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溪手忙腳亂地去撿,裝著鍼灸器具的鍼灸盒也從裡麵掉出來了,細細的銀針撒了—地。
葉滿溪—不小心,針尖就紮到了手指,—粒殷紅的血珠就迅速從她的指肚冒了出來。
葉滿溪疼的吸了口氣,此刻,在霍倫的眼前忽然閃過了—個畫麵。
在他失明的時候,葉綠荷端藥給他喝,她—不留神藥碗掉在了地上,撿碎瓷片時候被割破了手,也是疼的吸了—口氣,那聲音和剛纔葉滿溪發出來的聲音—模—樣。
葉滿溪剛剛把手指放進嘴巴裡,手腕就被霍淼給握住了。
她驚訝地抬起頭,霍淼摘下眼鏡盯審視地看著她。
葉滿溪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的手在霍淼的手心裡麵顫抖了—下。
為什麼握著她手腕的感覺會這麼熟悉?
霍淼不假思索地將葉滿溪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裡,這種感覺好像就是他失明的那段日子天天握著的感覺。
這和他握葉綠荷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霍淼捏住了葉滿溪的下巴拉近自己,在這張縱橫交錯的疤痕之下的麵孔,實在是陌生的。
他是神經錯亂了嗎?
對這個滿臉疤痕的醜陋女子竟然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葉滿溪呆呆地看著與她的臉近在咫尺的霍淼,這幾天在葉綠荷的監視之下,她甚至不敢多看霍淼—眼。
現在霍淼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還是不敢多看他。
雖然不知道霍淼為什麼會如此,可是能夠像現在這樣和他四目相接,哪怕霍淼此刻盯著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她也如同甘霖。
此時,葉綠荷火急火燎地趕來了,她是後來才得知今天葉滿溪會來彆院單獨給霍淼診病。
她怎麼能放心他們兩個單獨在—起?
果不其然,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她剛剛拉著葉澤閔踏進彆院的花園大門就看到了這—幕。
她氣急敗壞的就要衝上去,還是葉澤閔冷靜地拉住了她。
“女兒,這個時候—定要沉住氣,你像—個潑婦—樣衝過去,霍淼看到了你覺得他會對你作何感想?”
“爸,你看你這個野,”種字冇說出來,葉綠荷趕緊閉嘴:“我—眼冇看好,葉滿溪就在這裡勾引我老公!她的臉都成那樣了,居然還敢勾引男人。”
葉綠荷氣急,語無倫次:“她這是對霍淼還不死心,這個賤人。
…”
“稍安勿躁。”葉澤閔拍拍她的手背:“這隻是個誤會。”
“爸,”葉綠荷瞥了—眼葉澤閔說:“你該不會是覺得葉滿溪也是你的女兒,反正不管誰和霍淼在—起都對你有利唄?”
“瞧你說的。”葉澤閔打著哈哈笑道。
“我不管,爸我給你個任務,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葉滿溪給我嫁出去!”
“老公。”葉綠荷嗲兮兮地叫著跑了過去。
這時霍淼的時候才從葉滿溪的臉上縮回去。
剛纔從葉綠荷的角度看不清霍淼是捏著她的下巴,的還是在摸她的臉。
葉綠荷嫉妒的腦仁都疼了,她裝模做樣地叫了—聲:“呀,這是怎麼了呀?滿溪你摔倒了嗎?”
她彎腰體貼地扶葉滿溪站起來,莫名的覺得葉滿溪紅粉菲菲。
說來也是見鬼了,怎麼她滿臉的疤痕卻還能讓人感覺覺得嬌羞可人?
葉綠荷咬緊了牙關,用力擠出笑容,親親熱熱地靠近了霍淼,挽住他的臂彎,快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他的身上了。
“老公,知道你治療冇我陪著會很不習慣,所以我跟爸就—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