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不止是為賀壽,更多的是因為顧承年邁,顧家要找一派勢力依托,讓顧家子孫的仕途走得順些。
“對的,正是顧老太太辦壽。”
蕭扶光答著,隨後又道:“原來姐姐你知道啊,父親今早還特意叮囑我,讓我一定記得和你說。”
見蕭望舒在想些什麼,蕭扶光繼續說著:“父親的意思是讓你這幾日就先跟在母親身邊,多學學如何籌備這些賀禮,以後總用得上的。”
姐姐早已及笄,也該學著應付這些場麵了。
蕭望舒朝他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晚些時候我就去母親院子裡瞧瞧。”
在蕭鴻眼裡,她也確實該多學學這些東西了。
不然真到了與拓跋部落聯姻的那一步,蕭家嫡小姐嫁過去什麼都不會,豈不是讓人看低了去?
拓跋部落不同於蕭鴻的尋常黨羽,這是蕭鴻麾下戰力最強的一支部隊,不是她耍性子說拒就能拒的。
當然,她也可以像原主那樣,對拓跋王子極儘羞辱,但也要準備好承受隨之而來的慘痛後果。
一旦蕭家傾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在這個時代,她一介女流,一旦失去了家族的庇護,等著她的不知道是怎樣的下場。
“姐姐?”
蕭扶光伸出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疑惑道:“怎麼又走神了,姐姐最近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蕭望舒回過神來,眼裡慢慢聚起焦點。
“冇什麼事,可能是最近累了點,稍微有些疲倦。”
這個時候房沁兒應該還在為聯姻之事向蕭鴻苦苦哀求,蕭鴻也礙於多年夫妻感情和父女之情,還未徹底做出決定。
此事還冇透出風聲,蕭扶光當然不知。
“姐姐累了就回去歇會兒吧,鋪子那些事你儘力就好,彆太勉強自己。”蕭扶光起身,繞著桌邊走到對麵,扶蕭望舒起來。
蕭望舒懶洋洋的點了點頭,抱著書離開了這裡。
——
晚些時候,蕭望舒帶著憶春和書夏去了房沁兒院子裡。
她過去的時候,房沁兒正在繡香囊。
細看之下不難發現,她眼尾鼻尖還透著紅色,像是剛哭過一場還冇緩過來。
看到蕭望舒進門,房沁兒連忙停下了手裡的事,起身道:“怎麼聲兒都不吭就進來了,起風了也不知道披件披風?”
“還好,不是很冷。”蕭望舒走到房沁兒麵前,把手伸過去,遞到房沁兒手裡。
房沁兒拉著她的手捂了會兒,不讚成的說著:“入秋了,天氣冷得快。瞧你穿得這麼單薄,再被那涼風一刮,明兒又要在床上躺兩天。”
“看母親這話說的,哪裡就這麼嬌氣了。”蕭望舒完全冇當回事,有說有笑的拉著房沁兒坐下了。
房沁兒坐下後,把她剛纔繡的香囊收進簍子裡,隨後和蕭望舒正經講起了顧家之事。
三省六部,房沁兒之父——房老太爺房景泰,正是三省之一門下省的侍中,總管門下省,負責稽覈通過或駁回修改皇帝詔令。
穆雲澤他們的父親——中書令穆瀚,則是三省之一中書省的總管,負責草擬和頒發皇帝詔令。
除開門下省和中書省,這三省最後一省,便是尚書省。
她們即將上門赴宴的顧府,其一府之主,便是總管尚書省的尚書令——顧承。
尚書省負責執行皇帝詔令,將詔令下發六部。
統管六部,實施國策,實權不可謂不大。
新政推行兩代,本該冇有專設宰相。但保皇一黨當年為讓蕭鴻卸下兵權,不得不給他安排一個對應品階的文職,便在新政下又啟用了宰相一職。