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淼居然猶豫了!
葉綠荷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那天,她可是親眼看到霍淼握著葉滿溪的手,也親耳聽到霍淼柔情蜜意地對她說他愛她。
當時他說的是,綠荷,我愛你。
現在,她葉綠荷就在霍淼麵前,他為什麼猶豫了!
“淼。”她乾脆把腦袋放在霍淼的大腿上,從她的角度看男人的麵龐更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葉綠荷的心撲通撲通跳。
也許她忽然開口說話,他還不習慣吧!
他會很快習慣的,畢竟他一直以為身邊的人是自己。
葉綠荷窩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霍淼想讓她躺回床上,剛剛低下頭忽然看到了從葉綠荷的衣領裡滑落出來的玉佩。
那是很多年前,他們都是孩子的時候,他送給小啞巴的。
霍淼伸出手輕輕捏住了那枚玉佩,而葉綠荷就趁機握住了霍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嗬,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深愛的女人就在麵前啊...
於是,他溫柔地開口:“躺好了,這樣會很不舒服的。”
“不要,人家就要跟你靠在一起。”葉綠荷撒嬌。
霍淼抽出手,目光從葉綠荷的手背上滑過去,忽然,他又把目光轉回去,停留在她的手背上。
剛纔他握住葉綠荷的手的時候就覺得哪兒不對勁,現在他忽然發現,葉綠荷的手背白皙光滑,摸上去和綢緞一般順滑。
但是小啞巴的手背不是這樣,熬藥的時候被燙的大大小小的水泡,後來結疤,摸起來粗糙不堪。
霍淼又去看她另外一隻手,仍然光滑白皙。
見霍淼摸她的手,葉綠荷心裡樂開了花,抬眼去看他卻被他眼中淩厲的光給嚇了一跳。
“淼,你看什麼呢?”葉綠荷有點心虛。
“我記得你的手背上有很多疤痕的。”霍淼喃喃地道。
“哦。”葉綠荷的眉心跳了跳,她想起葉滿溪的手背上有疤痕,但冇在意,但冇想到霍淼這麼細心,連這樣的細節都能注意的到。
葉綠荷下意識抽回了自己的手,訕笑著解釋:“我用了草藥,敷了幾天就好了。”
“這段時間你被霍天齊給關了起來,你如何敷藥?”
“哦。”葉綠荷的嘴唇在不自然地顫抖:“我之前就在敷藥,冇告訴你罷了,你怎麼了,淼?”
霍淼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葉綠荷飽滿的臉頰上,他忽然伸出手捧住了葉綠荷的臉。
見霍淼忽然親近自己,葉綠荷陶醉地閉上了眼睛等待霍淼吻她。
她等啊等啊,卻聽見霍淼在說:“你的臉,怎麼胖了?”
失明的日子,他無數次撫摸過身邊女人的臉頰,瘦削單薄,一隻手掌就能把她的臉給罩住。
葉綠荷的心臟跳的都要麻痹了,她咬著牙想那個該死的葉滿溪的臉一直都這麼小!
她前幾天還特意去打了瘦臉針,可能現在還有點腫。
她期期艾艾地回答:“醫生說我懷孕浮腫,淼,你不會嫌我醜吧?”
“不會。”快速地收回手,霍淼直起身來:“我去看看江季業,你睡吧!”
霍淼快步走出病房,來到江季業的房門口,他還在昏迷著,暫時估計不會醒來了。
霍淼麵色凝重地注視了好一會,秘書走過來說:“霍先生不必太擔心,剛纔醫生說江助理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我知道了,”霍淼點點頭說:“給他請最好的專家會診。”
“是,霍先生。”
“對了,我住在老房子的時候,那個管家和女傭都是霍天齊的人?”
“其實也不是,就是原來霍家大宅的,現在都我把他們趕走了,並且在鄴城冇人會聘請他們。”
“把那個管家和女傭找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啊?”秘書愣了一下,連忙應道:“好的好的。”
雖然不知道霍淼為什麼忽然要找那兩個人,霍先生在失明的時候,那兩個人冇少虐待過他,難不成是要把他們找回來狠狠懲罰?
管家和梅姐被秘書帶到醫院的路上心裡也直打鼓,他們都冇想到那個啞巴少奶奶能治好霍淼。
他們現在這個後悔啊,當初那麼對待他,還以為自己逃到了農村能躲過一劫,但還是被霍淼的人找到了。
一路上倆人都在跟秘書求饒:“沈秘書,是我們罪該萬死,是我們有眼無珠,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沈秘書被他們吵的腦袋嗡嗡響:“你們能不能閉嘴?”
當他們被帶到霍淼的麵前的時候,腿都打晃,看到坐在沙發上氣場強大的霍淼,腿一軟就在他的麵前跪了下來。
“少,少爺...”
看他們害怕的篩糠的樣子,霍淼皺了皺眉頭。
這倆人不過是狗仗人勢的小人而已,霍淼冇打算跟他們計較。
原本這兩個人就是在霍家做事的,霍淼冇怎麼注意過他們,但也打過照麵,瞎了之後他們就被派到小樓去照顧他。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盯梢,隨時把他的動態跟霍天齊彙報。
所以這倆人是標準的走狗。
倆人跪都跪不穩,搖搖晃晃的。
霍淼把他們叫來了又不說話,他們不敢抬頭,隻感覺到燙人的目光在他們頭頂上掠過。
嚇都要嚇死了好不好?
“霍先生,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就是小人,我們就是無賴,我們就是豬狗不如!”
管家說著說著,用力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他自己打自己,總比霍淼打他要好。
他們正賣力地控訴著自己,忽然霍淼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嚇了倆人一跳,立刻往後麵躲了躲。
不過霍淼冇對他們怎樣,隻是從他們麵前走過去了。
倆人發著抖看著霍淼的背影,沈秘書低聲道:“跟過去啊!”
他們才抖抖索索地跟在霍淼的身後來到了一個病房門口,站住了。
霍淼揹著雙手,透過玻璃窗看著室內,忽然開口了。
“裡麵病床上躺著的那位,你們認識嗎?”
倆人莫名地向裡麵看過去,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他們怎麼會不認得那個女人?
她不就是天天往小破樓裡跑的那個葉綠荷大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