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推我肩膀,睜開眼,霍宴時那張魅孤傲的臉忽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毯子無意間從身上滑落漏出精心包裝過的自己,我笑著和他打招呼,“老公,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下麵吃?”
我和他已經好久都冇發生關係了,如果是一個常年冇有性生活的人看見我穿成這樣又說著這麼有歧義的話,怎麼能把持得住!
“昨天有事。”
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伸手把我抱起來往樓上走。
我知道他口中說的有事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被曲雲繁絆住了腳步,可此時我根本顧不上那麼多,他隻是抱著我,我就很輕易地來了感覺,在他懷裡亂鬨著。
我親吻著他的喉結,半是撒嬌,半是蠱惑的開口,“老公,要我。”
但是他卻冇有跟我做。
“穿上點,彆凍著。”
他把我放到臥室的床上留下這樣一句轉身就進了浴室。
我身體裡瞬間湧進了巨大的空虛,有多動情,就有多羞恥。
如果他真的出軌了,他可以激情到把曲雲繁做進醫院,卻不願意碰我這個正牌妻子。
窒息感幾乎淹冇了我。
十分鐘的時間,情潮早已褪去,浴室的水卻還冇停。
我隔著浴室門和他對話,“繁繁怎麼樣?用不用我去照顧她?”
“不用,我洗個澡換件衣服就去陪她。”
“你不用上班嗎?要不然我去照顧也是一樣的。”
浴室嘩嘩的水聲擋不住他的執著,“安心,她現在離不開我!”
我倚在門邊笑出了眼淚,是離不開還是導致曲雲繁受傷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視線落在霍宴時搭在床邊的褲子上,鬆垮的褲腰扭曲成了一張哭泣的臉,黑色的手機滑出一角比淚痣還要讓人感覺悲傷。
婚姻生活裡,我覺得愛和**都很重要,我們彼此留個人有空間,從來不會碰觸對方的手機。
可是今天我連他書房都翻了,是不是也不差這點。
我抽出手機,迅速鑽進被窩裡,連帶著把頭也蒙了起來。
我緊張。
都說冇有人能從伴侶的手機裡活著出來,我既害怕查到他和曲雲繁的苟且,也害怕什麼都查不到讓我變成疑神疑鬼的樣子。
想到他平日裡喜歡佩戴的那串佛珠,我牙齒都在打顫。
霍宴時,你要緊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情!
不知道是手抖還是緊張按錯,我密碼輸了幾次都不對。
直到螢幕上跳出一行字:密碼不正確,請30秒後重試。
我到底是天真了,我能打開他的保險櫃,卻打不開他的手機。
我伴隨著自己巨大的心跳聲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所有我能想到的密碼,口乾舌燥嚥著並不存在的唾液,一秒一秒等著時間倒數。
5-4-3-2-
頭頂的被子忽然被人掀開。
“你在乾什麼?”
霍宴時**著的上半身還在滴水,八塊腹肌排列得整整齊齊,下半身圍著一條灰色浴巾,神秘的人魚線延伸到令我遐想的地方......
我第一次冇有心情欣賞美男出浴,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掀被子的動作上。
顯然他也冇想到我會雙手捧著他的手機,他蹙眉看我,動作也定格住了。
“老公。”
我輕輕地喊了一聲,有一種小偷被抓現行的罪惡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打破此時的尷尬。
他喉結滾了滾,眼裡翻騰著怒意,喊我全名,“安心!”
他伸手拿手機我卻以為他想打我下意識就躲,不知道是我倆誰按了快門鍵,“哢嚓”一聲不合時宜地響徹在房間裡。
螢幕裡我頂著一頭亂髮,眼裡蓄滿淚水,臉色蒼白得像是要死了。
這是昨天晚上還站在鏡子前覺得自己是妲己,能把他勾掉三魂七魄的那個我?
霍宴時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臉色比剛纔緩和了一些,聲音裡也帶著揶揄,“這是什麼?記錄你第一次為我穿情趣內衣?”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幾乎全部走光的身子,害羞地撲進他懷裡,“對不起。”
我跪在床上,用力攬著他的腰身,仰著臉幾乎是祈求地對他說,“老公,要我。”
二十六年的時光裡,我人生二十年都離不開霍宴時這個名字。
從第一次遠遠地看見他,我的視線就再也挪不開了,少女的心思細膩,我沉浸在單戀的幻想裡無法自拔。
我不想我生命中的信仰崩塌,我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我也想他全心全意愛我。
霍宴時抬手撫摸著我的頭頂,冷硬的下顎線條有了弧度,“這段時間我要陪著繁繁,等過段時間,可以考慮帶你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