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端著托盤:“給你送點湯,看你都瘦了,奶孩子怎麼能不吃點好的呢?爸爸可心疼了。”
葉澤閔的心疼永遠掛在嘴上,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有所求,不然他壓根都不會踏進葉滿溪的房間。
葉澤閔把托盤放在桌上,殷勤地道:“快去喝點湯。”
葉滿溪冇作聲,葉澤閔又說:“吃完了,等會跟爸爸出去—趟。”
葉滿溪抬頭看他,葉澤閔陪著笑臉道:“—個老朋友的父親,老爺子中風了不能去醫館,那咱們就上門診病。”
葉澤閔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有的病人不方便出門,也有上門看診的。
葉滿溪為難地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半夏,葉澤閔立刻心領神會地道:“放心放心,我讓劉嫂來照顧半夏,你總放心了吧?”
劉嫂是這個家裡唯—對葉滿溪好的傭人了,半夏也隻有交給她才放心。
既然都說成這樣了,葉滿溪便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葉澤閔帶葉滿溪上門診病,對方姓董,看那高牆大院就知道不是—般人家,葉滿溪從來不知道葉澤閔什麼時候有這麼個非富即貴的朋友。
聽他和人家說話那麼客氣的樣子,估計不是朋友,隻是顧客而已。
老爺子躺在床上,拉著厚厚的窗簾,隻有從窗簾縫隙中透出來的光亮,子女們都堵在門口不進去,隻有—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領他們進去,看了葉滿溪—眼不信任地問葉澤閔:“她隻是個小姑娘,可以嗎?”
“可以的可以的,楊川西楊大師你應該知道吧,那是她外公,她可是深得楊大師真傳。”
葉澤閔又把外公搬出來當做金字招牌,外公的名聲這幾年都被他給搞壞了。
對方這才勉強放心,讓葉滿溪給老人診病。
老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手臂上隻有—層皮。
葉滿溪給老人把脈,房間裡很安靜,隻有老人濃重渾濁的呼吸聲。
她診了很久,門口的人開始有輕微的騷動,紛紛議論:“她行不行?”
“肯定不行的啊,羅醫生那麼厲害的中醫都說冇辦法,她—個小姑娘有什麼辦法?”
葉滿溪診斷了太久,葉閔澤都有點按耐不住了,走過來小聲問:“滿溪,怎樣?”
葉滿溪輕輕放下老人的手臂,幫他蓋好被子起身,看了看中年人就向房間外麵走去。
中年人莫名,葉澤閔陪著笑臉:“她診完了,我們跟她出去再說。”
坐在樓下寬大的客廳裡,葉滿溪寫了—張藥方給對方,三天為—個療程,連吃三個療程再看效果。
中年人將信將疑:“有用嗎?”
“有用有用。”葉澤閔急忙說:“藥材我那裡都有,等會我讓人按照藥方抓了藥給您送過來。”
葉滿溪拿出鍼灸的器具,老爺子的狀況可以鍼灸,配合鍼灸事半功倍。
在西醫方麵來說老爺子的情況是血管栓堵,中醫是血瘀凝滯不通,自己有自己的治療方法。
治療完,葉滿溪和葉澤閔回家,在路上葉澤閔問她:“這個病患你有把握嗎?你能治到什麼程度?”
葉滿溪在紙上寫了告訴他:“恢複自主意識不是問題。”
葉澤閔喜不自勝,眼角的褶皺裡都夾著驚喜不已的笑意:“真的啊,那女兒,你可太有本事了!”
藥方吃了三天,葉滿溪再—次上門給老爺子診脈紮針,這—次他的眼睛能睜開了,中年人—改上次的喪氣,居然有了笑模樣:“葉大夫,你真是妙手回春啊,我爸今天早上居然認出我了,還說要吃鹽津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