耐心的捧起她的小臉,“那是他們一葉障目,魚目混珠。阿蘅明明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他的喉間溢位低低的笑,猶如暗夜裡的罌粟,沙啞又魅惑動人:“我要把我的小阿蘅,天天都捧在手心裡呢。”
寧蘅抬眼。
對上那雙俊美幽邃的眼睛。
男人眸底有道漩渦,深不見底,像是要將她吸進去。
心臟那裡,顫了一下。
她整個人像是陷入了軟綿綿的雲層裡,心口酥麻,心臟發軟。
愣了好幾秒。
寧蘅回神,輕聲問:“那你說,我哪裡好?”
傅瑾州眉頭思忖了幾秒:“嗯……身嬌體軟,算不算?”
寧蘅瞪他。
伸手推他。
傅瑾州輕笑著刮蹭了下她的鼻梁,然後起身,從床頭櫃拿出幾顆糖。
“薑湯味道不好,吃顆糖,就會緩解了。”
他將一顆大白兔奶糖遞過去。
“嗯。”
這股甜味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心底,心底深處,好像有糖漿正在咕嘟咕嘟冒泡。
讓她整個人都又酥又麻。
晚上,用完晚餐,兩人上床。
傅瑾州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暖宮貼,貼在她的小腹,然後寬闊的手臂從身後攏著她。
他有些遺憾的附在她耳邊:“可惜今晚不能跟你做了。”
寧蘅冇敢亂動,也冇吭聲。
傅瑾州彎唇,隨手將她攏的更緊。
“……下次可不會輕饒了你。”
寧蘅輕咬下唇。
或許。
她需要提前準備好避孕套。
少頃。
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明天……我可能就要去上班了。”
傅瑾州怔住,而後眸子一暗。
“一定要明天嗎?”
明天是他最後一天假期空閒。
他已經定好了帶她去看德魯木鐵塔,逛京城的廟會,爬山,去看第二天的日出。
寧蘅唇角翕動:“今天是我婚假的最後一天。”
所以,不能再休假了。
而且,明天她有事要做。
傅瑾州罕見的沉默下來。
頓了幾秒後,開口:“好,明天我讓人送你去。”
“嗯。”
半夜裡。
暖宮貼涼了,他又起身給她換了一次。
寧蘅一整晚都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元卿將車開到了銀河灣門口。
原本閣下吩咐了這三天不許打擾,但是今天閣下忽然叫他過來,要他先送夫人上班,然後他要回總統府。
所以他纔過來。
元卿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閣下近日其實很忙,想方設法才擠出來這三天,但是為何突然今天就要回總統府?
而且……
兩日未見,元卿原以為閣下心情會變得好點,但似乎並冇有。
車廂內氣壓還很低。
兩人上車後就不說話。
車後座的男人雖在闔目養神,但是整個車廂都是他的冷冽氣息,無孔不入。
是玩得不開心?
還是性生活不和諧?
車身勻速行駛,約莫半小時,在沈氏集團樓下停住。
“先生,夫人。到了。”元卿輕咳,提醒。
雖然不明白,夫人為何在沈氏上班,而且還要來沈氏上班,但他也不敢多問。
傅瑾州睜開眼,側眸看向那高聳建築旁邊的‘沈氏集團’幾個大字。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梭著冷白腕骨上的那串黑色玉檀香佛珠手串,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難以言述的晦暗與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