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
……
江山水榭。
車子停穩後。
紀寒洲和秦霜下了車。
負責照顧宋南梔的保姆匆匆下樓:“紀爺!宋小姐疼得不行,我們正猶豫,要不要把她送醫院去呢!”
一見到秦霜,保姆臉色有些生氣,就是這個不負責任的醫生,把針紮彆人身上就走了,害得宋南梔在床上疼得翻來覆去。
紀寒洲對秦霜道:“快點。”
秦霜打斷他:“急什麼,我這就去了。”
她說完,漫不經心地走上樓,直到停在宋南梔的房間門口,這才停頓腳步。
隔著門,她聽到房間裡不停傳來宋南梔痛苦的呻吟聲,看樣子,遭了不少罪了。
秦霜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在床邊。
宋南梔疼得渾身的睡衣都被冷汗浸濕,她睜開眼睛,視野模糊之中,隱約看到一道輪廓。
不知為何,她恍惚以為看到了雲染,嚇得驚叫了一聲。
“啊——!”
樓梯口,紀寒洲聽到宋南梔淒厲的叫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一陣疾風一般掠進房間:“南梔!”
秦霜轉過身,便看到紀寒洲驚疑的眼神。
他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便看到宋南梔蜷縮在床頭,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疼得神誌不清,以為是雲染化成鬼回來了。
秦霜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尚久,才道:“宋小姐?宋小姐。”
隨著她喚了兩聲。
宋南梔這才恢複了神誌,睜大眼睛,直到看清楚是秦霜,情緒才逐漸穩定了下來:“秦醫生,是你啊……”
秦霜也懶得糾正她了。
看她神誌不清,嚇得魂都冇有了。
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了。
為什麼宋南梔看到她,要叫得這麼淒厲,像是見鬼了一樣。
紀寒洲也懷疑地打量秦霜:“你剛做了什麼?”
秦霜:“我進門,站到床邊,她就亂叫了。我還受了不少驚嚇呢。”
說完,她道:“宋小姐,躺好吧。”
宋南梔躺了下來。
秦霜利索地幫她拔了針。
宋南梔起伏不停的胸口,才漸漸趨於平靜。
秦霜又叫保姆喂她吃了藥,宋南梔閉上眼睛,竟累得很快睡著了。
紀寒洲在床邊坐了下來,大掌輕輕撫上她被冷汗沾濕的小臉,眼中心疼之意,快要溢位。
秦霜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走。
門外突然傳來保姆連連驚呼:“小公子,彆亂跑!”
緊接著,兒童特有的稚嫩腳步,掠過門外。
秦霜微微蹙眉。
她想起來,紀寒洲有個兒子,既然宋南梔有心衰,這個孩子不可能是她生的,那……這個孩子,到底是從何而來?
鬼使神差的。
她打開門,走出門外。
走廊儘頭,一個孩子跑過拐角,保姆緊追其後。
倉促間,她隻依稀看到孩子的背影,隱約與小長意有些相似。
秦霜不自覺地追了幾步,身後,紀寒洲出了門。
“你要去哪。”
秦霜步子一頓,轉過身,道:“我剛看到,一個小孩子跑過去了。”
紀寒洲:“那是我兒子。”
秦霜:“哦?那我怎麼冇見過孩子媽媽。”
紀寒洲從她眼中讀取到探知慾,卻直接選擇性無視,“我派司機送你回去。”
秦霜看得出來,他不想透露哪怕一絲一毫有關這個孩子的身世,倒也懶得追問:“知道了。”
說完,她朝著樓下走去。
車子就停在門口。
紀寒洲送她到門外:“下次診療,大概在什麼時候?”
秦霜:“過兩天。”
紀寒洲:“兩天後,我會準時派司機去秦家接你。”
秦霜轉過身,挑了挑眉:“我要你親自接我。”
紀寒洲怔了片刻,莞爾勾唇:“好。”
秦霜:“夜寒露重的,紀爺彆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