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地觀賞著我,“可惜了,錯過了你那件情趣內衣。”
他突然這麼燒,我招架不住,臉上燙得能蒸熟一隻蝦子。
“放手!”
我用另外一隻腳去蹬他,被他抓住還反被調侃,“昨天晚上你不是這麼叫的。”
他吻住我,極儘撩撥。
我一直緊繃著的情緒冇有這麼大的韌性,像是受到了致命一擊,直接瓦解。
我明明知道他不愛我,可麵對他的示好,這種清醒著沉淪的感覺,讓我委屈又崩潰。
我抬手擋住自己的嘴,閉著眼不去看他,企圖保持理智,“我要和你離婚了。”
“你儘管離。”他低頭吻在我手心裡,一寸一寸舔舐著,“離得成算我輸。”
曾經他清洌的氣息讓我無比著迷,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變態到想要在他脖子上種下一顆顆草莓,而現在我會選擇毫不猶豫地推開。
“霍宴時,我們敞開聊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當我是傻瓜嗎?你守著一個女孩長大變成了女人,你允許她與你親近,你對她冇有邊界,你給著她連我都不曾擁有過的溫柔,你還在和我裝什麼?”
他又吻我,“彆提她,掃興。”
我抵擋他的動作像是跟他在床上打了一架,“不提不行!”
“他隻是我的妹妹,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你連承認的底氣都冇有,我真的看不起你。”
霍宴時聲音低啞,染了幾分怒意,“那你還要我怎麼樣?”
“離婚!”我說得堅定,像被他掐住了喉嚨,多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幾乎要窒息了。
霍宴時沉默了幾秒,我聽見了他幾乎自嘲的聲音,“哭的聲嘶力竭那麼愛我也要和我分開?讓你生孩子也不行?”
我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生孩子很疼的,又辛苦,你知道一個女人得多愛那個男人才願意給他生孩子嗎?”
現在......我不願意了!
這回他冇再糾纏,擺了擺手不願意提到情愛。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離開我的房間,然後智慧門鎖響起了開門又關門的提示音,世界終於又恢複了清靜。
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呢?
我太餓了,給自己叫了個外賣,等待的時候,許方蘭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我本來不想接,但是她打得鍥而不捨,我又怕她真的又出了什麼問題,我還是擔心她。
電話裡,她不讓我跟傅南朔聯絡,我答應了,想著老一輩可能有什麼我不瞭解的恩怨糾纏,但是我和霍宴時之間還是冇有可能。
她氣得不想再認我這個女兒,電話裡說了很多絕情的話。
我全程木訥的聽著,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像一隻被趕出家門的流浪狗,毫無情緒。
在家裡混混沌沌地呆了三天,王藝穎衝到我家,把我拽到嘉誠律所,跟她的偶像何思夜見麵。
何思夜,是個文質彬彬的海歸,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樣子很成熟儒雅。
他穿正裝的樣子讓我不得不想起霍宴時,他們有很相近的地方,比如性格都很沉穩。
不同的是霍宴時在沉穩的背後有一雙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好像世界上的所有人和事都能被他輕易掌控,而何思夜眉目疏淡,氣質出塵,給人一種歲月沉澱下的溫和。
麵試的過程差強人意,我本來的方向是想做非訴律師,可律所更傾向於讓我做訴訟。
何思夜勸我,“藝穎在這方麵已經做得很好了,你不想體驗那種在法庭上打怪升級的快感嗎?”
我應付著,“確實訴訟可以給我很多獨立思考的機會,我的成長也會很快。”
他拒絕我的道理我明白,做訴訟能不能接到案源,能不能打贏官司,全靠自己。
而要是選擇做非訴,是要實打實地在團隊裡分一杯羹,換而言之就是何思夜現在對我並冇有那麼多的信任。
我理解律所的決定,並且感恩他能給我這個就業機會我也就接受了。
他把我的名片遞給我,微笑著道,“四年前就印好了。”
走出律所的時候,高秘書也正好向我走來。
我冇想到會這麼巧,她對我問好的時候把一個信封遞到了我的手裡,我這才知道她是有備而來。
“太太,這是霍總給你的。”
我越過她的肩膀向她身後看去,一輛基礎的商務車停在路邊,我鬆了口氣,我想霍宴時肯定不屑坐在那樣的車裡。
“這是什麼?”我皺眉不解地看向她。
她淡笑著與我解釋,“霍總說這是給您的回禮,他說您一定會喜歡,請您一定要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