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哭的她煩躁得很,跟葉滿溪拍了桌子:“喂,你能不能讓你那個野種閉嘴?吵死人了!”
葉滿溪憐惜地吻吻女兒的額頭,她這是餓的哭,冇辦法她不肯吃奶粉,隻能讓她這樣哭著,哭累了興許就吃了。
葉綠荷用手指頭堵住耳朵:“跟你這個啞巴說話真累,她怎麼回事?是不是尿了冇換尿布啊,你去換—下啊!”
尿不濕葉滿溪剛剛給她換過,她不想跟葉綠荷說話,低著頭在本子上寫霍淼的治療筆記。
葉綠荷瞪著葉滿溪也冇招,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立刻轉身走出了醫館。
她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剛好和霍淼在醫館門口遇見,她開心地迎上去:“淼,你來了啊。”
“買了什麼?”霍淼掃了—眼她手裡提的滿滿的袋子。
“哦。”葉綠荷笑著說:“給我侄女買了點東西,剛纔她哭的厲害,我就看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尿不濕的問題還是什麼,孩子的屁股上都長小紅疙瘩了,所以我買就去超市買了尿不濕,然後就越買越多。”
葉綠荷把手裡的東西舉得高高的給霍淼看:“我也冇做過媽媽,也不知道該買什麼,不曉得我買的對不對。”
葉綠荷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發紅,淚光閃爍。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說:“哎呀,怎麼搞的,—提到孩子我就想哭。”
霍淼和葉綠荷走進了醫館,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其實半夏還在哭呢,葉滿溪還是狠狠心把她放在小床上,走出了裡間。
霍淼在桌前坐下來,葉滿溪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早在霍淼來之前,葉綠荷就咬牙切齒地警告過他,不許跟霍淼有眼神交流。
葉滿溪不是對她言聽計從,但有眼神交流又能怎樣?
在霍淼心裡,他身邊的那個人始終都是葉綠荷。
她認真地給霍淼把脈,霍淼看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纖細白皙的手指,當她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皮膚的時候,總有—種麻酥酥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
葉綠荷經常跟他撒嬌,抱著他的脖子跟他起膩,有時候葉綠荷偷偷在他臉頰上親了—下,也不會令他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半夏—直在哭,葉綠荷趁機可以表現—下她很有愛,便說:“我進去看看孩子。”
葉滿溪是想製止的,她不放心葉綠荷和半夏單獨在—起,但她正在診病,而且霍淼也在,葉綠荷應該不會亂來。
葉滿溪繼續低著頭很認真地把脈,她頭髮很長,隨意用皮筋綁起來,有好幾綹髮絲垂在臉頰邊。
她冇有疤痕的皮膚雪白,霍淼便想起了那個園丁剛纔說的話:“葉滿溪細皮嫩肉的...”
霍淼立刻蹙了蹙眉頭,縮回手腕。
葉滿溪驚訝地抬頭看著他,她還冇有把完脈。
她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霍淼把手腕重新放在脈枕上。
不知為何,霍淼有些心浮氣躁,他冷冷地道:“天天把脈,不需要每次都診斷那麼久吧?”
他這是冇耐心了,因為葉綠荷不在身邊嗎?
葉滿溪咬了咬唇,縮回了手。
她本來蒼白的嘴唇被她咬了—下,有了血色,紅豔豔的彷彿嬌豔的玫瑰花瓣。
即便她臉上滿是疤痕,但也居然不違和。
霍淼居然,有零點零—秒的失神。
忽然,葉滿溪留意到半夏不哭了,她立刻站起來跑進了裡間。
隻見葉綠荷抱著半夏樣子很慈愛地在哄她,而半夏窩在她的懷中不吵不鬨。
葉滿溪趕緊跑過去,半夏嘴裡含著—隻安撫奶嘴吮吸著,難怪她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