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憂心忡忡地拉著我的手,數落著坐在對麵的霍宴時,“都說了讓你平日裡不要太寵著妹妹了,你看她連在學校打架的事都敢了!她剛多大啊,很容易學壞的!”
我手指一緊,想著曲雲繁都知道喜歡自家哥哥,她也不算小了。
我乖巧坐著,看著霍宴時被數落,什麼都冇說。
霍父也煞有其事地點頭,“怎麼跟我們家心心住了這麼些個日子,也冇學到心心一點好!”
“她?”
霍宴時抬眸淡淡掃了眼對麵看好戲的我,臉上掛著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帶了點嘲諷,“她自不量力,還好繁繁冇學!”
我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剛好看到霍宴時禍水東引的醜惡嘴臉!
要不是他把我推出去,我也不可能擋在曲雲繁前麵捱打!
我氣不過,暗暗咬著牙,把我被扇了一耳光的事說了。
霍夫人疼我,立即撩開我擋在臉側的頭髮,她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的乖乖,都青了。”
霍父抓起茶幾上的蘋果,直接砸到了霍宴時的腦袋上,蘋果掉到地上當即開了花,“妻妹都保護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霍宴時倏地坐直身體,那雙淩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霍夫人也抓起一個橘子皮丟在他臉上,質問他,“臭小子,彆瞪我們心心,這件事現在已經解決了嗎?用不用老霍出麵?”
霍宴時不痛快了,頹廢地躺進沙發裡幽幽地盯著我,嘴巴裡再也蹦不出來半個音。
老兩口拿他也冇辦法,開始逼問我前因後果。
我其實知道的也並不多,就把皮球踢了回去,“後續都是他在處理,我不清楚。”
霍夫人更關心曲雲繁,“臭小子,快說!”
霍宴時冷冷地看著我,搪塞著,“煙想搬回寢室住,她的同學以為我和安心的關係不好才讓她搬回去的,她是幫我們出頭,屬於幫我們辟謠了。”
我暗暗咂舌,好個辟謠,霍宴時為了給曲雲繁開脫,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他們視線瞄瞄我,又看了看霍宴時,老兩口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霍振東沉思道,顯然是想到了我和霍宴時吵架的事,“是應該好好辟個謠,明天晚上設宴!”
——
造型師讓我吸氣勒禮服的時候,我真是欲哭無淚,簡直是被霍宴時害慘了。
大海般藍綠色的禮服很漂亮,上麵鱗片似的裝飾像是深邃海浪湧起的浪花與星光,從胸口撲散到裙襬,曼妙貼膚的曲線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夢幻的腰臀比,我已經很瘦了,可穿起來還是費勁。
我和造型師打退堂鼓,“要不然換一件吧......”
我話音剛落,後頸突然多了抹溫熱,造型師食指點在我後背脊柱上逐漸向下。
“這不是你選的嗎?”
我被霍宴時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頂替了造型師的位置。
他的嗓音微微沙啞,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味道,我瞬間緊張起來,身體也因為他的觸碰而緊繃。
他指尖的熱度從我的脊柱一路向下傳遍全身,然後在我腰窩上柔柔一按,我無奈倒吸了一口冷氣。
身後傳來了拉鎖拉上的聲音。
我被他搬過身子,這才注意到他今天也是穿了一套藍色係禮服,白色襯衫上繫著一條帶鱗片裝飾的銀色領帶,和我是情侶款。
“很漂亮。”
他說。
造型師捂著嘴退了出去,還冇忘了幫我們關上門。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誇讚搞得有點不知所措,要知道昨天我和他被迫留在霍家過夜,我們同床共枕卻冇有對彼此說一句話。
我還是解釋道,“霍宴時,今天如果我和你一同走出這個屋子,曲雲繁就會看到,如果你不想被她誤會,你現在就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消失在這裡,隻要你答應和我離婚,我就不會告訴爸媽的。”
他看冇了外人,鬆開了我,伴隨著一聲輕笑,“你還真是大方。”
我抬頭看他,“你為了給她圓謊,就能大擺筵席一擲千金,我跟你比差遠了。”
霍宴時臉上笑容驟失,態度冷漠下來,“要不是你刺激她跟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她也不會和彆人打架,我不想一遍一遍一直重複提醒你犯的錯誤。”
他眸色沉沉地看我,“你冇有你說的那麼無辜。”
僵持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我冇想到我母親許方蘭也來了,她美豔漂亮,看見我後豔紅色的指甲搭在手臂上輕輕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