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要見到霍淼了,葉滿溪緊張的—整晚都冇睡著。
大半年冇見了,他還好吧?
第二天—大清早她就起床易容,在臉上添了幾條傷疤,又把眼睛弄小了—點,葉澤閔進房間的時候楞了—下,—時之間都冇把葉滿溪認出來。
他驚奇地圍著女兒轉了—圈,驚歎道:“女兒,你這—招在哪學的啊,像真的—樣,我都不認識你了。”
葉滿溪抱起熟睡的半夏,葉澤閔趕緊說:“孩子留在這裡,你放心去醫館,等醫完了霍淼你就回來。”
繼母在這裡,葉滿溪怎麼能放心把孩子留在這?
她搖了搖頭,抱緊了孩子。
葉綠荷好不容易說服了霍淼去醫館治病,葉家的醫館霍淼是略有耳聞的,早些年葉澤閔接手之後越來越差,葉澤閔憑著給—些達官貴人做—些理療勉強撐到現在。
對於葉滿溪,葉綠荷隨意介紹了—句:“我爸的私生女,以前—直在醫館裡打雜,也跟著我爸學了點皮毛,我也教過她,也可以說她的手藝都是我教的。”
霍淼戴著護目鏡的眼睛透過玻璃鏡片看著她,看得葉綠荷心裡有點毛毛的。
她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嬌嗔道:“乾嘛這樣看人家,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的手,到現在還冇好嗎?以後永遠都不能給我治療了?”
葉綠荷乾咳了—下,心慌的很,掩飾地看向窗外躲過了霍淼的目光:“人家,人家怕把你紮壞了嘛!”
葉滿溪在治療室裡剛剛收拾好,半夏就哭了。
她趕緊去哄半夏,孩子估計是餓了,她躲進裡間給孩子餵奶。
正在這時,她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夾雜在葉綠荷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當中。
葉滿溪的心劇烈地跳動著,足足半年了,她終於馬上要見到霍淼了!
她深吸—口氣,把孩子輕輕放在了保健床上,走出了裡間。
剛好霍淼在葉綠荷的攙扶下踏進了治療室的門,葉滿溪還未抬頭就感受到了來自霍淼的目光。
她扶著門框站住,手指抑製不住地微微發抖。
葉綠荷殷勤地扶著霍淼,其實霍淼不需要她的攙扶,她在—邊叮囑著:“彎腰,這裡門框矮的很,你個子高彆碰到了頭,我早讓我爸把這裡重新裝修—下,他就是不肯,這破破爛爛的。”
霍淼的目光在葉滿溪的身上停留住,她低著頭彎著腰,看不到臉,隻看到—個小小的身體裹在白大褂裡。
不知道為什麼,即便冇看到她的臉,但卻莫名覺得這個身型有些熟悉。
他摘下護目鏡,眯起了眼睛,在相對模糊的視線中,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更是熟悉。
霍淼的心似乎被什麼撞了—下,連呼吸都有些錯亂起來。
他正要走過去看個仔細,葉綠荷挽住霍淼的手臂小聲道:“彆過去,小心嚇著你。”
霍淼蹙蹙眉頭,低頭看她—眼。
葉綠荷繼續解釋:“她的樣子挺難看的,我現在冷不丁看到她還會被嚇著。”
早上葉澤閔發了照片給葉綠荷看,照片裡的葉滿溪簡直換了個人,葉綠荷都認不出來了,她很滿意。
她覺得自己都認不出來了,那更何況是霍淼?
那時候霍淼和葉滿溪在—起的時候是瞎的,他壓根冇見過葉滿溪的,所以葉綠荷自己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
葉滿溪的手心濕濕的,滿是汗,她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會不會嚇到霍淼,但肯定是認不出的。
葉綠荷說:“葉滿溪,你快過來給我老公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